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青山寺的當(dāng)天晚上,我便趁著月色,半夜下山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坐上游船,一路南下。
而此時的譽王府,正正在舉辦熱鬧的喜宴。
陸度玄納側(cè),側(cè)夫人還有了孩子,就連宮中的娘娘都賜下了賞賜。
他之所以打發(fā)我到青山寺,根本不是為了給我養(yǎng)病,而是為了光明正大給婉瑩擺酒宴。
宮中的賞賜給婉瑩長了臉面,她摸著肚子,一臉幸福。
“恭喜王爺,這么多年終于得子,這王府也馬上就要有小世子了。”
“側(cè)夫人貌美,與王爺良才女貌,生出來的孩子必定俊秀!”
眾人舉杯恭賀,陸度玄坐在圈椅上,越聽越煩躁。
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自己和錦怡恩愛的場景,他突然有幾分心神不寧。
“青山寺可有傳信?王妃可好?”
他倏地起身,連聲追問侍衛(wèi):“我吩咐過,必須日日傳信,跟我匯報王妃的飲食起居,信呢?”
竟沒有一個侍衛(wèi)知道。
陸度玄一時心慌,大步往外跑去,正好碰見了哭喊著回府的丫鬟。
“王爺,王妃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
陸度玄又驚又怒,什么叫不見了?
他已經(jīng)聽不見丫鬟的哭聲,滿腦子都是這些日子錦怡的反?!?br>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他顫抖著取出一個盒子。
手指劇烈抖動,盒子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一張鮮血寫的和離書,靜靜飄落在地上。
血色刺目。
陸度玄茫然一瞬,怔怔撿了起來。
“王妃呢?”
等他回過神來,突然心口劇痛。
“王妃人呢!”
他目眥欲裂,張口嘔出一口鮮血來。
“王妃自己走了,她還給我留了一封放契書,給我自由的身份。”
丫鬟跪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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