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初手握著上面的門環(huán),莫名覺得酸澀,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雜物間內(nèi),一邊堆放著各種雜七雜八的物件,有廢了的破桌子,還有各種的大包小包,全都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nèi)。
在這一堆擁擠的物件中,慘兮兮地擺著張“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姜夏初都覺得有些不對。
兩三塊破落的木板,底下搭著兩個長椅,上面鋪著層薄薄的褥子,還有一床補丁的被子。
寒酸到?jīng)]有枕頭,床頭只擺著件她穿著小了的棉襖,疊了兩下,也就當(dāng)是她的枕頭了。
怎么看怎么可憐。
雜物間內(nèi)一片昏暗,連燈都是快要壞了的樣子,光暗的很,開了就跟沒開似的。
這房間內(nèi),只有一扇小到離譜的窗戶,約莫只有個小半米,還不是迎著太陽的。
而且這窗開的格外高,姜夏初每次要開窗時,都要找個椅子踩上去,才能夠著。
常年見不到光,平日里無法透氣,所以一進門,姜夏初的鼻息間就縈繞著一股濃重到嗆鼻子的霉味。
剛從空間里回來,突然又聞到這股子熟悉的氣味,姜夏初緩了一會兒才適應(yīng)。
她打量著眼前的房間,身側(cè)的手下意識地就攥緊了衣角,長吐出一口濁氣。
家里光線最好的房間,是何依然的。
那房間有個很大的窗戶,還是對著陽光的,很寬敞,連床都是姜紅艷請了村里的木匠打的,足足一米八的大床,是她在家里時,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姜夏初落座在那張凄慘的小床上,看著一旁自己所剩無幾的東西,面上有些糾結(jié)。
她的東西不多,全都整齊地放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姜夏初擰著眉頭,思索著該如何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
片刻后,她站起了身,抬手剛拿起一件衣服,那衣服眨眼間就突然不見了。
姜夏初一愣。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衣服是讓她收進了空間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解決了,她直接三兩下將東西全都收了。
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這處狹小的房間里面,就只剩下了破破爛爛的木板床,和一堆雜物。
姜夏初本來想就這么離開,但出門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要想一個人在外面生存,身上沒有錢會寸步難行。
她是有積蓄的,只不過都被姜紅艷以為她好的名義,全部都收走了。
這些錢,全都是姜夏初在學(xué)校里面舍不得吃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省下來的助學(xué)金和獎學(xué)金。
雖然不算多,但姜紅艷自從拿走以后,就再也沒有提過要還給她。
從前姜夏初看在感情的份上,不愿意過多跟她計較。
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穿了姜紅艷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再當(dāng)什么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