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口時,廖凱杰拽著我的手臂,強硬把我?guī)С霭鼛?br>
我還沒質(zhì)問他,他就劈頭蓋臉對我一頓數(shù)落。
夏聽瀾,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誰讓你來帝都的?
我不可置信:廖凱杰,是你出軌?!
你還有臉質(zhì)問我?
出軌又怎么樣?
像你這樣的窮女人,能給我的未來什么幫助?
但欣欣不一樣,她可以給我一切!
你還不懂嗎,我是男人,我需要自己的事業(yè)!
你可以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混吃等死,但我不行,我要成功!
聽著廖凱杰強詞奪理的話,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攥著拳頭想沖回包廂把年夜飯全掀了。
廖凱杰攔住我的去路,卻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罵道:夏聽瀾,我他媽讓你老實點,聽不懂嗎!
我被打得一個踉蹌,撞在墻上,差點兒站不穩(wěn)。
捂著火辣辣的臉,我震驚地看著他。
在一起五年,我以為我很了解廖凱杰。
曾經(jīng),他會在下大雪的早上七點給我送早飯,只因為我說了一句胃不舒服。
他會在我經(jīng)期時跨越半個城,跑幾十公里給我買我喜歡吃的蛋糕。
他也會省吃儉用地攢錢給我買我喜歡的包。
無數(shù)個瞬間累加起來,讓我認定,這輩子,非他不可。
所以我愿意放低身段,隱藏起世界級頂奢格萊登半島酒店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假裝自己也是個窮學生,跟他談起了平等的戀愛。
怕他自卑,怕他覺得配不上我。
這些年,我陪著他一起坐地鐵,吃路邊攤。
我還記得爸媽知道了以后,非常生氣,直接斷了我的卡。
可在要愛情不要面包的年紀里,只要和廖凱杰擁抱,就讓我無所畏懼。
我癡癡愣愣地站在原地,視線模糊。
五年相伴,就算養(yǎng)條狗也有很深的感情了。
我實在理解不了廖凱杰怎么能狠得下心為了攀高枝就這么背叛我。
甚至還為了別的女人對我大打出手!
我張了張嘴,喉嚨哽住。
對曾經(jīng)美好的眷戀,讓我難忍又不舍。
我承認我在自我輕賤,但我真的不甘心,僅僅一點臭錢就讓我和廖凱杰分開。
我決定爆出來我的真實身份。
就讓他是圖我的錢吧,以后繼續(xù)演戲給我看也好。
我想讓他留在我身邊。
我說出那句在我喉嚨里滾動了無數(shù)次的話:廖凱杰,我告訴你,這家酒店是我的。
我是格萊登半島酒店的唯一繼承人。
所以,我有錢,有很多錢,也許我們還有機會的……廖凱杰估計沒料到一向比他還節(jié)省的我會拋出這樣的信息炸彈。
他挑眉,上下掃視著我,言辭犀利嘲弄:夏聽瀾,你要是想在這裝逼,也他媽的打個草稿吧!
欣欣說得沒錯,你這種窮酸服務(wù)員,真敢在這種地方隨口瞎扯!
廖凱杰不在意我泛紅的眼眶,繼續(xù)說著:我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
你別惹事,只要我和欣欣順利結(jié)婚,會給你一筆分手費的。
到時候,拿著錢,就離開帝都。
我警告你夏聽瀾,別壞我好事,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