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這個,可跟郁家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
我那天看見你在廚房看檢查報告,這孩子兩個月了吧?
可兩個月前,你不是跟來家里修水管的工人正打得火熱嗎?
這孩子怎么也算不到郁家來吧?”
“讓我猜猜,你都已經(jīng)急到往雞湯里放壯陽藥的地步了,是公公的身體不行,還是精子質(zhì)量不行呢?”
“你胡說什么!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尖叫著想要打我,可孕婦身體弱,沒撲騰兩下她就沒了力氣,慢慢滑坐到地上。
她大口喘著氣,捂著肚子,目光呆滯。
半晌,她終于崩潰了,又哭又笑。
秦清清指著婆婆的鼻子張口就是一連串臟話,緊接著才道出她這些年受的委屈。
“我嫁過來的時候你看不起我家是農(nóng)村的,我媽上門來看我你都不讓她進來!
那可是寒冬臘月啊!
她心臟不好,想要走回去,卻因為心臟病發(fā)被活活凍死在路上!”
秦清清狀若瘋魔:“你不是覺得自己厲害嗎?
不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嗎?
我倒要看看,人到中年又死兒子又丟老公,你還厲不厲害的起來!”
公公瞪著癱坐在地的秦清清,捂著心臟說不出一句話。
他以為的年輕兒媳對他的濃情蜜意,不過是針對婆婆的一場報復(fù)!
而他的大兒子,也很有可能是對他溫柔小意的兒媳殺的!
終于,他的氣越喘越粗,昏了過去。
婆婆原本就有高血壓,此時氣的兩只眼珠子好像瞪出來。
她指著秦清清的鼻子還要再罵,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來就厥過去了。
趙雙圍觀了全程,驚的話都說不出來,直到昏過去兩個才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叫了救護車,然后抱著小霸王轉(zhuǎn)身就跑,頭也不敢回。
秦清清坐在地上,面色扭曲的看著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低下頭好笑的看著她:“吃絕戶啊?!?br>
她愣了一瞬,但臉色又再次陰沉下來:“沒用的,郁聞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你身上了,沒了李雙,還有趙雙!
錢雙!
你留不住他!
這錢你也留不??!”
她眼里的得意還沒來得及蔓延到臉上,我的手機就響了。
“喂?
您好?
請問是楚玲女士嗎?
您的丈夫現(xiàn)在在醫(yī)院,疑似是食物中毒導(dǎo)致的腦細胞壞死,有很大可能成為植物人,請您現(xiàn)在立刻來醫(yī)院進行繳費?!?br>
我驚呼一聲,聲音中帶上哽咽:“什么?
怎么會這樣?
你等等,我馬上就去醫(yī)院!”
再一回頭,秦清清看向我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茫然。
我彎下腰看她:“嫂子,你說說你,要是一直只想著報仇該多好,今天這場大戲也不至于要你唱的這么狼狽?!?br>
秦清清又哭又笑:“你早就知道!
你一開始就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
你都算好了,可郁聞,郁聞怎么會……是啊,我什么都知道,李雙,她的孩子,你和公公的齷齪事?!?br>
我站起身,踢開秦清清抓在我褲腳上的手,“郁聞嘛……一個男人,誰讓他吃兩家飯呢?”
外面?zhèn)鱽砭茸o車的聲音,這是專屬我的片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