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哆嗦,失聲道:“顧辰?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廢話少說?!鳖櫝嚼淅涞?,“學(xué)校對面的星巴克咖啡館,我要見你,給你三十分鐘過來?!?br>半小時后,星巴克咖啡卡座,顧辰看向窗外,對面坐著坐立不安的許墨。
“顧少,你叫我來干什么?”許墨終于忍不住開口。
顧辰指了指窗外,“記得那個地方嗎?”
許墨順著顧辰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個燒烤攤,“我不太明白顧少的意思?!痹S墨有點不清楚顧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勉強擠出點笑容問道。
“半年前,我剛到周城那會,我們經(jīng)常在那里吃夜宵?!鳖櫝降溃斑€有周雪兒,也經(jīng)常一起來。”
“許少,你買過多少次單,不會忘了吧?”
許墨只能干笑。
以前顧辰是天之驕子,一來周城,周家就親自登門聯(lián)姻。許家雖不是大家族,但和周家交好,許墨自然巴結(jié)顧辰。
“點咖啡吧,我還你。”顧辰道,“這一個月,就你對我態(tài)度正常點,我不喜歡欠人情?!?br>“顧少,我不喝咖啡,你也別玩我了?!痹S墨擠出笑容,“我都知道了,你昨天打了江羽,休了周雪兒,豹哥找你麻煩還吃了......虧!”
“還疼嗎?”顧辰忽然問。
“什么?”
“昨天我打你那幾下?!鳖櫝街钢^上的紗布,“今天沒來考試,還疼嗎?”
顧辰的反應(yīng)讓許墨極為不適應(yīng),哭喪著臉道:“辰哥,顧少,你到底什么事?直說吧,我不會報復(fù)你的。”
“你們許家,即將被周家吞并,知道嗎?”顧辰淡淡道,“就在半個月后?!?br>“什么?”許墨站起身,一臉驚駭。
“別激動,喝杯咖啡壓壓驚?!鳖櫝铰N著二郎腿,“一個月前,你能知道我被顧家趕出來嗎?我父親是嫡子,這種事都能發(fā)生,許家被吞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絕不可能!”許墨鄭重道,“我們許家和周家是世交,一直互相扶持!而且,我和周雪兒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周家有風(fēng)吹草動,我不可能不知道!”
“因為你傻!”顧辰呵呵一笑,“毒蛇吃白兔前,會露獠牙嗎?它只能藏在草叢里,慢慢逼近!不信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你大哥,他應(yīng)該接手家族子公司了,問問正昌集團的股票情況?!?br>許墨不想打,但看到顧辰如此鄭重,還是拿出手機,給大哥許達(dá)打了過去。
短短五分鐘,許墨掛掉電話,臉色陰沉。
“你大哥說公司情況不容樂觀吧?”顧辰手指敲在桌面上,像敲鐘一般,震徹許墨心頭,“正昌是你們的子公司,正在修建旅游度假山莊,但地皮沒拿下來,項目由你大哥全力負(fù)責(zé)。你們求助周家提供資金,周家卻獅子大開口,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今談判僵持,股票自然下跌?!?br>許墨猛地抬頭,震驚的問道:“你,你怎么知道?!”
許墨震驚,顧辰復(fù)述的電話內(nèi)容竟與許達(dá)原話相差無幾!
“我怎么會知道?”
顧辰微微一笑,輕抿一口咖啡。他如今鑄骨境修為,六根敏銳,竊聽電話不過小事一樁。加之擁有前世的經(jīng)驗,他早已預(yù)見此事即將爆發(fā)。
他怎會告訴許墨,自己深知周家覬覦許家已久?這曾是周城轟動一時的新聞,他親身經(jīng)歷,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