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清冽,擲地有聲。
我的眼尾瞬間紅了,他果真把希望給我?guī)砹?,“真的嗎?br>
人在哪?
他招供了嗎?”
付警官單手按住我顫抖的肩膀,認真地解釋道:“是真的。
你找的偵探幫了我大忙,才在海關口將人抓住,人現在正在路上,大概明早就能帶回警局。”
他個頭比顧辭還高一些,再加上堅定的語氣,當真讓我的心踏實了下來。
當天我媽高興的把人留下吃了個晚飯。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黑眼圈,急匆匆拉個外套就跑去了警局,蹲在門口等著人上班。
付警官一口咬著包子,一邊大步往里走,路過門口才忽然發(fā)現一旁縮成鵪鶉的我。
他腳步一頓,給我塞了杯熱牛奶,直接給我提溜進辦公室。
“先吃東西,審訊員一會才到?!?br>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坐在窗口開始整理卷宗。
晨光透進來灑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翻閱紙張的樣子投射在桌面,我盯著躍動的影子,乖乖喝掉牛奶。
審訊員到了后,經過一番審問后,肇事司機認罪了。
當初他正急缺錢的時候,桑雨找到了他,讓他偽裝成酒駕撞我,撞死給100萬,撞殘給50萬。
但沒想到事發(fā)后,桑雨只給了他10萬打發(fā),警方又開始到處抓他,他只好拿了錢先跑路。
肇事司機被判刑后還罵罵咧咧說桑雨不講信用。
警方說現在有肇事司機的口供和證據,可以依法傳喚桑雨,但是終極審判最好有她本人供述。
但現在,桑雨拒絕傳喚,并找了詭辯律師代理。
將蓄意謀殺主謀的罪名辯為,肇事司機和桑雨有私仇,趁機栽贓報復,我是那個無辜受害者。
因為證據不足一審判決桑雨無罪,需當事人提供充足證據予以證明。
法官的木槌落下,也將我的心狠狠敲落,明明就差一步。
付警官坐在一旁也沉默,他遞給了我一張紙巾說,“想哭就哭出來吧,我一直在?!?br>
我接過紙巾道了謝,但我沒有哭。
大廳的門敞開,人陸陸續(xù)續(xù)出去,我卻連挽留的原因都沒有。
拿起包正要起身出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回蕩在大廳。
“我有證據!
我舉報桑雨就是本案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