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敗給偏執(zhí) 類型:現(xiàn)代言情 作者:奇漁 角色:盛晚陸遠詞 現(xiàn)代言情《敗給偏執(zhí)》是大神“奇漁”的代表作,盛晚陸遠詞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車開到老宅,陸遠詞也被喂了一肚子的紅豆餅,胃里熱乎乎的他把車鑰匙遞給陸家的司機讓他去停車,自己拉著盛晚的手走了進去陸家的老宅不僅僅只有名字叫做‘老’宅,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里,這棟房子的確是遺世獨立的古老幽深像是上個世紀流傳下來的獨棟別墅,庭院里種著蒼翠的綠植,并不是精致規(guī)整的庭院,花草樹木都野蠻生長的張牙舞爪,拉開大鐵門走進來就覺得裹著風,冬日天氣顯得更冷了但院子里那些‘野蠻’的植物卻風吹不...

第6章 陸大哥,你有衛(wèi)生巾么? 在線試讀


車開到老宅,陸遠詞也被喂了一肚子的紅豆餅,胃里熱乎乎的。

他把車鑰匙遞給陸家的司機讓他去停車,自己拉著盛晚的手走了進去。

陸家的老宅不僅僅只有名字叫做‘老’宅,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里,這棟房子的確是遺世獨立的古老幽深。

像是上個世紀流傳下來的獨棟別墅,庭院里種著蒼翠的綠植,并不是精致規(guī)整的庭院,花草樹木都野蠻生長的張牙舞爪,拉開大鐵門走進來就覺得裹著風,冬日天氣顯得更冷了。

但院子里那些‘野蠻’的植物卻風吹不倒,霜打不倒,掉了葉子的枝丫依舊堅挺地向著更高更遠的方向延伸。

如果院子里有兩只烏鴉吱啞亂叫的話,老宅就更像上個世紀的歐洲古堡了。

盛晚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拜訪陸宅,走進院子里雖然被這粗糙的美景所震撼,但到底感覺陰惻惻的。

現(xiàn)在來的次數(shù)多了,也逐漸習慣了一些。

拉開鐵環(huán)進了門,宅子里的老阿姨已經(jīng)守在門口,準備接過陸遠詞和盛晚脫下來的外套掛上。

“樊姨,我自己來就好?!笔⑼頉]有讓別人伺候的習慣,躲開她的手笑了笑。

陸遠詞瞄了她一眼,揮手讓樊姨退下了,干脆也自己來。

兩個人換鞋走去客廳,陸晏和姚楹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見他們過來,抬了抬眸。

說是‘坐’,實際上姚楹是半躺在沙發(fā)上的,臉色蒼白,毯子下的身材細若楊柳,她身體一向不好,病懨懨的,瞧見他們也就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不甚熱情。

倒是陸晏招呼他們坐下,問了幾句陸遠詞工作上的事情。

談的主要還是和西升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

盛晚不懂這些,陪著坐了一會兒就識趣地告辭,去后院找陸老爺子聊天去了。

望著女人纖細的背影走遠,姚楹收回涼薄的視線,淡淡地開口打斷父子之間的對話,口氣清冷:“你怎么還和她在一起?就這么想討好你爺爺?”

陸遠詞執(zhí)著茶杯的手指一僵,沉默不語。

陸晏瞪了她一眼,聲音有些克制的怒火:“你說這些干嗎?”

“說說怎么了?我不喜歡那姑娘?!币﹂好技馕⑻簦硭斎坏暮撸骸凹沂辣尘澳敲床?,怎么進得了我們家的門?”

陸遠詞垂眸,修長的手指拿了一個蘋果不緊不慢地削皮,看起來一副認真聽教訓的模樣。

姚楹見狀,膽子更大了些:“馮氏的夫人上次來家里喝茶,還把她家閨女的照片給我看了,出落的特別清秀,和咱們也門當戶對,要不挑個時間見一面?”

“媽?!标戇h詞這時也削好了一個蘋果,他放在盤子里,朝著姚楹的面前一推,溫和道:“吃點水果,多補充維生素。”

“您多注意身體,寬寬心,好好活著。”

“不該管的事情,就別管了?!?br>
陸遠詞平靜地說完,微笑著站起身離開。

徒留姚楹和陸晏呆滯在原地,惴惴不安地對視一眼——這已經(jīng)不是陸遠詞第一次在他們面前亮出利爪。

“你說那些話干什么?”陸晏皺眉,不甚贊同地看著她:“老二是你能管得了的性子么?多此一舉!”

“我說一下怎么了?難道你想讓盛晚進門???”姚楹秀眉皺起,也是很不滿的樣子:“從小不跟在我們身邊長大,確實是不親,我就說這么兩句,瞧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絮絮叨叨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失落地嘆了口氣:“還是老大好。”

“行了,別說這些話了。”陸晏眼睛里閃過一絲類似于‘痛心’的情緒,沉聲道:“注意一下你的情緒?!?br>
姚楹輕輕嘆息,不再說話。

陸遠詞離開客廳,毫無猶疑地朝著后院的方向走。

每次來老宅,除了后院的池塘邊,盛晚也不怎么去別的地方。

特意打造出來的山水池是專門供陸肇垂釣的,陸遠詞走出院里,剛感受到一陣涼風吹在身上,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

是陸肇和盛晚的對話——

“小妮子,你還說跟我比賽釣魚呢?這都多長時間沒來看爺爺了?”

“爺爺,我最近比較忙嘛?!?br>
“嘿嘿,我多少知道,前段時間你出那個雜志,我還買來看了?!?br>
……

陸肇是個有一半意大利血統(tǒng)的混血男人,即便老了也是一位英俊逼人的老紳士。

他風趣,幽默,接受新鮮事物的速度很快,和國內(nèi)那些慣常的老古板不一樣,對于盛晚的職業(yè)也略有耳聞,還經(jīng)常像個追星老男孩一樣支持她的雜志銷量。

盛晚第一次看到陸肇買自己封面的雜志時還頗為受寵若驚,但漸漸也習慣了。

她知曉老人家平日里寂寞,能做的也就是過來多陪他釣釣魚,聊聊天。

陸遠詞站在山水池遠處的幕簾后,沒有走過去,遠遠地看著一老一少頗為和諧地想出畫面。

為什么爺爺?shù)牧妹檬侄危约阂稽c也沒遺傳到?

他只知道給盛晚堆砌資源,但雜志出來后一本都沒有想著買過……爺爺都知道買來看一下。

真是太不應(yīng)該。

陸遠詞長眉微蹙,檢討了一下自己,同時也更理解為什么陸肇會更喜歡盛晚。

除了那種女孩子特有的細膩貼心以外,她的英氣爽朗也是讓人極為欣賞的。

從六年前盛晚第一次來老宅拜訪,他們就都喜歡她,不光是陸肇,還有……還有自己。

陸遠詞始終記得那是在夏日里一個驕陽似火的下午,陸奕寧邀請了兩個同學來老宅玩,因為他那朋友喜歡拍照攝影,而老宅的院子是一個天然適合攝影的好地方。

說來也巧,那天陸遠詞剛好要回老宅拿一份文件,既然回去了,那就得和陸肇打聲招呼的。

他走到后院,還未靠近山水湖,在長廊里就聽到幾聲‘咯咯’的清脆嬌笑。

是一道陌生的,不屬于這幽深老宅的脆嫩聲音。

陸遠詞一愣,放緩了腳步走過去,第一次見到盛晚。

女孩兒穿著最簡單的牛仔褲和黑色T恤,身材修長挺拔,像顆清麗的小白楊,黑發(fā)高高束成馬尾辮,巴掌大的臉線條流暢精致,有些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上一顆小小的黑痣尤為吸睛。

她盯著湖里的睡蓮,殷紅的唇瓣念了一句詩:“浮屠輕易諾,誰渡有緣人?!?br>
陸遠詞活了二十五年,一向古板無波的心臟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擊中了,微微波動。

然后他聽見陸肇哈哈大笑:“小姑娘年紀輕輕,還故作老成?!?br>
“爺爺,我是中文系的學生?!笔⑼磔p笑,聲音嬌柔脆嫩:“有時候難免文縐縐的文藝一下,求諒解啦?!?br>
陸肇又笑了:“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br>
盛晚:“爺爺,您現(xiàn)在釣魚釣不到的?!?br>
陸肇:“哦?”

“這個時間魚兒都懶了?!笔⑼淼溃骸澳鹊较挛缛狞c鐘再來釣,會容易很多。”

陸遠詞是后來才知道盛晚父親就是個漁夫,所以她對釣魚才會這么了解,從小耳濡目染,幾乎算半個專業(yè)的了。

而陸肇最大的興趣就是釣魚,甚至是撒網(wǎng)捕魚,盛晚所掌握的‘專業(yè)知識’簡直天生就和他聊得來。

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陸遠詞站在長廊的暗處,想著陸肇難得開心,自己就別去打擾了的時候,小白楊一樣的姑娘跑了過來。

她絲毫沒想到長廊里還‘藏’了個人,蹦蹦跳跳的路過時,毫無防備地就撞在了陸遠詞的懷里。

男生的胸口清瘦卻結(jié)實,硬邦邦的,撞得盛晚一個踉蹌向后仰,差點叫出了聲。

不過,沒有什么狼狽的畫面。

在她向后仰之前,陸遠詞已經(jīng)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向前拉,兩個人的鼻尖差點都碰到。

盛晚白皙的臉一下子染上了兩抹緋紅。

“對,對不起?!彼ы粗戇h詞,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兩步。

“沒事?!标戇h詞放開她的手腕,紳士的也同樣后退兩步:“你是陸奕寧的朋友?”

“嗯?!笔⑼睃c了點頭,輕聲問:“先生,您是?”

陸遠詞:“他堂兄?!?br>
“那太好了,您可以帶我回客廳嗎?”盛晚臉頰飄上幾抹羞赧:“您家宅子太大了,我有點迷路。”

第一次見面的,盛晚還是只路癡的小貓,溫柔中又隱約透著一股子清冷,懵懵的可愛得緊。

等把她領(lǐng)回了客廳,陸遠詞才知曉這只貓是有男朋友的。

陸奕寧帶來的那個喜歡玩兒攝影的朋友,靳予。

盛晚一見到他,就跑著黏上去了,在男友的問詢中微微仰著頭,撒嬌似的笑道:“剛剛?cè)ピ鹤永锪镞_了一圈,不小心跑到后院去了?!?br>
陸遠詞忽然就覺得剛剛站過人的身旁有些空。

那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因為和女生獨處的時間太短暫而感到遺憾,卻是對著別人家的女朋友。

他垂下眼睛,在心里譏諷了自己一番,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拿著文件立刻離開,而是上樓回到書房,選擇在家里處理公事。

只是坐在辦公桌后,無端浪費了一個小時,卻還是靜不下心神來。

有種莫名氣血翻涌的意難平。

這個時間,陸奕寧他們應(yīng)該走了吧?懷揣著這個想法,陸遠詞掩飾性地拿起一本書,帶著一起走了出去。

穿過二樓的走廊,走到樓梯前,站在扶手前就能看到鏤空平臺下一樓的景致。

陸奕寧和那個靳予不知道去哪兒了,盛晚倒是還在,她有些迷茫地在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些局促又不安的模樣,不知道在找什么。

陸遠詞站在二樓向下看了半晌,開口問:“找什么?”

他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嚇了小姑娘一跳,盛晚下意識地抬頭,瞧見他后抿了抿唇:“陸大哥,您家洗手間在哪兒?”

等下了樓,帶著盛晚去洗手間時,陸遠詞才發(fā)現(xiàn)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兒。

她一口一個‘您’,真的太客氣了。

可如果同她說‘不用這么客氣’的話,他又不知道該讓她如何稱呼自己。

在洗手間外等待盛晚的時候,陸遠詞腦子里就是這個問題。

他并非刻意想等,只是陸奕寧和靳予去院子里拍照了,他如果不等的話,盛晚出來后找不到回去的路怎么辦?

老宅很大,而那姑娘多少是有點路癡的。

只是這么一等,就等了挺久。

陸遠詞垂眸,眼見著表盤的指針已經(jīng)轉(zhuǎn)了四分之一,但女孩兒依舊沒有要出來的動靜。

他試探地叫了一聲:“盛晚?”

他剛剛才知道她的名字,叫起來還有些生疏。

“陸、陸大哥,抱歉?!迸旱穆曇舾糁鴥蓪娱T板,在空曠的環(huán)境里卻很清晰,聲調(diào)里還帶著一絲微微地顫:“我,我……”

陸遠詞聽出來不對勁兒,皺眉問:“怎么了?”

“抱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笔⑼砩詈粑豢跉猓曇艨嚨镁o緊的,強作鎮(zhèn)定地問:“您家里有衛(wèi)生巾嗎?”

陸遠詞一愣。

盛晚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沒有的話不麻煩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您幫我把靳予叫來好嗎?”

她偏偏忘記帶手機過來了。

能聽得出來,小姑娘雖然強忍著,但聲音里還是慌張失措的快要哭了。

還有一絲絲藏不住的委屈。

也不意外,第一次來別人家里做客遇到這么尷尬的情況,是會很崩潰的。

陸遠詞沉默片刻,低聲回了幾個字:“有,稍等?!?br>
聲線清朗中帶著一絲讓人心安的沉穩(wěn)。

隨即他找到了樊姨,讓她幫忙搞了衛(wèi)生巾送到洗手間去。

為了讓盛晚不尷尬,接下來直到她離開,陸遠詞都沒有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