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們家的小少爺趙一明不是和傅九公子是好友?咱們還是去找大公子吧?他在南瓦子里喝酒,南瓦子里有張衙內(nèi)的產(chǎn)業(yè)……”
“這莊子里有北邊那位女客在,傅九不會進(jìn)來的?!?br>“女客?”
燈光閃爍,熟門熟路進(jìn)了院子,她終于也有了些倦意。
“姑娘,北邊的客人是誰?總不成是公主吧?才會讓傅九公子也不敢來。”
嫣濃好奇地問著。她笑了起來。
“你是沒聽過傅九公子在京城里的風(fēng)流韻事。在他眼里,比公主重要的美人可不少?!?br>一切和去年同樣,窗外開著月季花苞,被月光映得淺金。
她倚在窗邊坐下,看著月夜下北面的飛檐閣樓,淡笑著。
“趙慧兒是他的新歡,北邊那一位可是他在京城里的舊愛。為了她,我哥哥就燒了京城運河邊的十幾個貨鋪子,趙一明也被趕出了京城,傅九公子就更不得了。為了她打了金國的使者。連皇上也沒辦法庇護(hù)他。為了她,他可是去了邊城參戰(zhàn)打金人,連命都不要了呢?!?br>她正這樣譏笑的時間,傅映風(fēng)在城中也得到了消息。
“公子,她去了壽安伯孫在城外的別莊……”丁良心驚膽戰(zhàn)地稟告著。
“趙一明的莊子?”
傅映風(fēng)愕然后,和丁良一樣想起了她曾經(jīng)躲著趙一明分明和他是舊識的事,他一張俊臉頓時怒得扭曲了,“她對我就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了——!?”
虧他還存著一絲僥幸,以為她是因為平寧侯府提起讓她做妾的事在惱他。沒料到她果然認(rèn)識趙一明?
然而看著手上剛從傅府送來的皇帝選女名冊,上面同樣沒有鄭歸音。他就覺得他還能忍。
見得公子的拳頭壓在艙窗邊上,生生把邊板壓出了裂縫,丁良忍不住要勸。
“公子?!?br>他在外面打發(fā)走了倚蘭花船,走近低語,“公子,就算是壽伯孫的莊子也是小事,小的去一趟三元樓?”
傅映風(fēng)當(dāng)然明白。
“你親自去。替我向趙一明打個招呼,就說我借他的莊子用用。過幾日換兩個城外莊子給他。里面的奴仆和人到時候連地契也一起換了。不叫他吃虧。聽明白了!”
“小的明白!”丁良知道趙一明的性情。
他在明州城正和薛梅香交好。每日花銷大,手頭緊。又不敢向京城家里要錢。八成就讓他的莊頭收了鄭家的財貨,把城外莊子借出讓人借住幾日罷了。
至于他和傅映風(fēng)互相換東西換人,就算是公子要薛梅香,趙一明恐怕也不說二話。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鄭二娘子什么時候和趙一明好上的?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趙一明降伏了的?
鄭錦文和趙一明可是死仇!
薛梅香離開前,求公子借一步說話,丁良也躲在艙門外偷偷聽了。
不就是趙一明要叫她去侍候秀王世孫?
“求九公子救我。奴本是罪女,不敢妄想其他??墒菈鄄畬O也和奴說過,他是真心對我,要納奴進(jìn)府做妾的。如今他變了心,奴與他天高地遠(yuǎn),并不敢怨恨他負(fù)心。但求九公子救我……”
“你和程飛鵬是怎么回事?還有許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