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色總是不缺熱鬧。
沈輕歌呆呆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
梁逸臻在一旁挑著酒店:“今天先別回去住了,等我讓保潔收拾一下再說。”
“就這里吧?!?br>
他定好一家,直接開車過去。
是市里頂級的五星級酒店。
抵達(dá)后他直接下車,把鑰匙拋給泊車小哥。
泊車小哥殷切地招呼著:“朗先生,今天也和李小姐共度良宵嗎?”
恰巧沈輕歌從副駕駛下來,泊車小哥的臉色頃刻精彩起來。
梁逸臻慌得不行,狠狠剜了小哥一眼:“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小哥忙打圓場:“唉,還真錯了,不好意思,把您和另外一位朗先生搞混了?!?br>
立馬一聲不吭地去停車。
姿勢倒是相當(dāng)熟練。
梁逸臻連忙向沈輕歌解釋:“這泊車小哥人來人往的多了,難免記錯,你別誤會。”
緊張地觀察著她的神色。
沈輕歌頷首,沒什么表情:“沒事,我也經(jīng)常被認(rèn)錯?!?br>
兩人走進(jìn)去,前臺的笑容在看到沈輕歌時急速變化,維持著基本的禮節(jié):“二位開幾間?”
梁逸臻蹙眉不滿:“我和我老婆,你說開幾間?”
“好的,一......”
“兩間吧。”
沈輕歌打斷前臺的自作主張。
前臺訝然求證梁逸臻。
梁逸臻側(cè)身拉著她的手,透出幾分委屈:“輕歌......”
她推開他,仰頭故作曖昧:“你明天五點有早會,開一間只怕起不來?!?br>
他神色幾番輪換,猶豫間隙,沈輕歌已經(jīng)讓前臺開好兩間房。
相鄰。
分開各自進(jìn)入房間前,梁逸臻還在眼巴巴地問:“真的不住一間?我會克制的。”
沈輕歌直接用關(guān)門回應(yīng)他。
夜已經(jīng)深了,沈輕歌還是睡不著,饑餓感傳來,起身去了二十四小時餐廳,拿了些果腹的小食,想了想,還是給梁逸臻拿了點,萬一他也餓了呢。
剛下樓梯,就看到一抹身影快速閃入梁逸臻的房間。
是個女人。
具體是誰,沈輕歌非常清楚。
呵,梁逸臻還真是餓了。
不過不用她,他已經(jīng)吃上了。
沈輕歌端著食盤,穩(wěn)穩(wěn)地路過梁逸臻的房間,只是胃里翻涌。
次日清早,走廊外刻意壓低的調(diào)笑打趣聲傳來,漸漸遠(yuǎn)去。
沈輕歌全部聽在耳里。
她一整夜都沒睡。
因為隔壁的聲音,實在太吵了。
仿佛在故意做給她聽。
她等了十分鐘,才慢吞吞地收拾自己,洗了把臉,剛打開門,就聽到兩位收拾的阿姨低聲八卦著。
“哦喲,那滿地的套子,果然是年輕人。”
“嘖嘖,你不知道吧,這兩人都是??土?,在外面找刺激呢?!?br>
......
沈輕歌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吐出來,緊接著栽倒在地上。
耳邊只剩阿姨們的驚呼聲。
再次醒來,沈輕歌眼前是白蒙蒙的天花板。
護(hù)士正在給她換吊瓶,對上視線后難免責(zé)怪:“怎么懷了孩子還這么不小心,要不是阿姨及時送你來醫(yī)院,只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沈輕歌呆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說我懷了孩子?”
“對啊,都三周了?!?br>
護(hù)士一邊嘮叨著,一邊叮囑她各種注意事項,走出去的時候嘀咕了聲:“三周就孕吐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br>
沈輕歌拿起床頭柜上的病歷,孕檢單也夾在其中。
一個小小的團(tuán)子,哏本看不出什么。
“滴”
水漬在紙上暈開。
她抬手抹了把,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這個孩子來得真是......不合時宜。
沈輕歌撫著肚子,看了眼手機(jī),無人聯(lián)系她。
她起身下床,徑直去婦產(chǎn)科。
才剛拐到門口,迎面梁逸臻正扶著一個女人走出來。
“輕歌?”
梁逸臻迅速甩開李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