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忍冬落個清閑,她養(yǎng)好了手上的燒傷,準備出發(fā)去車站。
陳懷川逮住了她,還想強制把她帶到醫(yī)院。
“小柯早產(chǎn)了,你去給她接生?!?br>大有她不同意就把她打暈送過去的架勢。
南忍冬想到七個小時后就發(fā)車的綠皮火車,心中默念不節(jié)外生枝,便同意了他的無理要求。
一場接生手術下來,她累得靠在門邊喘氣。
巡回護士問她。
“南醫(yī)生,你不是要走了嗎?怎么還來做手術?”
她無奈。
“日行一善?!?br>說話間,陳懷川一把把她扯起來,面色不善。
“孩子是熊貓血?!?br>早產(chǎn)兒常常會伴有缺鐵性貧血,需要人為輸血。
而她正好也是熊貓血。
輸完血后,她單手抵住額頭,消化著難耐的眩暈。
一道陰影籠罩住她。
是陳懷川,他手里還端著一杯糖水。
“都是為了孩子著想?!?br>他坐到南忍冬的旁邊,被糖水溫過的手覆在她的肩上,傳來一片熱意。
“其實……”
“寶寶睜眼了!”
產(chǎn)房里傳來一聲驚呼。
陳懷川毫不猶豫地沖出去,匆忙之下,失手打翻了糖水。
黏膩的液體撒到她的褲腿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冷。
南忍冬站起身,望向在產(chǎn)房里小心翼翼托起嬰兒的陳懷川。
她提起了角落里的行李箱。
踏上了火車的臺階。
衣角突然被一個小妹妹扯住了。
“姐姐,買朵忍冬花吧?!?br>她接過了花,清淡花香下,她緊繃的神經(jīng)開始放松。
她終于,也能像這朵忍冬花一般,獨自有力地盛放在寒冬。
她,南忍冬終于自由了……
火車的汽笛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跟著人群涌入火車里,坐在了座位上。
透過車窗,她看見熟悉的建筑物不斷后退。
萬籟俱寂中,毛毛細雪落在地上,把一切過往都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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