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那片青蘿葉,將其碾成了碎屑。
天山風(fēng)大,只一瞬,便連碎屑都不見了蹤影。
我做完這一切,便連個眼神都不愿留給他,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風(fēng)昕一把抓住我的衣角,不知何時紅了眼眶。
“霜華,你非要這么對我嗎?”
“你明知你對我有多重要,可你對我這樣冷漠,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難過嗎?”
我腳步微頓,疑惑道:“那你要我如何待你?”
“像三千年那樣,把你當(dāng)成知己好友,然后被你毫不留情的背叛?”
“還是像作為沈青蘿時那樣,成為你的道侶后被你像垃圾一樣舍棄?”
風(fēng)昕神情微僵,半晌,才蒼白的說了一句:“是我對不起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來補(bǔ)償你!”
“唯獨(dú),絕不能離開我!”
我終于抬眸,凝視著他,半晌,笑了一聲:“是嗎?”
可下一秒,我握著冰刃的手被他狠狠抓住。
風(fēng)昕一把將我拉到身前,眼里帶了一絲兇狠:“你想殺我?”
他是天地之間孕育出的神,想讓他死,唯有碾碎他的仙骨。
而我剛才,便是把冰刃對準(zhǔn)了他仙骨的位置。
我笑意吟吟的諷刺:“不是你說,愿意做任何事補(bǔ)償我嗎?”
風(fēng)昕頓了頓:“我不能死?!?br>
“若我死了,以后還有誰能保護(hù)你?”
我沒說話,只是嘲弄的看著他。
風(fēng)昕同我對視,目光逐漸變得炙熱而癡迷,低低道:“霜華,別鬧了好不好?”
“你原諒我,我們以后還和從前一樣,飲酒作樂,一起守護(hù)這世間?!?br>
他說的情真意切,我卻只覺得惡心。
剛準(zhǔn)備掙扎,眼角余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東淵。
他也來了。
面容是一貫的冷漠,唯獨(dú)眼里燃燒著洶涌的妒火。
從他的角度看,我和風(fēng)昕的姿態(tài),就像是親密相擁一般。
我動作一頓,直到他走到我們面前,我才狀似慌亂的推開風(fēng)昕。
東淵無視一旁的風(fēng)昕,伸手將我從前還給他的法器遞給我,聲音微啞。
“這是我從前給你的,不該讓你還回來,更不該逼你跳下誅仙臺?!?br>
“霜華,我已經(jīng)知錯,你要還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br>
他們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提起從前,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我該原諒他們忘記所有傷害,做回從前的霜華。
我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三千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