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本就不該這樣讓侯府面上無光!”
聽到顧蘇荷這么說,我驀地一笑,徑直抓過顧蘇荷的胳膊就沖向河邊。
“你說得對,我這樣的身份橫豎也不該活著,不如我們母女二人一同跳入河中,不讓侯府為難,如何?”
顧蘇荷怕得大叫,她怕我這種命不久矣的人會把生死置之度外。
但是她不行,她還有她的寶貝女兒。
顧蘇荷看著我眼神認真,轉(zhuǎn)身落荒逃跑。
在與她的拉扯中,我趁機順走她的腕珠。
見此腕珠,如見顧蘇荷。
顧蘇荷走后我的情緒慢慢恢復下來。
明日是二月十五。
我知道侯府夫人黎千初每月十五會上小承山祭拜,我準備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候。
翌日小承山上,夫人被仆人前后簇擁著從軟轎中走出。
看到夫人的那一瞬間,我的鼻頭猛一酸,喉頭緊澀,委屈和不堪使淚水奔涌而出。
我胡亂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上前擋住了夫人的去路。
即使我不顧禮節(jié),夫人并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苛責我,反而將我拉向身側(cè)。
“你是聽婉吧?你怎么一人來了?你娘呢?聽說你身子弱,身邊沒有人怎么行。”
夫人眉頭微皺,滿眼關(guān)心。
這樣一個即使對外室子女都如此關(guān)心的好人,卻會死在被自己傾盡所有心血對待的女兒手中。
她不知道謝鐘黎每日討好殷勤的點心中全部摻入了銀杏汁。
她就這樣在別人女兒為她編造的夢中,步步走向了死亡。
可嘆她死前還在為謝鐘黎的往后深謀遠慮,怕家產(chǎn)雄厚被奸人盯上,招來性命憂患。
望著夫人的眼睛,我強忍哭腔,一字一句將這些事悉數(shù)吐出。
我知夫人是個謹慎的人,便偷偷地將耳后的胎記亮給了她看。
胎記早已被顧蘇荷用針尖挑破,但還是能看出痕跡。
只不過顧蘇荷當年買通了涉事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