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府里女眷是一季由官中一起做衣裳打首飾,你若是不夠,每季可去外頭銀樓自己挑一套頭面,不超過一百兩,直接走我前院的賬目——”
路蓁蓁激動得嗓子都幾乎劈叉了:“金——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謝謝四爺!四爺您辛苦了!四爺您快坐!擦頭發(fā)這樣的粗活,怎么能由您親自動手呢?讓我來,我來——”
說著上前搶過傅知易手里的帕子,十分狗腿的給他擦起頭發(fā)來。
每半年五百兩,每季度還能去買一套一百兩的頭面首飾,這樣大方的老板去哪里找?
別說擦頭發(fā)了,讓她把這屋子的地擦一遍都行。
網(wǎng)上不是有個段子?
老板讓社畜晚上加班陪客戶喝酒,開價五十,社畜嚴厲拒絕:老板,你拿我當什么人?
漲價到五百:老板,今晚我是你的人!
直接一口價五千:老板,你可以不把我當人!
現(xiàn)在,路蓁蓁也想說,傅大老板,有了這五百兩,老板,我就是你的人了!
傅知易一個不防,被路蓁蓁奪去了帕子。
先是一怔,第一反應是立刻拿回來,畢竟他素日里是最忌諱女人靠近。
昨晚洞房夜,他是強忍著等路蓁蓁一睡著,就回了前頭書房。
此刻被路蓁蓁挨得這么近,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而且自己的頭發(fā)還被她捏在手里,這讓傅知易渾身不自在。
默念了三遍,這是自己的妻子,不是別的女人,才強壓住了那種將人推開的欲望。
只是身上的肌肉還是控制不住的緊繃著。
路蓁蓁本只是想感謝一下金主爸爸這么大方的,總覺得該表現(xiàn)一下。
等到真捏著頭發(fā)開始擦了兩下,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些不太妥當。
傅知易緊張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耳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偏他還一臉的鎮(zhèn)定,面上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路蓁蓁這才想起來傅知易的毛病來,有心想放開頭發(fā)不擦了,又覺得是不是太刻意了。
萬一傷到傅知易脆弱的自尊心了可怎么辦?
索性就裝不知道好了,反正不自在的又不是自己!
路蓁蓁將自己給說服了,繼續(xù)無事人一樣擦著頭發(fā),只是手里的速度略微加快了些。
兩人之間離得太近,又都不說話,加上燈火昏黃,無端就生出一點曖昧出來。
傅知易不知道怎么的,有幾分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努力找話,想打破這絲曖昧。
“既然銀票給你了,該花就花,別把在路家的小家子氣帶到侯府來!到時候惹人笑話!”
傅知易惡聲惡氣的道。
說完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一個姑娘家,自己就算是提醒,也該委婉才是。
有心想挽救解釋兩句,話到了嘴邊,到底覺得別扭,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