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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手掌貼在我的額頭,許從洲一臉擔(dān)憂:
“你發(fā)燒了,怎么離了我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他眼神真摯,我卻只覺得荒謬。
“我為什么會發(fā)燒你應(yīng)該很清楚呀?”
許從洲一頓,柔和的目光漸冷,卻還是轉(zhuǎn)身拿出我行李箱中的藥。
“我給你沖藥?!?br>
“我睡之前看過,那藥過期了。”
啞著嗓子把人叫住,許從洲撇嘴:
“矯情,過期的藥還吃不死人?!?br>
抿了抿唇,我不再出聲。
電話響起,許從洲放下沖了一半的藥出去接電話。
回來時,整個人變了臉色。
“我就知道不該丟下瑤瑤出來找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作,瑤瑤也不會燒了大半夜才忍不住哭著給我打電話!”
劈頭蓋臉的指責(zé)讓我本就發(fā)熱的頭更加難受。
捂住嗡嗡作響的耳朵,我說:
“你回去照顧她吧?!?br>
一件大衣被扔在我臉上。
“趕緊穿上!瑤瑤因為你生病你就沒有負(fù)罪感嗎?”
“現(xiàn)在出去給她買藥?!?br>
許從洲立刻羅列出一張清單塞進我手中。
但現(xiàn)在是半夜,哪里會有診所開門。
我將剛才的退燒藥遞給許從洲。
“你先讓她喝這個行嗎?”
話音剛落,許從洲就怒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瑤瑤身子本就弱,你還讓她喝過期藥,就不怕她出事嗎!洛易安你真惡毒!”
可明明剛才,他還在說這藥能喝。
攥緊手中的藥盒,我心中酸澀。
“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給我把藥送到家?!?br>
急匆匆推開門,許從洲頭也不回地走了。
無人的街道,我冒著冷風(fēng)一家挨著一家敲診所的門。
總算買到了藥。
回去的路上,頭越來越暈,幾乎看不清路,腳也越來越沉。
等我敲開家門,許從洲迫不及待地將藥搶過,絲毫沒有在意我蒼白的臉色抱怨道:
“買個藥都這么慢!瑤瑤難受你不知道嗎!”
我只好重新提醒他:“我也發(fā)燒了?!?br>
回應(yīng)我的只有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門內(nèi)傳來男人的輕言細(xì)語:“瑤瑤別怕,哥哥給你沖藥喝,馬上就退燒了?!?br>
這么緊張的關(guān)心,曾經(jīng)是我的專屬。
可最后一次擁有,還是在我剛被洛家找回后,被洛瑤推下樓梯。
向來溫和的許從洲將我抱在懷里,第一次在洛家發(fā)脾氣,打了洛瑤一巴掌。
“不過就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假貨,如果洛家瞎了眼寵你,那我們也不屑于踏進這里一步。”
曾經(jīng)的許從洲看洛瑤從來都是厭惡。是什么時候,那目光漸軟下來了?
以至于我再被欺負(fù),都成了借病發(fā)揮的無理取鬧。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洛瑤似乎病得不輕,許從洲每天陪在她身邊,沒有時間注意我。
正好給了我訓(xùn)練的機會。
再次沉入海水,恐懼感讓我下意識開始掙扎,但比起那天被丟下海中,身心俱焚的痛苦,冷靜下來也沒有那么難。
幾天訓(xùn)練結(jié)束,我在賓館門口見到了許從洲。
“晚上我們回你家吃飯,阿姨叔叔念叨你很久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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