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盛月月賴在陸言晟懷里撒嬌,“爸爸,等月月出院想去游樂場玩,好不好?”
盛安藍在旁邊搭腔,“她這兩天在醫(yī)院待著都快瘋了,天天叫著要出去,阿晟你要是沒空,可以不用管她的。”
陸言晟看著盛月月,笑著答應(yīng)下來,“我們家小公主有要求,怎么能拒絕呢?!?br>
他想起自己先前在病房答應(yīng)沈卿的事,補充說,“不過得等兩天,沈卿最近要過生日,等我陪她從瑞士回來,再帶月月去好嗎?”
盛月月嘴巴一噘,就想繼續(xù)說話。
“好啊,沈小姐生日重要?!笔菜{搶先開口,暗中攥緊盛月月胳膊,“我們等你回來就好?!?br>
盛月月吃痛,憋住涌到嘴邊的話。
她甜甜笑著,“嗯,我們等爸爸回來?!?br>
......
陸言晟答應(yīng)了沈卿去瑞士,便果真安排了起來。
他提前安排好工作,又讓助理買了去瑞士的票,空閑時間還要去醫(yī)院里陪著盛安藍母子,完全沒注意到越來越空曠的別墅。
到了出發(fā)那天,陸言晟看著沈卿腳邊的行李,有些意外,“我們只是去三天,沒必要帶這么多東西?!?br>
沈卿未置可否。
好在也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
陸言晟問了一句就沒再說,兩人到了機場,檢票進休息室后,他手機開始響個不停,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他看眼沈卿,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像是以往那樣表露出不滿,心底滿意的同時總覺得有根弦在不斷繃緊。
陸言晟扯扯領(lǐng)帶,試圖壓下躁意。
眼看著要到登機的時間,陸言晟準(zhǔn)備關(guān)機,但盛安藍的電話突然打進來,“阿晟,你在哪里?你奶奶突然帶人過來,要趕我們出去?!?br>
“爸爸,爸爸有壞人!”
電話接通,嘈雜的動靜立馬傳過來。
陸言晟心頭一緊,“什么?我馬上回去!”
他掛斷電話,扭頭剛想跟沈卿說話,卻驀的對上她清冷無波的雙眸,四目相對間,她輕聲開口,“阿晟,你可以留下來嗎?”
熟悉的稱呼,讓陸言晟有片刻恍惚。
自從他帶著盛安藍回來,沈卿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
她變得陌生又瘋狂,不斷的針對阿藍和月月,他們每次見面不是在爭吵就是在爭吵的路上,記憶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平靜的說過話了。
沈卿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輕聲問他,“就這一次,好嗎?”
她這些天好像又瘦了很多,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素面朝天的面容越發(fā)顯得清麗,看的陸言晟心頭天秤左右搖晃。
手機鈴聲再次作響,猛地給天平另一端加重了砝碼。
陸言晟咬牙,低聲說,“卿卿,我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去瑞士的,但是現(xiàn)在阿藍他們需要我?!?br>
丟下這句話,他拔腿就走。
無時無刻不注意形象的男人,此刻為了盛安藍竟大步的跑了起來,甚至幾次和人群相撞,被路人怒罵連連。
他還是選擇了盛安藍。
沈卿看著他奮不顧身的模樣,心底最后的希冀終于坍塌,露出大片的空洞,冷風(fēng)在里面肆虐,凍得人生疼。
她低頭看看手中機票,隨手丟進垃圾桶,轉(zhuǎn)而朝另一個登機口走去。
今天也是她和林硯辭約好去找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