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溫漫低著頭,聲音也沉了幾分:“抱歉,是我疏忽了,手帕我賠給您吧?!?br>溫漫話剛說完,男人沉穩(wěn)冷靜的聲音便再次從頭頂處傳來。
“還能走路嗎?”
溫漫一怔,看向自己的腳踝,骨頭處一片紅腫,似乎是扭到了。
她微微一動,痛意便傳來,溫漫緊鎖著眉頭,一張精致的小臉皺的緊緊的,明明是帶著氣憤,卻又顯了幾分嬌嗔。
聞彥川指尖微微一動。
片刻后,他半蹲下身子,看著溫漫那雙略帶濕意的雙眼,聲音沉靜:“我的教養(yǎng)并不允許我做出自作主張的失禮行為,所以我想問你一句,需要我抱你走嗎?”
溫漫看著聞彥川的眼睛,有一剎那的失神。
此時她與聞彥川直視著,她甚至可以看到聞彥川眼下細微的一顆淚痣,淺淺的,不易察覺。
溫漫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紅唇輕啟:“麻煩了?!?br>還沒等溫漫回過神來,聞彥川的手臂便已經(jīng)穿過了溫漫的膝下,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背部,只用手腕輕輕觸碰著溫漫。
下一秒,溫漫騰空而起,被一陣雪松清香包裹,落入了聞彥川的懷抱中。
風微微吹過,梧桐樹上發(fā)出‘沙沙’摩挲聲響,漫天下起了金黃色的雨,溫漫縮在聞彥川的懷里,眼看著樹上的落葉飄在懷中。
她拿起梧桐葉微微捻了捻,手指上沾了雨水。
借著樹葉的遮擋,溫漫悄悄打量起了聞彥川,尤其是眼下那棵淺淺的淚痣,她便看了許久。
“在哪里?”聞彥川問。
溫漫回過神,看了眼周圍,指了個方向:“我的保姆車在那邊?!?br>聞彥川沒有說話,抬步便要走。
溫漫連忙拉住聞彥川,叫住了他:“那邊有記者……把我放下來吧?!?br>聞彥川看著溫漫,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抗拒被記者拍到,他并未多問,將溫漫放了下來,沉聲問了一句:“能走嗎?”
不太能。溫漫心道。
但如果這時候被記者拍到她和一陌生男子舉止親密的新聞,陳粵應該會氣的雪藏她。
溫漫直到回過神來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方才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發(fā)生肢體接觸。
她從前最抗拒的便是和不熟的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可剛才,她并不反感。
聞彥川脫下大衣,蓋在了溫漫的頭上,大衣修長,直達溫漫的腳踝,將她里里外外包裹了個嚴實。
溫漫看著聞彥川,眼里稍帶了些許疑惑。
“不是怕被拍到?”聞彥川說。
沒等溫漫回答,聞彥川便扶著她,向保姆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