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浮生如夢》,講述主角江宸玉佩的愛恨糾葛,作者“半生瓜”傾心編著中,本站閱讀體驗(yàn)極佳,劇情簡介:鳶鳶也會請我吃!你瞧,她什么都會分一半與我!”如今回想,當(dāng)時我的出現(xiàn),怕還打擾到他們了。江宸說虧欠她,要彌補(bǔ)她并非虛言。他從前說四方朱墻困住了我,若有機(jī)會定要帶我出宮游玩。便親自做了一雙蝴蝶鞋,最后卻穿在許昭宛腳上,叫她扮成男子隨他出宮。他曾親繡到一半、說日后要掛到我和他新房的鸞鳳和鳴帳,被宮人繡完整,......
我陪江宸十年,他登基后卻第一時間封表妹為后。
他放任她摔碎我的玉佩,又害我險入虎口。
系統(tǒng)說,我攻略江宸的任務(wù)完成度從99.9%一路猛跌。
我求江宸再看我一眼,不然我會死的。
“余知鳶,別鬧了?!?br>
他只是嘲諷地笑:“要死你就去死吧?!?br>
1“大膽余氏,見到皇后娘娘還不起身迎接鳳駕?!”
我倚在榻上,冷笑一聲。
身側(cè)的清瀾會意,寒聲道:“皇后?
許小姐,您還沒行冊封禮,如何配得上讓太子妃向您行禮?”
許昭宛哈哈大笑:“可笑,誰家太子妃住冷宮里?”
她命令宮人押我起身,可還沒靠近,便被清瀾一個接一個打趴下。
許昭宛怒道:“你竟然連我的人都敢動?!”
我看著那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只感到無比憤怒與恨之入骨。
從前,正是因著這幾分相似,我與許昭宛姐妹相稱。
我們幾人自幼相識,關(guān)系要好。
誰知她卻在江宸登基后,背著我與他茍合。
被發(fā)現(xiàn)后,江宸神色冷靜地穿上衣裳:“若非昭宛沒有你的家世,你當(dāng)你有機(jī)會嫁與我?”
心中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我緩緩走到她面前。
她眉梢輕挑,神情得意,“知道怕了就……??!”
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看著她腫起來的半張臉,我深深呼出一口氣,譏笑:“何止是你的人……我連你也一樣打?!?br>
江宸來時,我正在用膳。
內(nèi)務(wù)府的人慣會見風(fēng)使舵,瞧我失寵便怠慢,送來皆是冷飯菜。
我捧著桌上唯一熱著的湯,小心遞到他面前。
他卻伸手推開。
“從前你占著宛兒的位置,朕也無可奈何。
可如今朕是天下之主,定不會再讓她受半點(diǎn)兒委屈?!?br>
“知鳶,若再有下回,別怪我不念從前你我情分?!?br>
頓了頓,他轉(zhuǎn)身背對我,使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以后她才是皇后,是朕的妻,你要懂得尊卑有別。”
他邊說,系統(tǒng)邊發(fā)出刺耳的警告。
“警告警告!
宿主請注意,檢測到主攻略對象惡言傷害,進(jìn)度條倒退5%。”
臨走前,他命人將吃食都撤下,以示小懲大誡。
清瀾氣憤不已:“娘娘,這皇宮咱們不待也罷!
若要您屈居人下,豈非成了滿京城的笑話!
殿下……皇上他豈能這樣待你?!”
我垂眸,藏在袖子下的指尖輕顫。
笑話?
我早已是了。
我余家滿門忠烈。
父親戰(zhàn)死沙場,哥哥詐降投敵,最后遭奸細(xì)出賣,慘死異鄉(xiāng)。
奪嫡之爭,弟弟為保護(hù)江宸犧牲。
娘親與妹妹受到牽連被殺害,只剩留守王府的我躲過一劫。
我一家扶他上位,忠心不二。
今他們相繼離世,江宸便忘恩負(fù)義,立許昭宛為后。
何止京城,我如今是整個啟朝的笑話。
我頹然跌坐在榻上,伸手撫上胸口,絞痛逼得我弓起身子。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抬手一摸,眼淚不知何時布滿了臉頰。
爹,娘,是女兒沒用……2我原不屬于這個朝代。
只是出車禍后,綁定了系統(tǒng)要完成任務(wù)。
系統(tǒng)告訴我,若任務(wù)成功,雖永遠(yuǎn)留在此地,但能留下一條命。
若失敗,就會被抹殺。
為了活著,我只能去攻略江宸。
當(dāng)初,我匆忙跑到假山附近找他,卻見他和許昭宛站在一起。
聽見聲音后,他們齊齊向我看來。
小時候的江宸就愛背著手,像個小大人,變魔術(shù)似的從身后掏出兩串糖葫蘆送我。
許昭宛看見,便會癟嘴道:“阿宸哥哥真是偏心,只給鳶鳶買糖葫蘆。”
江宸摸著她的發(fā)髻,笑道:“以后你想要的,哥哥也一樣送你?!?br>
可在我分了一串給許昭宛后,她揚(yáng)唇:“才用不著你呢,鳶鳶也會請我吃!
你瞧,她什么都會分一半與我!”
如今回想,當(dāng)時我的出現(xiàn),怕還打擾到他們了。
江宸說虧欠她,要彌補(bǔ)她并非虛言。
他從前說四方朱墻困住了我,若有機(jī)會定要帶我出宮游玩。
便親自做了一雙蝴蝶鞋,最后卻穿在許昭宛腳上,叫她扮成男子隨他出宮。
他曾親繡到一半、說日后要掛到我和他新房的鸞鳳和鳴帳,被宮人繡完整,送到許昭宛宮殿里,以示帝后夫妻恩愛。
便是連御佩金絲的荷包,他都給她戴在身上,彰顯圣眷優(yōu)渥。
東西不貴重,全勝在心意。
能讓九五之尊如此做,許昭宛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昭純宮喜氣洋洋,這兒又冷又陰森,晦氣死了!”
“少說兩句吧。”
“我說錯了嗎?
看陛下寵愛皇后娘娘的架勢,誰還記得她啊。
如今又非妃嬪娘娘,又不是官家小姐了,跟個病秧子似的,我瞧她早晚是死。”
清瀾聞言,拿著茶杯沖出門擲到那宮女頭上。
“敢在這兒非議主子,命不想要了?!”
那宮女抱著頭痛呼出聲,“她算哪門子的主子?
哪宮主子吃冷飯冷菜,要死不活的?!”
說完她快步跑開,四周也沒有人有對她動手的意思。
“罷了清瀾?!?br>
我喚她回來。
那小宮女也沒說錯,我確實(shí)是快死之人。
清瀾眼眶通紅:“娘娘,您別聽她胡說,您是最有福氣之人,定長命百歲。”
這段日子,隨著江宸和許昭宛相處時間越長,系統(tǒng)就跟瘋了一樣,叫我趕緊行動起來。
系統(tǒng)抓狂:“攻略值本來就差0.1%了?。?br>
只要你成為皇后,攻略就成功了,你就能永遠(yuǎn)留在這個世界里了!”
“后半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br>
我看著為我忙前忙后的清瀾,輕嘆一聲。
若是我死了,這丫頭不知會被許昭宛怎么磋磨。
死前,總該將她安排妥當(dāng)。
于是我打起精神來。
清瀾見我有好轉(zhuǎn)了,立馬高興地擦掉眼淚,直直奔出門去:“娘娘,奴婢去給您請?zhí)t(yī)!”
3清瀾垂頭喪氣地回來。
一再追問之下,才知是皇后娘娘身體不適,江宸召所有太醫(yī)在昭純宮為她醫(yī)治。
“無礙?!?br>
我笑笑,“總歸這病,太醫(yī)是治不好的?!?br>
等天氣稍微晴朗些,我便想到御花園曬曬秋日陽光,卻與許昭宛冤家路窄。
“誰準(zhǔn)你出冷宮的?”
許昭宛冷下眼眸。
我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蕩:“我只是住在冷宮,并非被禁足。
許昭宛,都是快要行封后大典的人了,怎么連這點(diǎn)宮規(guī)都不懂?”
她被我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貼身大宮女笑道:“我們娘娘自有陛下恩典與恩寵,娘娘心性純真,如此條條框框的東西,陛下讓娘娘入主中宮再學(xué)也不遲?!?br>
我拽著秋千繩的手一緊。
許昭宛聞言心情頗好地笑,卻在看見我腰間玉佩后變了臉色。
她命宮人來搶我的玉佩:“余知鳶,你怎么還戴著死人的東西,多不吉利!”
“來人,把她的玉佩摘掉!”
我下意識護(hù)住玉佩。
那是我娘留給我最后的念想,我不能讓許昭宛搶走!
可她人多勢眾,我和清瀾根本搶不過,只能被押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她高高舉起玉佩——我艱難朝她靠近:“許昭宛,還給我,我求求你!”
“還給你?”
她冷笑著吐出最傷人的字句,“你給我記好。
你不過是余家的養(yǎng)女,你不屬于余家!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
“你的親生爹娘不知在哪兒,你沒有家人在京城了!”
“在這兒,沒有人會保護(hù)你了!”
“余知鳶,你聽明白沒有?!”
話音剛落,她狠狠地將玉佩往地上一擲!
那玉佩瞬間碎成四分五裂!
“不要——”我顧不得她說了什么,拼命掙脫宮人,撲上前去,慌亂將碎玉拾起。
可是它卻碎成一塊又一塊。
如同早已支離破碎的余家。
我惡狠狠地瞪她:“許昭宛,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便是與你成了手帕交!
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昭宛眼眶微紅,像是被我嚇到了。
正張嘴想說話時,江宸來了。
他親手扶起行禮的許昭宛,讓宮人稟報發(fā)生何事。
聽清來龍去脈后,他淡淡道:“不過一塊玉佩而已?!?br>
4滔天的怒火瞬間吞沒了我。
我抓起碎玉,用鋒利的切割面朝向江宸。
宮人和侍衛(wèi)紛紛變了臉色,護(hù)在他的身前:“大膽,竟敢行刺皇上!”
只有江宸,他緩步走到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腕。
微微皺眉:“消瘦了?!?br>
我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忍,決定最后再試一次。
若是賭輸了,死便死吧。
我余知鳶才不要受這等窩囊氣!
我緩緩將碎玉對準(zhǔn)自己的頸間,眼淚模糊了視線:“江宸,若你對我還有半點(diǎn)情分,就處置許昭宛!”
越說越是哽咽:“你明知,你明知這塊玉佩于我而言,意味著什么!”
江宸眼神閃躲,似乎不敢與我對視。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他以前很疼愛我的,夏日炎炎時親自為我冰瓜果,我貪睡午歇時他為我搖扇子。
冬日里天寒地凍,我與他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冰冷的手就這樣貼上他的臉,他也沒有半點(diǎn)生氣之意。
我腹痛他熬紅糖雞蛋湯給我喝,又暖了手為我緩解痛楚。
我只愛秋日陽光,盛夏時很怕熱,他便在王府里為我修建涼亭避暑。
相識相知相伴,整整十余年。
若他的深情從來都是演的,那他著實(shí)厲害。
我閉上了眼,手狠狠朝頸間劃去!
假山的碎石驟然松落,同時砸向許昭宛。
江宸,你又會怎么做呢?
慌亂間,我聽見江宸凌亂的腳步聲,他被碎石砸到后背的悶哼,以及宮人們的驚呼。
我摸著溫?zé)岬孽r血,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下。
5清瀾為我處理傷口時,一直在哭。
我寬慰她這點(diǎn)小傷并無大礙,可進(jìn)度條卻已經(jīng)掉到60%,若是掉過一半,那我這些年的努力便全白費(fèi)了。
系統(tǒng)狂怒:“我是讓你去挽回江宸,不是讓你火上澆油!”
我撫摸著脖子,平靜道:“不過是一死?!?br>
我本該在車禍中身亡,又活了這么些年,是我偷來的,早應(yīng)知足。
系統(tǒng)脫口而出:“什么死,你是會——”它只講了一半,卻再也不肯繼續(xù)說。
難道,我任務(wù)失敗不會死,而是有別的懲罰?
我心力交瘁,已經(jīng)不愿再想。
系統(tǒng)憤怒過后,只是命令我繼續(xù)攻略江宸,便再度失去聯(lián)系。
可我好累。
我不愿相信江宸真的會背叛我,不相信他不愛我,可事實(shí)擺在眼前,容不得我自欺欺人。
我不想再摻和,然而后宮的爭斗永無止境。
許昭宛自那日后,高燒不退。
江宸將這一切怪罪到我身上,命我為她侍疾。
他說:“她摔碎你的玉佩,不過是不想你沉淪往事,傷心悲痛?!?br>
“你割喉自刎,假山松動,都害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看在她生病的份兒上,玉佩一事,莫要與她計(jì)較了?!?br>
江宸三言兩語將事情輕飄飄揭過。
“是?!?br>
我順從道。
他卻流露出不忍的神色:“阿鳶……是我對不起你?!?br>
我低垂著眼眉,一言不發(fā)。
我不知他是何時離開,只專心給許昭宛喂藥和換濕帕降溫。
許昭宛醒后看見我,眸中有些不可置信,隨即變成嘲諷:“余知鳶,這些事情合該是宮人來干,你為了挽回阿宸哥哥,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她冷笑著:“他是皇帝,三宮六院。
若日后他日日與他人歡好,難不成你還能為他們燒水伺候?”
“你怎的成了一副賤骨頭?!”
許昭宛說瞧見我就煩,將我趕到小廚房里為她熬藥。
在昭純宮的這段時日,太醫(yī)給她醫(yī)治后,走前總還記著給我的傷換藥。
吃的穿的住的,都比在冷宮好上許多。
唯獨(dú)進(jìn)度條還在往后掉。
許昭宛故意讓我瞧見江宸與她相處,那些本來只屬于我的溫柔和疼愛,都變成她的了。
可進(jìn)度條一直卡在51%,沒有再掉。
直到秋獵來臨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