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勺”的《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裝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林婉兒目光一寒,回身看她,“你知道什么?”“呵?!毕暮奢p蔑一笑,目光有一瞬間的清明,“我知道,裴子安不是裴家人。”......
裴正瑤生譚可欣的時候,血崩而死,老夫人思念女兒,便一直將外孫女留在身邊養(yǎng)著。
裴氏族人眾多,但家主住的裴園就像是皇宮般的存在,高貴、威嚴,獨立于族人聚集處。
而裴園小輩里,能和譚可欣玩到一處的唯有一個林婉兒。
小姑娘被老夫人保護得很好,不諳世事,性子單純。
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玩好。
一有什么好東西,就想來跟林婉兒分享。
譚可欣舉著手上的串珠,獻寶似的給林婉兒看,“外祖母說了,這串珠子可稀罕了,世間唯有兩串。一串在她那,一串給我了?!?br>
瞧著少女天真無邪的笑臉,林婉兒心中發(fā)澀,她一開始接近譚可欣的目的不單純。
為了能在裴家活著,她處心積慮地討好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老夫人對她另眼相看,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譚可欣喜歡她。
可后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活潑開朗的姑娘。
但瞧著她手上的那串珠子,林婉兒猛然想起了一事。
上一世的品茗宴上,清平郡主劉韻詩丟了串珠子,后來在一張姓女身上找到。
可那張姓女怎么也不肯承認是自己偷得,最后竟然以死明志,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她當時因為不在場,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聽說那珠子是裴老夫人送的,劉韻詩十分看重。
難道就是譚可欣口中的另一串?
譚可欣時常來跟她分享好東西,上一世,她也沒放在心上,這次倒是多了幾分打量和好奇。
碧璽珠子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手上的這串是罕見的三色碧璽,晶亮透徹,在日光下還泛著特有的光澤,世間少有。
譚可欣難得瞧她對一個物件這么看了又看,以為她喜歡,于是大方道,“你若是喜歡就送你了,外祖母那還有些雙色的,我拿來彈珠子玩也是一樣?!?br>
不是她不識貨,而是對小孩子來說,再名貴的東西,也只分好玩和不好玩。
可林婉兒哪里敢要,忙還回去,“你留著玩吧,我只是有些好奇,看看?!?br>
譚可欣隨手接過,遞給身后的丫鬟拿著,哪知那丫鬟沒拿穩(wěn),珠子掉下去,在矮幾磕了一下,又被接住。
小丫鬟自知闖了禍事,忙雙手舉著珠串,跪下磕頭請罪,聲音顫抖。
“姑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br>
小姑娘看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誠惶誠恐的,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也沒敢哭出聲。
譚可欣拿過珠串看了眼,目光落在一顆珠子上的裂痕時,眉頭蹙起。
“你怎么做事的?這珠子我還沒玩呢?!?br>
雖說她天真爛漫,但也是被老夫人千嬌萬寵出來的,脾氣也算不上好。
更何況,對他們這種天生富貴的人來說,奴才就是伺候人的,沒伺候好,隨便打罵發(fā)賣了,乃是家常便飯。
小丫鬟一聽,嚇得癱在地上,不住求饒,惹得譚可欣更是煩躁。
“真是個蠢的,我這不需要笨手笨腳的奴才。明日從哪來滾哪去吧?!?br>
小丫鬟抽抽搭搭,一下一下地磕頭,“姑娘就饒過我一回吧,我回去了,肯定要被管事嬤嬤打死的?!?br>
譚可欣不欲再說,抬手正要招人來將小丫鬟押走,林婉兒開口了。
“可欣,今兒個高興,犯不著和一個奴才置氣?!?br>
“你剛剛不是還要將珠串送給我?我現(xiàn)在才要,你還愿不愿意給?”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那小丫鬟眉尾處的痣,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丫鬟和裴子安身邊的一個小廝是兄妹,名喚彩環(huán)。
而那個小廝名喚季楊,跟了裴子安多年,卻因為一次失誤,被裴子安打得半死,最后不治身亡了。
她之所以知道這兩人是兄妹,還是因為一次她從碧霄園回來,在那偏僻的路上遇到了偷給季楊燒紙錢的彩環(huán)。
在主子家偷燒紙錢,被視為不吉,有大罪。彩環(huán)當時苦苦哀求,并說明緣由,求林婉兒饒她一次。
此時,季楊還沒死,且知道不少裴子安的事。
若是她小施恩惠,再收買人心,說不定能在季楊口中探出妹妹被送給了何人。
而彩環(huán)見林婉兒給自己求情,充滿希冀的眸光立刻投向她,滿是感激。
“我的好妹妹?!绷滞駜航袢沾蚨ㄖ饕庖炔虱h(huán),拉住譚可欣,笑著道,“你將這珠串送與我,我再給你編十個竹蜻蜓,好不好?”
譚可欣一聽有竹蜻蜓玩,眼睛立刻亮了,回握住林婉兒的手,興奮道,“你說的十個,一個也不能少?!?br>
富貴家族的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對鄉(xiāng)野間的小玩意好奇得很,之前林婉兒給譚可欣編過一個。
被老夫人扔掉了,說是不體面,但譚可欣因為沒玩到,一直心心念念,這事,林婉兒知道。
以前她不好為了討好譚可欣去觸老夫人的霉頭,現(xiàn)在卻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神神秘秘,小聲道,“可千萬不能讓老夫人知曉了,否則我肯定挨訓。”
譚可欣立刻指天發(fā)誓,還將身后的一眾仆從也訓誡了遍,誰敢說出去,拔了誰的舌頭。
事后,譚可欣心滿意足地帶著十個竹蜻蜓回去了,林婉兒在編竹蜻蜓的時候,指尖被劃了好幾個口子。
春露給林婉兒手指上藥。
“姑娘,您又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讓自己受這罪?”
林婉兒可是不吃不喝,忙了大半日,這才將譚可欣那小祖宗伺候走了。
春露覺得沒必要,林婉兒沒與她直接說其中關(guān)竅,只是道,“那丫鬟年紀小···我這不也是趁機討好了可欣嘛?!?br>
春露也知道林婉兒寄人籬下,其中艱辛不能與外人言,抿了抿唇,沒再多說。
涂好了藥膏,林婉兒站起身,“我去看看夏荷?!?br>
看她死了沒。
春露跟在后面,憂心忡忡道,“都吃了兩副藥了,夏荷還是病懨懨的,還總說胡話,就像被魘住了似的?!?br>
四包慢性毒藥,成了夏荷的催命符。
哪是風寒藥能治好的?
當初裴子安讓她用這藥謀害裴正卿,她沒敢干,一是怕東窗事發(fā),她小命不保;二是覺得裴子安活不久,不如陽奉陰違瞞騙過去,再討好裴正卿,為自己和妹妹謀條后路。
夏荷口中不斷囈語,神情萎靡不振,短短兩日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林婉兒裝作十分關(guān)切道,“可能是身子太虛了,春露,你去將家主送來的那補湯拿來給她喝吧。”
忽然,夏荷一把抓住林婉兒的裙擺,瞪著一雙大眼,從喉嚨里發(fā)出低啞吼聲。
“你什么都不知道?!?br>
林婉兒目光一寒,回身看她,“你知道什么?”
“呵。”夏荷輕蔑一笑,目光有一瞬間的清明,“我知道,裴子安不是裴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