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大嫂柔若無骨,尖叫著朝我撲過來可是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我側(cè)身躲開。
當著眾人抬腳踹向她的屁股,讓她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嘴泥。
我冷哼道。
“嫂嫂,是你推孩子們墜樓,怎的污蔑我來了?”
吵如鬧市的王府頓時一片寂靜,只有黎棠嗚嗚的哀叫。
沒有人想到我堂堂一個縣主,竟然出手打人。
就算是暴怒的大哥,也下意識松了手,我趁機離他遠遠的。
反應過來后,黎棠的聲音猛然炸響,“你瘋了!
他們是我孩子,我怎么可能害死他們!”
“嫂子怕是忘了,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你又嫌我礙事,陷害我還能害死倆孩子,一舉兩得啊。”
我的話猶如驚雷,炸得黎棠面無血色,她驚慌地看向趙奎,又惡狠狠地咒罵我。
“混賬!
你挑撥離間,我為何要用孩子的命去陷害你!”
“我挑撥離間?
今日宮宴回來后我就與夫君一同逛了首飾鋪子,哪有時間害死孩子?”
我看著她幾近蒼白的臉色,還想追問,忽然被人捂住嘴巴。
“夠了!”
是匆忙趕來的謝文聰。
他心疼地看了眼黎棠,把我的嘴捂得更緊了,“趙沫沫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與你逛首飾鋪子了?”
我心涼如水,就算已經(jīng)知道夫君早有異心,可明晃晃面對時依然感到心痛。
上輩子他已經(jīng)當眾否認過我一次了。
我臨死都想不通的事,如今看他對黎棠的態(tài)度,總算明了。
“夫君,是你說你要買酒水,我才撒嬌讓你陪我買首飾的,你怎可否認?”
我掙開他的禁錮,絕望而憤恨地盯著他,“你何要給她做偽證?”
謝文聰兩眼一轉(zhuǎn)矢口否認,“你撒什么謊,我們都知道是你殺的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賴給大嫂!”
他字字句句都把我定為殺人犯。
我悲切地開口,剛想說話,本該在禮佛的母親也風風火火趕回來。
“該死的趙沫沫,你殺了我孫子孫女必定讓你償命!”
她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偽,就連口中都是連珠帶炮的咒罵。
“棠兒,我的棠兒,你可放心,今日為娘定然為你做主!”
我尊重了二十年的母親,攝政王府的老夫人,指著我怒罵,“給我報官!
拿下這個殺人兇手!”
我心中一片寒涼。
二十年來我敬愛的母親親自指認我殺人。
大哥成婚之前,對我百般寵愛。
可為什么,嫂子嫁進來之后,一切都變了呢?
全都圍繞著大嫂,仿佛她才是攝政王府唯一的女兒。
我悲憤地看向母親趙周氏,“娘,你當真說是我殺了人?
可我才是你的女兒啊。”
希望能喚醒她對我殘留的感情。
可我錯了。
她看也不看我,像是面對仇人一般,“你給我滾!
我攝政王府沒有你這樣的白眼狼!”
一邊說,她一邊拉出一個丫鬟,滿臉慍怒:“攝政王府對你不薄,你為何要殘害世子兄妹?
這就是目擊證人!
休想抵賴!”
聽聞證人二字,趙奎瘋魔一般沖過去揪住丫鬟的衣領(lǐng)。
“你說什么?
當真是小妹害死了本王的孩子們?”
丫鬟驚恐地點頭。
趙周氏跟前世一樣,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
我絕望地盯著母親,幾度哽咽,“娘,為什么,你要這么害我?”
本以為她會有所心疼,但沒想到得到的是她揚手的一巴掌。
“放肆!
你害死攝政王世子千金,不配喊我娘,匡兒!
命人處死她罷!”
這一巴掌不僅打在我的臉上,還打碎了我對母親最后一點溫情。
而剛跟丫鬟對了口供的趙奎終于回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迅速朝我沖過來,抽出長劍刺向我的胸口,我瞬間被恐怖的窒息感席卷。
我的視線發(fā)生了重影,卻看見黎棠躲在母親身后得意的笑,我的夫君還站在她身旁呵護她。
而我絕望地閉上眼,長劍已經(jīng)刺破我的肌膚。
最后一刻,有人射出暗器,擊偏趙奎的劍。
來人大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