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不認識這個靜躺著的女子,他搖頭,正想開口的時候,孫菲菲忽然沖到床邊,雙手揪著病床上女子的衣領(lǐng)狂亂地大喊大叫道:“甜甜,甜甜!
你快醒醒!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無盡的恐懼從孫菲菲的心里油然而生。
她在害怕,在憤怒,更多的是事情被曝光之后的驚悚。
陸俊成聽了亦很震驚,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病床上躺著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阮南希呢?
那阮南希究竟去哪里了?
“你剛說什么?”
他沉著嗓音問。
孫菲菲急得大口大口的喘氣,又哭又叫:“床上的人是我的親妹妹……”陸俊成一張俊顏白如紙片,握著盲棍的大手微微發(fā)抖。
完了,什么都完了,阮南希再也不會屬于他……在這間屋里,每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唯獨陸漠北,他面無表情地靜靜站在那里,仿佛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guān)系一般。
而事實上,這里的一切是跟他屁關(guān)系都沒有,他之所以愿意出現(xiàn)在這,只是為了配合這些愚蠢的人演一出好笑又幼稚的戲而已。
這時,在孫菲菲不斷地叫喊中,躺在病床上的孫甜甜迷迷糊糊睜開眼,慢慢坐起了身子,“什么事啊……”當看到孫菲菲一臉異樣的表情時,她驚了一下,好奇地問:“姐?
你怎么在這里?”
孫甜甜這幅茫然的模樣,讓孫菲菲更加慌亂,“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啊,你怎么會在這所醫(yī)院?”
“醫(yī)院?”
孫甜甜迷惘地眨了眨眼,慢慢回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下午我還在家里,覺得困就去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br>
“昨天下…下午?!”
孫菲菲徹底慌了,她記得讓人給阮南希注射艾滋病毒的時間是在晚上。
換句話說,那時躺在床上被注射的可能是孫甜甜,可是,昨天下午的時候,這間病房里的人只有阮南希,她還親自來看過一眼的,怎么就弄錯了呢?
“醫(yī)…醫(yī)生呢!
護士呢!
有沒有人??!
快來??!”
孫菲菲發(fā)瘋地喊著。
幾名醫(yī)生護士聽見聲音急忙趕來。
孫菲菲沖他們吼道,“這間病房里的人呢!
那個賤人阮南希呢!
怎么成了我妹妹了!”
聞訊趕來的醫(yī)生護士們被吼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我們也不知道……”孫菲菲聞言大怒,“什么叫你們也不知道!
你們醫(yī)院是干什么的!
連個病人都看不好!
快,快,快帶我妹妹去做檢查,快啊……”說完這話,孫菲菲扶著一直搞不清發(fā)生什么狀況的孫甜甜起身,兩人攙扶著往病房外走去。
幾名醫(yī)生護士只好跟在了兩人身后。
陸俊成低垂著頭,眸色內(nèi)一片死氣沉沉。
他知道什么都完了,阮南希被人成功救走,那他就得不到陸漠北的股份。
不止如此,如果陸漠北追究阮南希失蹤的事情,這將會置他和孫菲菲于不利之境。
怎么辦?
他的身側(cè),陸漠北轉(zhuǎn)過身來。
“陸俊成,找不到南希的人,我的股份,你想也是白想?!?br>
聽著這句略帶嘲諷的話,陸俊成氣得攥緊了拳頭,恨不能一拳砸在對方臉上。
可事實上,他怎么都不能做,任憑陸漠北嘲笑怒罵,他一句話都不能反擊,這一次,他輸?shù)檬怯卸鄰氐?,多失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