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溫然就說公司臨時有事,匆匆離開。
可就在她溫柔地打著手語和我說再見時,她卻對著林澤發(fā)著語音:“昨晚沒過癮,我新買的蕾絲內(nèi)衣到了,今晚你要不要看看?”
“那個死聾子還自作主張給我洗了,還好他沒懷疑?!?br>
前幾天洗衣服的時候我看見了還沒拆吊牌的黑色內(nèi)衣,我還傻傻地以為這是她給我的驚喜。
桌上還放著昨天晚上做的菜,溫然回來也沒有注意到。
我一盤一盤倒進垃圾桶,如同我對她的愛意一點一點凋落。
溫然忘記了,昨天是我的生日,我精心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等她回家,她卻發(fā)消息告訴我昨天是她每周一次的朋友聚會。
我神情恍惚才不小心滑倒摔到腦袋,確定自己又能聽見聲音后,我還以為這是上天送我的生日禮物。
卻沒想到讓我看到了我完美愛情之下殘忍的真相。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發(fā)剩下的請?zhí)?,是我和溫然精挑細選了幾天才選定的燙金樣式。
一個月前,我們還坐在一起手寫請?zhí)还P一畫地寫下對方的名字。
只剩幾張要給我家人的請?zhí)峙乱灿貌坏搅恕?br>
我撥通了我媽的電話:“媽,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她瞬間聽出了我言語中的委屈,擔憂地問道:“兒啊,是和然然出什么問題了嗎......”
我家是單親,條件一般,如果不是溫然堅持,她家是絕不允許她嫁給我。
我媽知道他們家看不起她,所以一直住在鄉(xiāng)下,不敢來打擾,只會逢年過節(jié)發(fā)個消息。
“唉,都忘記小舟聽不見了,媽這就給你打字......”
她磕磕巴巴地打著字,還沒等她發(fā)來消息,我便答道:“媽,我想回去陪你了?!?br>
她驚訝了一瞬,嗓音里染上了哭腔:“小舟你的耳朵能聽見了?!”
沒能在失而復得的興奮中沉浸多久,她問我:“那然然那邊怎么辦?”
我平靜地說:“媽,你不用擔心,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我就回去陪你?!?br>
懊悔涌上心頭,我為了溫然這樣的女人,讓我媽委屈了這么多年。
我訂好了回家的高鐵票,就在婚禮那天。
看著臥室掛著的婚紗照,溫然挽著我的手,笑容溫婉。
我扯出一個慘淡的笑,眼淚肆無忌憚地落下。
溫然,你不是覺得很好玩嗎?
那我就陪你玩到婚禮那天,我也很想看到你發(fā)現(xiàn)我逃婚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