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山遍野的鳶尾花確實(shí)美不勝收。
可他們忘了,紫鳶尾是我最害怕的花。
因?yàn)樗休d了我最痛苦的回憶。
我僵著身子被若婳拽著跑,手腳都有點(diǎn)顫抖。
條件反射般的想把手從若婳那里抽出來,沒想到她卻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涂山月!你在干什么!”
大師兄腳尖點(diǎn)地,直直的飛過來,一把推開我,把若婳橫著抱起來。
“一來就欺負(fù)婳兒,她只是想帶你看看花,她有什么錯(cuò)?”
另一邊的二師兄也焦急的捧起若婳的腿,去查看她的腿傷。
若婳拽了拽大師兄的衣袖,小聲道:“大師兄,別怪三師姐,是我走路不小心。”
隨即又抬頭看我:“三師姐不是故意的,是吧?”
后山的草地,一向是我親手照料的。
修剪的整齊又柔軟,身懷靈力的若婳怎會(huì)這么容易就跌倒?
可我渾身控制不住的發(fā)抖,根本沒有力氣解釋。
紫色的鳶尾花在我眼中逐漸被鮮血浸染,變成了刺眼的紅色。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gè)血夜。
“給婳兒道歉?!?br>一道清冷的聲線從我頭頂響起。
我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衣勝雪的師尊。
師尊,也不信我。
見我不說話,大師兄沒了耐心。
“你是怪我們當(dāng)初沒選你?三師妹,魔界魔氣太盛,婳兒靈力低微,在里面呆的太久,會(huì)傷到根骨。”
我握緊拳頭,聲音有些顫抖:“我的修為,也不高?!?br>“可你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二師兄心疼的給若婳療傷,連個(gè)眼神都不屑給我。
“既然什么事都沒有,就別鬧了。”
呵,什么事都沒有。
若不是父王給我下了保護(hù)的禁制,此刻的我早已被魔尊吞噬,連個(gè)尸骨都留不下。
我倔強(qiáng)的仰著頭,看著往日我仰慕崇敬的師尊。
要釘死自己的退路一般,問出了那句:
“那師尊呢,為何不來救我?”
清風(fēng)霽月的元清仙尊,眼中閃過一絲內(nèi)疚,卻很快又消失不見。
“婳兒被魔氣侵蝕,為師要給她驅(qū)除魔氣?!?br>我身體晃了晃,被父王修復(fù)好的心臟又痛了起來。
血紅色的鳶尾,充斥我的雙瞳。
原來在這三人心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