第十一章心軟綿綿


"啊……為什么惡人總是先下手為強?"李曉安雙手捂著頭,她的思緒從未如此混亂。煩死了,如果打那個韋嘉豪一頓可以解決一切,她早就決勝千里。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簡單。

外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什么情況?那個新來的好像跟陳檢官好熟啊。"

韓秋抱著文件到復(fù)印機旁,瞟了一眼,暗暗道:"這種人,潛規(guī)則吧。"

"你冷靜點。"陳銘深想先讓她冷靜下來,奈何沒有法子。

聲音也驚動了一塊玻璃之隔的徐文灝。他立刻轉(zhuǎn)到助理辦公室問:"叫什么?"

"你來得正好,你員工的事不能袖手旁觀。"陳銘深雙手抱胸說。

"什么事?"淡漠之中不失半分溫柔。

"韋嘉豪,要分別狀告他們父女。"遂的,陳銘深從皮包里抽出兩份檢控檔案。

能讓她如此失控的目前也只有韋嘉豪了。

徐文灝皺著眉頭翻開文件,兩份文案上面清楚寫明,原告人韋嘉豪向司法機關(guān)申請?zhí)岣妫罕桓胬顣园睬趾€人名譽權(quán);被告李氏集團負(fù)責(zé)人李谷昭不按時履行債務(wù)。

徐文灝放下文件,調(diào)侃道:"憑什么?我拒絕!我又不是活菩薩。我?guī)退譀]錢收,她又沒委托。而且,陳銘深,我警告你,這份文件她交給我看沒問題,但你在場有擾亂司法公正的嫌疑。"

陳銘深立刻舉高雙手,倒退兩步。

李曉安滿臉委屈地看著他,他如此冷漠,昨晚,韋嘉杰才讓她找這個最值得信賴的好上司……

而最了解他的莫過于陳銘深這個知己。陳銘深抿著唇,雙手抱胸,低頭看著手表,心里暗暗道:"冷不過六十秒,開始!六十……"

她厲眼盯了徐文灝一下,欲哭無淚的雙眼寫滿了委屈。她咬著牙,唾棄道:"小肚雞腸!真懷疑那天在X市幫我逃難的是某人的孿生兄弟而已。"

然而,徐文灝的"冷血"并沒有換到她多少仇視,她的敵意通通集中到"韋嘉豪"身上。漸漸也想通了--徐文灝沒有幫著她的理所當(dāng)然。

李曉安咬咬牙,她放下雙手暗暗道:"韋嘉豪以為送出兩張狀紙就可以讓我跪地求饒。真是天真又自大。我看他是忘了教堂的事和他自己初衷了。"

"教堂的事?初衷?"陳銘深表示他什么也不清楚。

李曉安拿起自己那份告票,嘴角一抽,眸子一眨痞笑道:"我自有方法。即使他不撤訴,我自辯也贏他。"

陳銘深輕輕地鼓掌,無奈地說:"真是一如既往地勇氣可嘉啊。"心想:這丫頭恐怕是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哪來的自信和力量獨力和韋嘉豪這種惡人抗衡?

她看了看父親那份,說:"韋嘉豪這種小人我恨之不及,殺之而后快,有什么好怕?只是我爸爸的,有點棘手了。"

"真是口出狂言!你現(xiàn)在是被告,在法庭里講的是證據(jù)。不是你那天通街跑一通打一架就解決的事情。"徐文灝悠悠抬眸,"說說看,你想怎么解決?"

陳銘深垂下手,輕輕打了下響指,心里歡呼:"bingo!"瞄了瞄手表,愕然:才半分鐘?

與其說他也想聽聽這個司法考試都沒有過關(guān)的暴力小助理有什么絕世好方法,不如說他初心不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生以維護司法公義為任務(wù)。

畢竟,她逃婚那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讓韋嘉豪勝出,這個丫頭骨頭再硬也沒命了。

李曉安的心里瞬間沒了底,她咽了咽氣說:"婚姻,是兩個人你情我愿的對價關(guān)系。我不愿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于那天教堂讓他顏面盡失,根本就是他韋嘉豪自討苦吃。什么名譽受損?他不耍陰的我也不會想那么大費周章。只不過直接揍他一頓恐怕傷人罪會更嚴(yán)重。"

陳銘深撓撓后腦勺說:"我怎么不懂你在說什么?"

"別打岔!"李曉安顰眉,不耐煩地說:"至于我父親的債務(wù),本來就跟這場婚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一點一點地解開,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徐文灝忽而雙手抱胸,皺眉說:"我跟陳大檢官有同樣的問題,到底那天教堂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嫁給韋嘉豪,最好一五一十說清楚。不然,是生是死無法估量。"

"徐律師不是不顧我的生死嗎?"李曉安轉(zhuǎn)而變傻,還有點口吃。

"這樣就記仇了?這種心理素質(zhì)怎么當(dāng)我的助理?"徐文灝終究是心軟了,明明事不關(guān)己還不得益,但還是選擇仗義出手。

"那你說還是不說?"陳銘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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