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里會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呢？
想到這七年來的坎坷蹉跎，我感覺可笑，落下的卻是大滴大滴的眼淚。
10.
火化后，程知言一直抱著我的骨灰不肯松手。
陳丹和陸白覺得那些辱罵短信可疑就報了警。
因為車禍發(fā)生的蹊蹺，警察就將兩個案子合并在一起處理。
案情并不復雜，警方?jīng)]用多長時間就掌握了關(guān)鍵的證據(jù)。
故意發(fā)辱罵短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秋關(guān)系親近的表妹。
阮秋為了離間我和程知言的感情，故意讓表妹偽裝成我的口吻發(fā)短信，成功混淆了程知言的視聽。
她和一個大人物懷了孩子，為了給孩子找一個合理的身份才故意勾引程知言。
同學聚會那天的車禍也有了眉目。
車上發(fā)動機被做了手腳，是大人物妻子為了報復阮秋故意收買了當天開車的同學。
整個事件中，唯一的死者是無辜的我。
程知言知道后，獨自一個人開車撞死了阮秋，卻因為精神失常被關(guān)在了精神病院。
他徹底瘋了，總是一個人抱著娃娃，反反復復的問：
"陸綿，你喜歡我嗎?"
“陸綿，我娶你吧?”
“綿綿，你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br>“我知道錯了，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才后悔?！?br>“程知言最愛綿綿?！?br>我每天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這些話，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程知言可以看到我。
他經(jīng)常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位置，偶爾露出怪異的笑容。
有時候我覺得他可憐，有時候又覺得他可恨。
程知言，覆水難收，你不懂嗎？
11.
第二年下了一場大雪，程知言死了。
我不過回婆婆家看了一眼，再回到精神病院看到的就是程知言的尸體。
他吃飯的時候趁著護士不注意，偷偷藏下了一個勺子。
每天在醫(yī)院的墻壁上磨，終于磨成了一把小刀子。
因為他一直很乖，護士們對他都很放心，也就沒多注意。
于是趁著幾十年難遇的大雪天，程知言用那把勺子磨成的小刀割開了手腕。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臨畢業(yè)前的那個傍晚。
大家吃完散伙飯，各自暢所欲言對未來的期待和理想。
程知言問我：“陸綿，你就沒什么想做的？”
我醉眼朦朧答非所問的說：“我想看一場雪，一場大雪?！?br>?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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