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他看不得她受傷


陸翩翩對這個位置,目盼心思許久。

顧南致怎能看不出來,但陸翩翩這個女人,玩玩還可以,做妻子,就完全不夠資格了。

顧南致淡淡道:“翩翩,你也知道,這是爸爸生前的囑咐,我不能隨便和她離婚。

陸翩翩聞言在心里咬了咬牙。

如果顧南致真的想要離婚,又怎么可能會被這個理由所束縛?

這分明,是因為他不想和喬漪分開。

想到這,陸翩翩眸底的情緒,越發(fā)地深沉。

這一整個下午,喬漪都是在陪著喬楠的。

自從那次后,喬楠依舊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眼神依舊木然,喬漪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希望喬楠好起來出現(xiàn)的幻覺了。

“楠楠,你想吃什么?”她柔聲問道。

依舊是沒有回應(yīng)。

她感到有些疲憊,便點了些餐。

過了十幾分鐘病房門被打開了,喬漪以為是送餐的人,便看過去。

咔嚓的一聲,房間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停電了嗎?”喬漪把喬楠抱得更緊,在床上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想要照亮。

一片靜寂中,沉重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恐怖。

那人沒有說話,就連呼吸都是極輕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喬漪,來者不善。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喬漪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一面按下了床頭的緊急按鈕。

窗外的月光照進(jìn)來,伴隨著男人的靠近,喬漪逐漸看清男人的五官。

帶著墨鏡和口罩,他的手卻放在身后,明顯是在拿著什么東西的。

喬漪的呼吸加重,一點一點地往后靠。

“你要干什么?”問出這句時,她的聲音已是有些顫抖的。

男人冷笑了一下,忽然拿出身后的匕首,朝著她猛地刺過去。

喬漪驚呼了一聲,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護(hù)住喬楠,任由匕首刺入了自己的手臂,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傳來,鮮血瞬間流出,一片淋漓。

她其實是不怕死的。

活著,或許還比不上死。

如果沒有喬楠,就這樣死了或許也不錯。

喬漪把喬楠推下去,“快走啊,楠楠。

又迅速轉(zhuǎn)過頭看著男子:“你想要什么,錢嗎?”

那人沒有搭理,面孔在慘白的月光照耀下看上去恐怖至極。

他拿著匕首朝著喬漪的心臟狠狠地刺過去。

鋒利的刀刃,讓人忍不住一陣后背發(fā)涼。

喬漪猛地抓住了匕首,望著歹徒鎮(zhèn)定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你殺了我,一定不會有人放過你的。
是誰讓你過來殺我的,我可以給你兩倍的錢!”

男人毫無反應(yīng),直接抽離匕首,喬漪的手指,瞬間被劃開,滿是鮮血。
殺人犯絲毫沒有停留,猛地朝著她再度刺過去。

再這樣的場景下,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可能是被刺的渾身是傷,最終失血過多而死。

另一個可能是直接被刺入心臟而死。

為什么,過了這么久,醫(yī)生都沒有過來?

看著白得發(fā)亮的匕首,喬漪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家都說人在死之前會回想起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是為什么她會想起薄靳修來?他那張俊美矜貴的臉龐,這么多年過去,似乎一直都沒有改變,反而越發(fā)地穩(wěn)重成熟。

“喬漪,只有我能說結(jié)束。

他薄涼清雅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但是,這一次,是真的可以結(jié)束了吧?

......

醫(yī)院忽然停電,導(dǎo)致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一輛深藍(lán)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fù)T诹送\噲觥?br>

走進(jìn)醫(yī)院里,看見漆黑一片的走廊,他的劍眉微蹙。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下班后本應(yīng)該回家的,可卻神使鬼差地,開車來到了這里。

或許是,看見那個女人現(xiàn)在悲慘的樣子,能夠讓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一點吧。

他修長的步伐邁動,路過窗戶時便看見房間里的場景。

男人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殘忍的白光,而喬漪則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

他修長的身影忽然僵硬了一下,心臟似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噗通”一聲巨響。

想象中刺痛感并沒有傳來,她有些疑惑地緩緩睜開了雙眸,便看見銀色的月光下,薄靳修頎長偉岸的身影此刻踩在男人的身上,渾身散發(fā)出張揚又殘酷的氣場,那個男人頓時覺得受到了羞辱:“放開我!想要英雄救美?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否則,就留下來和這個女人陪葬!”

薄靳修的薄唇微勾,聲音卻冰冷到了極致,仿佛是從遙遠(yuǎn)的雪山傳過來的。

“滾!”

言罷,他一腳狠狠踩中他的腦袋。

小混混自然不肯罷休,想要站起來反抗,然而他怎么可能打得過薄靳修。

薄靳修是練過的,一個小混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那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態(tài)度從爺爺變成了孫子:“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滾,我現(xiàn)在就滾!”

薄靳修的雙眸泛著冰冷的光澤,絲毫沒有要放過男人的意思,一拳比一拳下手重。

那個人幾乎快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喬漪有些看不下去了:“薄先生,還是算了吧,你應(yīng)該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只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沒資格臟了你的手。

聞言,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這是在做什么?

看見喬漪差點被刺死,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只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晚一點。
就再也看不到這個女人了。

再也看不到......

一想到這個,他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直接殺了。

薄靳修先來都是冷靜與優(yōu)雅的象征,什么時候像這樣失控過。

喬漪輕輕啟唇說道:“更何況,我也沒什么事。

小混混已經(jīng)暈倒過去,薄靳修緩緩起身,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指,好似剛才那個那人不是他一般。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帶走了小混混。

“你可別多想,我只是......”他輕輕拿起她的手,聲音里帶著些許的輕蔑:“不希望我的東西被別人弄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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