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霆擦了幾次都擦不干,手上濕漉漉一片,小姑娘都這么能哭嗎?
他又忍不住想起南煙,那個女人好像從來沒在自己面前哭過。
即便五年前,她躺在產(chǎn)床上,痛得撕心裂肺的時候,也沒有。
如今脫胎換骨的她就更不會了。
呵……
那個“野男人”還真有幾分本事,不僅把她調教成現(xiàn)在這副迷人又危險的樣子,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抹掉所有監(jiān)控,把南煙從包間帶走。
傅律霆進去咨詢室,掃視一圈:“江醫(yī)生呢?”
“是傅先生嗎?”
“嗯?!?br>“是這樣的,江醫(yī)生有個病人出了點意外,情況非常不好,她兩小時前趕過去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才回來,您看……是等一等,還是約下次?”
暖暖眼里閃過喜色,醫(yī)生不在,可以不用看病了,真好!
“爹地,我們……”回家吧!
“我們等一等?!备德肾f。
暖暖剛興奮起來的眼神重新黯淡下去,淚花迅速堆積。
男人面上不顯,其實心疼得一匹。
“暖暖乖,我們讓江醫(yī)生看一眼就走,不打針也不吃藥……”
高冷傅總什么時候這樣低聲下氣,又溫柔小意地哄過人?
女兒的眼淚就像針扎在他心口上,綿綿密密,隱痛陣陣。
“乖,不哭了,等看完我們就去商場買艾莎好不好?”
暖暖吸吸鼻子:“那我要八……不,十個!”
“好,”男人目露無奈,“要多少都給你買?!?br>小姑娘這才笑了。
“其實暖暖更想要媽咪,媽咪什么時候才能再來看我呢?”
老父親身體一瞬緊繃,又發(fā)病了嗎?
還好今天堅持帶她來復查……
暖暖哭了累,很快靠在傅律霆肩上睡過去,可能是睡得不太舒服,小眉頭緊蹙著,很不安穩(wěn)。
“開一個單間病房。”傅律霆找到外間的護士。
“不好意思傅先生,VIP樓層已經(jīng)沒有單間病房了。您是想?”
“讓孩子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