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山洞,潔白的喪服逐漸染上熱汗。
月光之下,薄冰雪肌,酥腰香骨,連帶那紅梅印記,被那寬大的雙手禁錮在這狹小的假山內(nèi)。
樹枝搖曳,上面的鳥兒鬧騰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孟云染被人偷偷抬著送回了侯府。
這就是帝王。
全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隨時(shí)隨地,都能唾手可得。
陳蘅登基多年,一直極少沉迷女色。
自從生下三位皇子后,他很少去后宮,大多時(shí)間都是在處理政務(wù),估摸著也就一個(gè)月去一次,而且極少過夜。
所以在朝中有不少圣上人到中年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語。
孟云染這是頭一次覺得流言蜚語有多恐怖。
那叫不能人道嗎?那叫能殺人!
孟云染回侯府時(shí),傅慶樾還未醒來,他正在美妾的床榻上,享受著溫香軟玉。
自白霜霜嫁給太子后,傅慶樾一蹶不振,可他又舍不得眼前的榮華富貴,只得甘愿給太子當(dāng)走狗,背地里四下搜羅和白霜霜容貌相似的美人。
其中最像白霜霜的那位貴妾叫夏裳,是孟云染從孟府帶來的陪嫁丫鬟。
可惜這丫鬟是個(gè)不安份的主兒,背叛她不說,還給白霜霜賣命,在她成婚之時(shí),替她承寵,一躍成貴妾。
如今她身懷有孕,傅慶樾已決定抬她為平妻。
“小姐,姑爺也真是,明明喜歡白霜霜,還偏要寵著夏裳?”秋月一邊給給孟云染擦拭著身子,一邊打抱不平地說著。
孟云染泡在池水中,閉上眼,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知道他這么做,更多是想羞辱她,自看到紅梅印記后,他每日都會派丫鬟在她門口罵她蕩婦。
全然忘記了,她是如何將他從死人堆里背出來。
可惜,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因?yàn)檫^不了多久,一切都要變了。
天陰沉沉,下了一整天的雨。
孟云染忍著不適,沐浴之后,換上白裳,去送了阿榕最后一程。
阿榕比她年長一歲,從小家境優(yōu)渥,與家境貧寒父親酗酒的她完全是兩個(gè)世界的人。
是阿榕給她人生中第一杯熱羹,用最溫柔的笑,陪伴了她一整個(gè)童年。
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們一起合租一起工作。
她用上一次攻略得到的五百萬獎(jiǎng)金和阿榕一起開了一家餐廳,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可如今,卻是陰陽兩隔。
夜間無人的靈堂和白日撼天動地的哭聲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