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珂和師兄的電話掛斷后,開始計劃接下來的事。

她想來看看奶奶,當(dāng)晚來到傅家老宅,想和奶奶告?zhèn)€別。

老宅里的管家看見蘇珂很意外,即便天黑還是硬下了心腸拒絕蘇珂進(jìn)門。

蘇珂不怪老管家,這是傅禹呈之前吩咐的,老管家就算是于心不忍,也只能照做不誤。

她站在別墅外,看著這幢別墅,總想著當(dāng)初奶奶對她的好,她的奶奶走的很早,沒什么記憶,是奶奶對她的好,讓她覺得溫暖。

一個小時后,老管家看不下去,“少奶奶,這大半夜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在看一看?!?/p>

“這不太好吧!外邊天冷,你別凍壞了?!?/p>

“沒關(guān)系,我穿的多?!?/p>

“可……”

“您進(jìn)去吧!我再等會兒?!?/p>

“那我給少奶奶遞杯水?!?/p>

管家進(jìn)去,給蘇珂拿了一杯水。

水是熱的,蘇珂喝了一口,覺得很暖,因為感激管家,心里也暖了。

咔嚓咔嚓!

閃光燈刺痛了蘇珂的眼,蘇珂敏銳地抬起頭,一眼看見躲在綠化帶里的人,她還沒追上去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這段別墅區(qū)住的都是有錢人,名利不分家,總會有些記者來偷拍,她也不是什么名人,想來應(yīng)該是拍錯了。

滴答滴答!

下雨了。

幾滴雨落在蘇珂的身上,她抬頭的功夫,瓢潑大雨落下來,不到一分鐘她身上全都濕了。

她躲到了屋檐下,剛躲過去老管家就探出頭,“少奶奶,你不能在這里,抱歉,這是少爺吩咐的?!?/p>

蘇珂點頭,只好重新站在雨中淋雨。

秋末的雨淋在她身上很涼,卻比不上她的心涼,傅禹呈于她,真是分寸不讓。

這樣就算是道別了,奶奶在天上一定能看得到,她轉(zhuǎn)身要走。

忽然一束遠(yuǎn)光燈朝著她打過來,她習(xí)慣性用手擋一下,那輛車像是一條游魚,快速沖開海面停在她的面前。

車子在她面前停下來,她很快認(rèn)出來那是傅禹呈的車。

傅禹呈從車?yán)镒叱鰜?,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蘇珂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蘇珂帶進(jìn)了老宅。

蘇珂跌進(jìn)老宅,心里苦澀,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來祭奠奶奶,沒想到是這樣羞恥的方式被丟進(jìn)來。

領(lǐng)子忽然又被抓住,蘇珂對上傅禹呈淬了冰的眸子,一陣心寒。

“蘇珂,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安分的,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手段這么下作,竟然叫了媒體去曝光言溪和我的事,你想要自取其辱,我當(dāng)然可以成全你?!?/p>

傅禹呈的話像一記悶棍打在蘇珂的頭上,蘇珂被打的發(fā)懵,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完全搞不明白。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裝無辜?什么時候這么會演戲了,一邊答應(yīng)我去坐牢,一邊曝光我‘婚內(nèi)出軌’,言溪是第三者,她頂不住輿論,被你害的割腕自殺,如果她出事,我叫你賠命?!?/p>

聽了兩句,蘇珂終于聽明白了,想來自己決定的沒錯,嗤笑不已,“賠命?凌言溪出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讓她自殺的?”蘇珂望著傅禹呈的眼,冷笑更濃,“你是怎么當(dāng)上總裁的?怎么這么蠢?寶寶是我的命,我寧可坐牢都愿意跟你換五十萬,這個時候我把你和凌言溪的事爆出去,萬一你不給我錢怎么辦?我會用寶寶的性命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