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歌剛一上樓,就看見自己的女兒抱著禮物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
他連忙走了過去,蹲在孩子面前摸了摸孩子的頭。
“不是身體還沒好嗎,怎么站在這里?”
聽到媽媽的話,林月淺小嘴一垮,委屈的撲進鄭雪歌的懷里哽咽道。
“媽媽,爸爸不肯理我,所以我想買一點禮物來哄爸爸,結(jié)果爸爸把我趕出來了……”
鄭雪歌抱著孩子的手一僵,深深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不用管你爸爸,他那么愛你,過段時間就會好的?!?br>
她就是這么的肯定,畢竟林斯洛在周邊里是出了名的心善,不管母女倆怎么做,他都不會生氣的。
聽完鄭雪歌的話后,孩子也同意的點了點頭,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林斯洛不理他的事情。
見孩子心情大好后,她也專門請了幾天假,帶著孩子和裴予年到處去逛四處去玩。
每次回來時都是大包小包。
林斯洛看都沒看一眼,他正忙著和朋友聚餐道別。
酒過三巡,一眾人滿是感慨的看著他。
“斯洛啊,你當(dāng)初可是我們研究所里最努力和最有天賦的人,夢想也是最遠大的,可惜突然就結(jié)婚留在家里,整日困在柴米油鹽里,把我們給急得不行,好在如今終于想通了。”
林斯洛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輕輕一笑。
“是啊,我的人生偏軌五年,如今,終于要回到正軌了?!?br>
星光點點,林斯洛坐上公交,看著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夜景,眼里思緒萬千。
這五年,為了報恩,他失去夢想,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如今,算算時間,他馬上就要離開了,終于要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夜深,他推開家屬院的大門,卻意外的看見里面開著燈。
一眼望去,就看見鄭雪歌正站在座機前接聽著電話。
他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到聽筒里的聲音,“請問是林斯洛同志嗎,七天后專車就將出發(fā),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鄭雪歌皺了皺眉,“出發(fā)什么?”
“啊,您是林同志的愛人吧,您還不知道嗎,林同志……”
話還沒說完,林斯洛連忙快步?jīng)_過來,一把搶過電話,“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隨時離開?!?br>
掛完電話后林斯洛這才松了一口氣,抬眸就對上她疑問的眼神。
“離開?你要去哪兒?”
他面色不變,輕聲道:“沒什么,我預(yù)約了市中心的一個體檢,就在七天后,怎么,你要陪我去嗎?”
好在鄭雪歌并沒懷疑,淡淡道:“我沒空?!?br>
林斯洛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上了樓,然后抱著一床被子走了出來。
鄭雪歌神色微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這是做什么?”
林斯洛平靜道:“你們這幾天出去玩,回來得太晚影響我休息,我想搬到客臥去?!?br>
鄭雪歌眉峰一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么叫影響你休息,叫你一起出去你也不去,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見他垂眸不語,她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想法,聲音里似乎透著隱隱的不悅。
“一點小事而已,明明是你做錯了,我也沒有再怪你,你為什么一直抓著不放,能不能不要鬧了?”
林斯洛笑了出來,直接甩開她。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br>
她面含怒氣,陰沉沉地站在原處,眸色深沉的盯著那道房間門。
她倒要看看,他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