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呈,我求你,你給我五十萬行嗎?就五十萬,對你來說就是一杯酒錢?!?/p>
蘇珂跪在米白色的地板上,緊張地抓著男人蹭亮的皮鞋,明明狼狽又卑微,偏偏不敢低下頭,怕錯過一個討好男人的機會。
咣當!
男人一抬腳,蘇珂被踢到一邊。
她立刻又跪下來,蹭到傅禹呈面前,“求你,就五十萬,我要的不多?!?/p>
“憑什么?你爸媽死了之后,你以為你還是心臟醫(yī)學博士的女兒,韓董事長的外孫女?你現(xiàn)在什么不是,我憑什么給你錢?”
冷冰冰的聲音如同冰雹,落在蘇珂的心尖。
她愛了傅禹呈十年,救過他的命,卻要不來五十萬!
她雙手握緊,強迫自己抬起頭望著傅禹呈,“憑著我喜歡你了十年,禹呈,十年不短了?!?/p>
“十年?”傅禹呈湊到蘇珂耳邊,“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
“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發(fā)生關系?”屈辱感冒出來,她瞪圓了眼,分明的淚落下來。
“不是你主動?”他勾住她尖細的下巴,“當初不要臉爬上我的床,又逼走了言溪,最后還為了傅氏集團的股權(quán)害死我奶奶,現(xiàn)在才跟你清算,是我最后給你的臉?!?/p>
“我沒有,禹呈,那晚是誤會,你想想你是男人,你不想我怎么可能……”
“閉嘴!”傅禹呈抓起小小身量的蘇珂,“再敢提起那晚,我叫你這輩子都不能說話,上我的床,成為傅太太,高興嗎?”
高興?
和傅禹呈結(jié)婚兩年,他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每周都有固定的時間回到他們的這個“家”,做完該做的事就離開,每次都是敷衍。
她作為一個妻子,怎么可能高興?!
可這五十萬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要用這錢救寶寶的命,寶寶是她和傅禹呈的孩子,兩歲了,三個月之前查出急性白血病,需要換骨髓救命,她沒辦法只能來求傅禹呈。
她卑微低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哪里有什么高興不高興,她只想拿到救命錢。
“呵!你逼走言溪害死我奶奶,我只想親手殺了你!你是沾著我奶奶的血有多高興?”
“禹呈,你還是誤會了,我可以解釋,我沒逼走凌言溪,兩年前你是她主動找到我要一百萬,她說收了錢就離開,可沒想到她反咬一口,還有奶奶,奶奶對我那么好,我不會傷害奶奶?!?/p>
“可言溪說了,當初是你逼著她離開的,奶奶死的時候,只有你在她面前,你不是醫(yī)生嗎?為什么不救奶奶,你不就是心腦科的醫(yī)生?”
“我當時……我當時……”
“當時怎么了?醫(yī)生說,只要當時施救措施得當,奶奶就不會死?!?/p>
“我救了,我做了心臟復蘇術(shù),我還做了人工呼吸,房間鎖上了,沒有藥,我打電話沒有信號,禹呈,你可以去查的,你一查就能查到我沒說謊?!?/p>
她沒說謊,真的救過奶奶,只是沒有救回來。
傅禹呈聽到她的話暴怒,“還想騙我?我奶奶身上沒有被施救過的痕跡!”
蘇珂繼續(xù)解釋,“他們是騙你的,我真的救過奶奶的?!?/p>
“到了現(xiàn)在還不認賬?蘇珂,你想救那個野種我給你指條路,我公司的文件被調(diào)換了,價值幾千萬的合同,商業(yè)犯罪定下來,即便不是主謀,也要進去五年,你頂下去坐牢,愿意?”
蘇珂只猶豫了幾秒,堅定點頭,“你只要給錢,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