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后,噬心之痛終于恢復(fù)平靜,藍珈拖著酸痛的身體下樓喝水。
門口正好傳來動靜,秦時聿放好東西,迫不及待走過來抱住藍珈,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一臉疲憊:
“昨天加了一夜的班,需要抱抱寶貝充會電兒,”
藍珈身子一僵,倒水的動作頓住,猛地把秦時聿推開:“你身上味道很重?!?br>
秦時聿聞言一愣,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我就昨天沒洗澡,有那么大味道嗎?”
秦時聿身上全是蘇可兒的味道,只是他聞慣了,察覺不出來。
藍珈擰著眉頭,幽藍色的眼眸看著秦時聿不說話。
秦時聿聳聳肩表示無奈:“那我去洗個澡,你也去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晚上我?guī)慊厍丶摇!?br>
上樓前,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轉(zhuǎn)頭對藍珈道:“你不會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沒有?!彼{珈神情淡淡,先他一步上樓。
秦母的五十壽辰,換作以前藍珈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藍珈是苗疆巫女,命格至陰,注定命里無子。
因此秦時聿帶她回來的時候,秦母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雙方一吵就是五年。
前不久,秦母突然對他們的婚事松了口,藍珈如今是秦家的準兒媳。
藍珈昨夜一身的汗,又被秦時聿剛剛的懷抱惡心,她拿起衣服進了浴室洗澡,秦時聿見狀一頭霧水,只好去了客臥。
藍珈在花灑下用熱水沖洗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皮膚被熱水沖得紅紅的,整張臉也帶著紅暈。
她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fā),洗頭的時候忘記用護發(fā)素,頭發(fā)有些打結(jié),她正要用手捋順的時候,一只手已經(jīng)覆上她的頭。
身后的陰影像是壓在藍珈的心上,密不透風(fēng)得難受。
秦時聿從梳妝臺拿出一個牛角給藍珈梳起了頭,過了會兒,又從藍珈手里拿過吹風(fēng)機,邊吹風(fēng)邊梳頭。
藍珈坐著一動不動,直至秦時聿開口說話:
“寶貝,一會兒回秦家和我媽說話語氣軟點,她好不容易才對我們的婚事松口的?!?br>
秦時聿俯身親吻她的發(fā)鬢,藍珈從鏡子里看見他的衣領(lǐng)深處密密麻麻的吻痕。
秦母年輕時也是娛樂圈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嫁給秦時聿的父親后隱退,成了娛樂圈一大憾事。
今夜的秦家,來的也都是有臉有面的人物,還來了幾家媒體。
進門前,秦時聿想讓藍珈挽著他的胳膊,被藍珈不留痕跡地避開。
兩人一前一后出現(xiàn)。
秦母先是看見藍珈,一張笑容滿面的臉拉得老長,在看到她身后的寶貝兒子,臉色才緩和了些。
“秦夫人?!?br>
出于禮貌,藍珈開口打了一聲招呼,秦母別過臉去,冷哼一聲:
“來得這么晚?要是有人不愿意來見我這個老婆子干脆就別來了,何必擺架子?”
秦時聿本來想牽住藍珈的手,被這話給打斷,只好先上前先好聲好氣地哄道:“是兒子錯了,我太磨嘰,藍珈催促了我好多次?!?br>
秦時聿說完朝著藍珈眨了眨眼睛,藍珈只當(dāng)作沒看到。
“秦總!”
身后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秦時聿轉(zhuǎn)頭,臉色瞬間變得緊張:
“可兒?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