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門聲震耳欲聾。
隨之而來,是一個憤怒的聲音。
“林青薇,開門,我來抓你了!”
“怎么辦?怎么辦?是許翊卿!”
聽到聲音,我慌亂的不得了,連忙拽著閨蜜的手。
“慌什么,有我呢!”蘇洛洛鎮(zhèn)定自若,纖細的手指,指向陽臺。
不明所以的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又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了進來。
“蘇洛洛,快給我出來,居然敢逃婚!”宋書岳說著,憤怒的咱們。
“不要緊,經(jīng)理呢,把門給我們打開!”許翊卿清冷的聲音,仿佛夾雜著冰碴。
聽到許翊卿說要開門。
我緊張的汗水不斷滴落,腦子里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
蘇洛洛動作利落開始收拾行李,在我震驚的目光下,她竟然將箱子直接順著陽臺丟到隔壁房間。
“聰明吧,兩邊的房間我都包下了!”
蘇洛洛挑了挑眉,一臉傲嬌,然后開始換衣服。
看見我呆呆傻傻還在那里坐著不動,蘇洛洛敲了敲我的頭,“快點,想什么呢,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哦,對!”
回過神兒的我也開始換衣服。
房間內我們兩個忙得熱火朝天,而走廊內卻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豎著耳朵聽,一下便聽出是他們與男模在一起的視頻。
蘇洛洛吐了吐舌頭,“咱倆似乎有點太瘋狂了!”
“是呀!所以咱們快跑吧!”
說話間我們兩個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然后走到陽臺上。
兩個陽臺距離極近,但......
我向下看了一眼,這可是二十層,掉下去粉身碎骨。
蘇洛洛哈哈大笑,“咱倆天天練習飛檐走壁,現(xiàn)在到了實戰(zhàn)的時候了!”
然后就看見他后退兩步,一個助跑輕輕松松跳到了隔壁陽臺。
緊張的我咽了咽口水,想到這幾年的鍛煉,信心滿滿......
“來了來了,房卡拿來!”
門外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
顧不了許多,我將懼怕拋到腦后,一個助跑,用力一躍......
砰!
“?。 ?br>
膝蓋撞在地上,我眉頭緊鎖。
“好了,咱們快跑吧!”
“好!”
蘇洛洛拽著我拿起包,就等宋書岳他們進去后,兩個人再跑出去。
“人呢,還能插翅飛了?”
“好,好的很,讓咱們的人把酒店圍起來,就不信他們能飛了!”
冰冷刺骨的聲音啊,從隔壁傳來,令人膽寒。
一張陰鷙的面龐,在腦海中劃過。
我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現(xiàn)在怎么辦?”
“怕什么?有我呢!”
蘇洛洛快速打開行李箱,像變魔法一般拿出保潔員的衣服,假發(fā),帽子......
“傻站著干嘛?快換!”
“哦!”
......
“哼,兩個人敢跑,抓回來把腿打折!”
空蕩蕩的走廊內,宋書岳一身高定西裝,銳利的眸子掃向四周。
許翊卿站在一旁,矜貴的站在一旁,幽暗的眸子看向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看著近在咫尺的二人。
我心跳如擂鼓,砰砰跳個不停。
蘇洛洛壓低帽檐,不出痕跡的掐了我一下,壓低聲音,“專心一點,好好推車!”
“好!”
輕聲應了一下,距離越來越近,我連忙低下頭,雙腿也開始發(fā)軟。
我手緊緊攥著打掃衛(wèi)生的小推車,手心不斷冒汗。
一米兩米三米......
擦肩而過,我屏住呼吸,像是木偶一般不停的向前走。
蘇洛洛余光看著我調皮的眨眨眼,“好了,勝利就在前方!”
“站??!”
剛走出幾米。
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許翊卿。
難道認出我們了嗎?
我站在原地,兩條腿如灌了鉛般動態(tài)不得。
蘇洛洛淡定許多,啞著嗓子,模仿中年婦女的聲音開口,“怎么了客人,需要打掃衛(wèi)生嗎?”
“不用!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宋書岳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過來,將照片在蘇洛洛和我的眼前晃了晃。
“這兩個人真漂亮,沒見過!”蘇洛洛率先開口。
“那你呢!”宋書岳將照片在我面前又晃了一遍。
緊張的我難以開口,嗓子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先生,這位同事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蘇洛洛繼續(xù)開口。
“好,忙去吧!”
宋書岳淡淡的開口。
“好!”蘇洛洛說著拽了一下發(fā)傻的我,推著車上了電梯。
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滿身大汗的我狠狠松了口氣。
可氣還沒喘勻,一只修長的手擋在了電梯門口。
“等等,抬起頭?”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緊張的吞咽口水,又壓了壓帽檐。
“緊張什么?心虛嗎?”許翊卿說著伸手要掀開我的帽子。
看到那修長的手指伸過來。
我下意識的躲閃到蘇洛洛的身后。
許翊卿的手停在半空,冷笑開口,“不要裝模作樣,把頭抬起來?帽子口罩,保潔用得著捂得這么嚴實嗎?”
“保潔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戴口罩戴帽子,我們愿意,干什么呀?欺負人是吧,我們是來打工的,又不是受欺負的!”蘇洛洛一蹦三尺高,雙手掐腰,粗俗無比,說話時唾沫星子亂飛。
將一個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若不是時間不對,我真想給他豎起大拇指。
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
潔癖的許翊卿快速后退,一臉不滿。
宋書岳這時也走了過來,“為難兩個保潔干嘛?”
“對呀,有錢就可以欺負人,現(xiàn)在要給我們小費,不然,我們就去找媒體曝光你們!”蘇洛洛雙手掐腰,態(tài)度蠻橫。
許翊卿原本懷疑我們倆的身份。
現(xiàn)在雖然沒有看到臉,但蘇洛洛粗俗的樣子,打消了他的疑慮。
“算了!走吧!”許翊卿后退兩步,態(tài)度明顯。
“走什么?我要錢!”
什么情況?
人家都讓走了,蘇洛洛還不依不饒。
我緊張的拽了拽蘇洛洛的手輕輕搖頭:姐們兒,咱們見好就收。
接收到我的信號,蘇洛洛不滿的冷哼一聲,“哼,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下次訛死你們!”
“抱歉!”
許翊卿淡漠的開口,隨后轉身離開。
電梯的門關上,我雙腿發(fā)軟,整個人靠在蘇洛洛身上。
“我說姐妹,你膽子是越來越大!就不擔心他們上來拔掉咱們倆的帽子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