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燃冷笑一聲,她還知道陸父是他爸呢。
“現(xiàn)在想起我了?陸先生不是李澤的爸么,既然他們是父子,就讓李澤去獻唄?!?br>
話音一落,沈心寧的臉變得陰沉。
“陳墨燃,你就非得惹我生氣是嗎,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這點小事!如果陸叔叔出了事阿澤的身份就會暴露,我命令你去獻血!”
說著,她抓起陳墨燃的手就走。
陳墨燃身體還未恢復,這一拉扯他痛的臉色煞白,語氣中染上一絲哀求:“我是病人,你不能強迫我獻血,更何況近親之間不能直接輸血,你是知道的......”
沈心寧不耐煩地打斷他:“別管用不用你的血,只有這樣陸家才能徹底認可李澤。只不過是一點血而已,今天哪怕是把你抽干,你都得跟我去!”
她帶著兩個人,強行把陳墨燃押到獻血室,抽走了500毫升的血。
抽完,陳墨燃兩眼發(fā)黑,呼吸都十分費力,很快昏死過去。
等他醒過來后已經(jīng)又過去幾小時,他腳步虛浮想出院回家,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vip病房門外。
透過虛掩的門縫,他看到父緊緊握著李澤的手,滿臉淚痕。
“我的好兒子,謝謝你救了爸爸,爸爸會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你。”
李澤故意在胳膊上貼著醫(yī)用膠布,笑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爸爸沒事就好?!?br>
陳墨燃默默地看完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苦笑一聲后離開醫(yī)院。
沈心寧回家后帶著打包的粥,語氣頗為埋怨。
“都說了獻血之后不能亂走動,你怎么沒跟我打聲照顧就回來了?”
放下粥后,沈心寧語氣變軟了些,還主動給陳墨燃把脈。
“今天的事謝謝你,阿澤也徹底得到了陸家人的信任,對了,我?guī)湍阈藓昧嘶榉?,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當我最帥的新郎。”
陳墨燃咧了咧嘴,說了個好。
這幾天他異常地安靜,工作也辭了,說是要換個賽道發(fā)展。
陳墨燃也不走動,就乖乖待在家看書,給沈心寧做一日三餐,真像個家庭煮夫那般賢惠。
對此沈心寧很是滿意,甚至還給他轉(zhuǎn)了一筆零花錢,鼓勵他去創(chuàng)業(yè)。
對她而言,陳墨燃就該乖乖聽話,一輩子待在她身邊。
哪怕她嫁的不是初戀,有陳墨燃這樣省心聽話又愛她的男人,人生也算圓滿了。
時間一晃而過,終于到了婚禮當天。
一大早,沈心寧就畫好了妝,等待著陳墨燃。
門一開,沈心寧以為是陳墨燃,可剛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李澤。
她瞬間有些失落:“怎么是你,墨燃呢?”
李澤一臉幽怨地走到她面前:“心寧,你怎么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陳墨燃,你難道看不見我嗎?我現(xiàn)在什么都有了,你完全可以嫁給我的!”
沈心寧心虛煩亂,沒接他的話,直接動身去找陳墨燃。
她去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沒有陳墨燃的身影。
她突然想到一種最壞的可能性,那就是陳墨燃嫉妒李澤,背著她偷偷去找陸父攤牌。
走到陸父的vip病房門口,她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陸父正在跟陸母夸贊李澤的懂事,旁邊正在換輸液瓶的護士卻心直口快。
“話可不能亂說,那個李澤我記得,之前就是我給他化驗的,他明明是是O型血,要是李澤是rh陰性血的話,不成了我的醫(yī)療事故了?!?br>
陸父和陸母瞬間瞪起了眼。
“怎么可能,我兒子可是rh陰性血,昨天還是他親自給我獻的血??!你少污蔑我們兒子!”
這個護士也是個暴脾氣,當場開懟道:“昨天我值班,親眼看著陳墨燃給你們抽的血,獻血室有監(jiān)控和記錄,你們不信就自己去查唄。再說誰看不出來,陳墨燃和陸先生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李澤和你們倆誰長得像?。 ?br>
一句驚醒夢中人般,陸家父母齊齊愣在了原地。
跟著沈心寧來的李澤聽到了這番話后,沖進病房大罵護士污蔑他,又抓住沈心寧的胳膊。
“心寧你倒是說句話啊,她誹謗我,快把她開除!還有,我就是爸媽的親生兒子,你是醫(yī)生你快告訴他們真相!”
但沈心寧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沒心思管他,而是著急詢問陳墨燃的下落。
她問遍了所有的人,才收到了一條在機場做安檢的朋友的消息。
“你說陳墨燃,他不是要去A國了嗎,剛才我在機場上班的時候還看到他過安檢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