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兒童醫(yī)院附近開了一家愛心旅店,只收癌癥患者。
月末結(jié)賬時,幾個老顧客將我圍住。
“隔壁新開的愛心旅店三百塊錢一個月,你卻收我們六百,一人賺我們?nèi)俨徽f,你還利用孩子拍視頻,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告訴她們,開這個旅館根本不掙錢,拍視頻賺到的錢我都用在了孩子們身上。
可老顧客根本不相信,逼著我退錢,還要求我之后不收房費,把拍視頻所得的錢平分。
我拒絕這個無理要求。
她們砸了我的店,在網(wǎng)上造謠說我吃人血饅頭,到處舉報我。
我的旅館被迫停業(yè),我父母,甚至我前夫都遭遇了網(wǎng)暴。
各方壓力下,我抑郁癥發(fā)作,吞藥自殺。
再睜眼,我目送老顧客去隔壁新開的愛心旅館。
她們不知道,那旅館裝修到開業(yè)總共時間不到半個月,用得全是毒油漆。
……
“夏友子,你賺孩子們的救命錢也就算了,還利用孩子們的病情博眼球,做這種喪天良的事,你也不怕下地獄!”
臻臻媽媽指著鼻子罵我時,我抬頭看了一眼日期,這才確定自己重生了。
上一輩子,我女兒得了白血病,在醫(yī)院治療的時候,我這才知道很多孩子都是外地來這里求醫(yī)。
醫(yī)院病床緊張,有的孩要排隊等上幾天,只能入住昂貴賓館。
有的孩子住了院,家屬只能在醫(yī)院樓道里睡覺。
女兒在醫(yī)院里認(rèn)識了很多這樣的好朋友,她拉著我手說想給這些小朋友一個家。
為了滿足女兒的愿望,也為了做好事給女兒積功德。
我把前夫家開在醫(yī)院附近的一家精品酒店改成了愛心旅館。
一晚上只要二十塊錢,免費提供熱水和三餐,幫忙掛號。
不僅如此,床單被罩也是一天一換一消毒,每個房間也會每天通風(fēng)做消殺。
女兒死后,我更是一心一意撲在旅館上。
前夫全家是個商人,看不慣我這種行為,逼迫他跟我離婚。
離婚時我什么都沒要,就要了這旅館。
旅館這么做本就是虧本生意。
離婚后,沒了前夫的資助,虧完我所有存款后,我開始拍短視頻。
誰料一發(fā)出就引起了關(guān)注,很多人獻(xiàn)愛心捐款,我把那些東西整理出來都送給了醫(yī)院的重病小朋友。
后來賬號關(guān)注的人變多,我接了一些廣告,這才勉強(qiáng)達(dá)到收支平衡。
誰料剛做兩個月,老顧客就來找我,說我房費收高了,隔壁新開得愛心旅店一天十塊錢,比我便宜一半。
她們要求我退錢,并且把拍視頻所有的收益給大家平分。
面對這種無理要求,我自然是拒絕,她們就在臻臻媽媽的帶領(lǐng)下,把我旅館砸了。
還在網(wǎng)上哭訴我拍得視頻都是假的,說我以癌癥兒童做噱頭,其實我私底下很嫌棄這些孩子。
不僅如此,她們變著花樣到各個部門投訴我。
消防,稅務(wù),市場監(jiān)督每天都來查我旅館,不到半個月,我旅店就被迫停業(yè)。
就連我爸媽和前夫都被人肉出來,他們所有的信息公之于眾,被成千上萬的人網(wǎng)暴。
我不明白,我明明是在做好事,怎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因此抑郁癥發(fā)作,在一個晚上吞了藥。
上輩子被冤枉卻無處辯解的窒息感仿佛還停留在我喉頭,我喉嚨一疼,直接對眼前的人說:“行,我退錢!”
臻臻媽媽把剩下指責(zé)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一臉不相信,“真退假退,你不會給我們退了,然后去派出所告我們敲詐勒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