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網(wǎng)上都聊了什么?”
“趙雅茜好像很急著用錢,齊冷青是她在一處招聘廣告上聯(lián)系上的人,之后齊冷青就拉著她下海了……”
“什么?她們竟然是這樣認識的?”
“沒錯,好像齊冷青這樣的人背后肯定還有人指使,我在想這個案子的背后啊,有可能會翻出一個偌大的犯罪團伙,而齊冷青只不過是他們當中的冰山一角罷了?!?br> 我頷首:“同感,你們調(diào)查了齊冷青的所有通信軟件了嗎?”
“放心,都在查著,但這種人會很小心的,估計每次聯(lián)系都會換一種方式,就好像那種人販子一樣?!?br> 我沒有回答,如今我也只能拿著化驗單先會會這個齊冷青了。
由于有直接證據(jù),所以齊冷青是直接被帶到審訊室的,而不是訊問室。
審訊她的人,自然是我和鄭琪。
“齊冷青,這些復印件我相信你能看懂吧?”我放下文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才說道。
齊冷青默然點頭,有點難過地說道:“何警官,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上一次,如若……”
“行,沒事的,現(xiàn)在你的處境不怎么好,這把匕首……”我拿起一個物證袋給她看,接著才說道:“是在你家發(fā)現(xiàn)的,上面有被害人趙雅茜的DNA,你怎么解釋?”
“匕首?那不是我干的,當時黃姐只是讓我把她的人弄到樹上去而已,殺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呀!”
“別以為匕首上沒有你的指紋,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有目擊證人,而且這匕首上有你的汗?jié)n……”
“不可能,我都沒有見過這匕首怎么可能會有我的汗?jié)n,你們一定是故意污蔑我的!”
其實汗?jié)n一說是我故意訛她的,然而齊冷青還真沒有落下我的陷阱,我改變了一種話題說道:“你剛才說的黃姐,她是你什么人?為什么你要幫她!”
“我之前說過,我是被迫的,或者我應該這樣跟你們解釋吧,事情從3個月之前開始,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由于最近患了一種叫莫吉隆斯癥的怪病,我沒有錢治療,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賺錢,我試過去會所兼職,然而由于身上有這種病,客人們發(fā)現(xiàn)就把我趕出去了,漸漸的會所也解雇了我,我接著輾轉在不少酒吧、KTV等什么地方工作,可都沒有做的超過2天。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更加嚴重的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莫吉隆斯癥越來越嚴重了,我……”
說到這里,齊冷青本來還想繼續(xù)跟我們陳述,然而鄭琪才打斷了她說道:“你剛才說什么莫吉隆斯癥?這是什么疾病?”
“這個你不知道嗎?”齊冷青欲言又止,仿佛提起這個病的時候,她非常的尷尬和失落,同時感覺到無比的羞恥,就仿佛我們正在狠狠地揭開她身上唯一的一塊遮丑布一樣!
我沒有等齊冷青說出來,就開口解釋道:“莫吉隆斯癥,患者常感到有寄生蟲在自己皮膚下面蠕動,皮膚傷口還會滲出藍白色纖維物質(zhì),根據(jù)莫吉隆斯癥研究機構的調(diào)查,自有記錄以來,全球出現(xiàn)了將近1.4萬宗病例。
這種病得名于2002年,由一位法國母親命名,她2歲的兒子患上這種怪病不久后不幸死亡。
但醫(yī)學界對這種怪病到底是否存在有爭議。2008年3月,美國的皮膚病醫(yī)學期刊報道,許多醫(yī)生認為這種病實際上源于病人的幻覺,患者認為皮膚下蠕動的寄生蟲,很可能是由普通的濕疹引起的不舒適感。”
聽到我一字一句地解釋著,鄭琪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浮現(xiàn)在臉上,同一時間我們都注意到齊冷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下一秒她有點佩服地看了我一眼:“何警官,沒想到你的知識面那么廣闊,沒錯,你全說對了,你們看看我的皮膚!”
齊冷青用力移動著手臂,經(jīng)過審訊椅的摩擦挽起自己的衣袖,雖然有手銬固定在她的手腕上,然而卻沒有阻礙她完成這個動作,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爬滿了無數(shù)透明蟲子的手臂!
這種蛆蟲,之前我們在趙雅茜的身上看到過,當時我和唐雪瑩都很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來自一種叫莫吉隆斯癥的疾??!
我說:“可以了,你把手臂先藏起來吧,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看到是誰殺了趙雅茜的呢?當時我們看監(jiān)控是看到你跟她進了村子后,經(jīng)過某條路就沒人影了,你們當時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和她來到一處村屋,按照黃姐一開始的指示,我把趙雅茜送到這里后任務就完成了,趙雅茜跟我一樣,也是為了錢才開始幫黃姐做事的,但由于我身體的情況不能接客,所以我做的是‘拉貨’的活,意思就是幫黃姐找小、姐,而趙雅茜就是出去賣的,我是中間人,我那天把人帶到村西的一座屋子后,本來打算離開的,然而還沒走,外面的門突然就鎖上了,隨后屋內(nèi)很快就被一股股綠色的煙霧覆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感覺腦袋特別的沉重,四肢發(fā)麻,這個時候我身上的蟲子到處爬了起來,漸漸的,我暈倒了,當我醒來的時候,趙雅茜就已經(jīng)死了,她的尸體就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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