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那些女人目瞪口呆,這兩個人可是跟親兄弟一樣,此時竟然揮拳相向,簡直是匪夷所思。
遲書眼底滿是漠然的看著剛才還囂張的成荀之,現(xiàn)在成了慫包。
盛聞將u盤拔了下來,轉(zhuǎn)手被余溫拿過去,她很淡漠,一雙眼睛里空洞的有些嚇人,這讓盛聞有些心慌。
這一拳頭下去,成荀之下巴腫的老高,張開嘴牙縫里全是血,酒也醒了一半,喃喃的叫了一聲,“盛哥?!?br>盛聞面帶怒意,“待會再找你算賬。”
看著余溫拎著包面無表情的出去,他趕忙追上。
余溫才走到樓下,就接到了母親蔡淑的電話,她原本以為是弟弟的事情,沒想到父親竟然進醫(y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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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聞開車送她去了醫(yī)院。
蔡淑站在等候區(qū),手里攥著收費單據(jù),她個子很矮,比同齡人蒼老很多,一身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的衣服,到處問著繳費的地方,卻因蹩腳的普通話,打聽不出任何消息來。
很是讓人心酸的場面。
余溫踩著高跟鞋過去,眼底有所觸動,“媽?!?br>蔡淑見了她,跟救世主一樣,“你總算來了,你爸沒什么大事,就是勞累過度暈過去了,住院觀察兩天就行?!?br>她的目光又看向跟在身后的盛聞,或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蔡淑自卑的低下頭,連聲招呼都不敢打。
余溫接過繳費單,“勞累過度,我不是給你們轉(zhuǎn)了幾萬嗎?就不能在家好好休息嗎?”
蔡淑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你弟最近補課,一節(jié)課挺貴的,再說你賺錢也不容易,我們有手有腳的?!?br>盛聞看著這一切,眼底有些觸動,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人生。
他父親身價千億,祖上都是富得流油,母親出身很神秘,外界只知道是個名媛,最近一次出現(xiàn)在新聞里,是脖子上掛著的那條不起眼的玉,價值上億,然后就是出席各種慈善活動跟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合影。
盛聞跟余溫簡直就是兩個極差。
他媽媽在國外打著五十萬的保胎針的時候,她媽媽在用啤酒送著打胎藥。
當(dāng)盛聞百歲宴上手里抓著古董飯碗的時候,余溫還在喝著結(jié)塊的過期奶粉。
最近孩子都感染了流感,醫(yī)院的繳費處人滿為患,余溫排了半個小時才到了自助機器,因為的身后被母親抱著的孩子鬧騰的太厲害,不小心碰到了余溫。
余溫一不留神就點錯了語種,忽然滿屏的英文讓她顯得手足無措。
一旁的工作人員被吵的心情很差,余溫叫她過來幫忙,滿臉嫌棄的說,“這么簡單的英文都不會,你念過書嗎?文盲吧!”
說完又被人扯走了。
余溫真的沒念過多少的書,以前就算是去學(xué)校,也是上兩節(jié)課就回家做飯,畢竟她連戶口也沒有,根本念不了大學(xué)。
即便現(xiàn)在她頂替的這個有本科的學(xué)歷,但她骨子里東西,是變不了的。
身后的人一直再催,孩子病著,一直掛不了號,大家都很上火。
忽的,身后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屏幕上操作,盛聞襯衫的袖子不經(jīng)意的觸碰到余溫的臉。
他松了口氣,她忽然有種安全感,那是是遲書永遠無法給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