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說過,不喜歡聽到她的聲音,因為她的更新,和洛晴的不像。
直到許久后,他伏在她的耳邊,熾熱的鼻息拍打著她的耳朵,低沉沙啞的嗓音開口喚了一聲:“小晴......”
這一刻,縱然此前經(jīng)歷過千次萬次,可卻仍然讓她所有的偽裝全部破功。
心口的千瘡百孔,讓洛芷忍不住淚如雨下,所有的委屈,痛苦,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可她的哭聲卻讓蕭煜寒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狠銳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她。
之前在拘留所里,她的腹部被打后始終刺痛難忍,加上后來不斷的受涼受刺激,此刻小腹的位置就如同被火從內(nèi)而外的灼燒一般。
痛苦讓她的汗水如黃豆般大小的顆顆滴落,打在沙發(fā)上,弄濕蕭煜寒的衣服。
可他將她的所有感受視而不見。
洛芷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中途昏昏沉沉的她昏睡過去幾次。
直到天已經(jīng)微微擦亮,再睜開眼,她衣不蔽體的躺在沙發(fā)上,碩大的別墅一個人都沒有。
蕭煜寒走的時候,在茶幾上給她留了字條,洛芷醒來后一眼看到,可上面的留言卻讓她如置地獄。
——賤人到什么時候都賤的讓人惡心,我很不滿意,小雜種的命,你另尋他策吧。
“呵呵......”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冷笑,洛芷將那紙條撕的粉碎向上一揚。
果然啊......蕭煜寒從來不會給她一絲的憐憫,他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向絕望。
王嫂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來,不給她任何的間歇。
“夫人,小少爺今天還沒醒,高燒一直不退,大夫說如果在不繳費的話,就不能占著床位了,您什么時候回來。”
蕭煜寒連骨髓都不愿意檢測,自然也不可能給她錢。
“王嫂,你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過去,你先去辦理住院,剩下的我在想辦法!”
過完,洛芷將銀行卡里僅剩的三萬塊錢發(fā)給了王嫂,這是她做家教賺的一些。
這么多年蕭煜寒對這個家不管不問,和子言的所有花銷幾乎都是她自己負責(zé)的,也沒有多少的存款。
想到蕭煜寒這條路行不通,洛芷起身洗了個冷水澡,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去了洛家。
當(dāng)初,她就是為了給母親換取醫(yī)藥費,所以答應(yīng)了替洛家聯(lián)姻,如今,只要能救子言,讓她拿什么做交換她都愿意。
可事情哪有那么順利,多半都是事與愿違。
洛芷拖著幾乎快要碎掉的身體,用意念支撐著自己來到洛家,拼命的敲門,拼命的喊人。
過了許久,大概是里面的人嫌煩了,才終于打開了房門。
此刻正是大早,這一家人正在用著早餐,洛父洛國良和他的二婚妻子楊寧,以及兩人只有十三歲大的兒子洛勛。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讓洛芷有些恍惚,曾經(jīng)母親和父親沒離婚的時候,他們一家,也曾經(jīng)這樣溫馨過。
“干什么,一大早的叫魂嗎?還讓不讓人吃個安靜早飯,真是倒我胃口?!睏顚幷f著,一副厭惡的模樣擦了擦嘴。
小洛勛更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你這個壞女人來干嘛!離開我家!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