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是狗?
人們一陣錯愕,這明明是一條狗,有什么好質(zhì)疑的?
隨即薛懷義憋得滿臉通紅,
朝堂之上,最講尊卑!
除了御史可以參所有人,其余人必須對上司保持應(yīng)有的禮數(shù)。
憑借牙尖嘴利,即便是鎮(zhèn)撫司再霸道也不占理。
張易之看了一眼四周浩浩蕩蕩幾十個人,全然不懼,冷笑道:
薛懷義聽到龐廣孝的名字沒來由打了一個冷顫。
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他怒道:
張易之一腳把身前的吏員踢到在地上,
別看周圍的才子才女一個個正義感十足,罵起張易之來大義凜然。
可聽到龐廣孝的名字,依舊不寒而栗。
吏員臉色發(fā)白,仍舊強硬:
張易之雙手負在身后,凌厲的眼神從四周掃過,
薛懷義額頭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冷汗!
大周廟堂敢跟龐廣孝掰手腕的只有左相、右相、監(jiān)正、雍王寥寥幾人而已。
自己算個屁!
張易之絕對不敢在這種事上撒謊!
想到這里,薛懷義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垃圾桶里拿出請?zhí)蜷_一看,果然是徐渭親筆所書!
兩腿一軟倒在地上,哪里還有禮部右侍郎的風骨?
張易之彎腰撿起請?zhí)?/p>
一個身穿黃色蟒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此人正是當今皇叔、宗正寺卿、雍王!
而他身旁赫然是薛佳凝!
看到張易之,薛佳凝露出怨毒的眼神。
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張易之身上,眼中都是奚落。
你不是囂張嗎?
你跟雍王繼續(xù)囂張?。?/p>
張易之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巧,遇到了雍王!
和雍王掰手腕……如今實力不夠啊。
他淡淡一笑,朝雍王行禮:
雍王冷哼一聲:
戶部稅銀貪墨案激發(fā)了雍王和龐廣孝的矛盾,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薛佳凝!
雍王沒有當眾收拾張易之,已經(jīng)是給足了龐廣孝面子。
四周圍觀的才子才女紛紛發(fā)出了嘲笑聲。
你剛才不是囂張嗎?
你有種對雍王發(fā)狠???
而且雍王的潛臺詞已經(jīng)很明朗:你拿著龐廣孝的請?zhí)麃碛秩绾??我讓你滾!有本事讓龐廣孝跟我說!
張易之如果留下,雍王就可以借機發(fā)揮。
如果離開,回去會受到龐廣孝責罰。
薛佳凝想明白后,朝雍王露出甜美的笑容。
昨日你羞辱我,今日雍王十倍百倍還回去,你還只能忍受!
張易之挺直身子走到西湖別院左門,拿起桌上的筆,奮筆疾書。
薛懷義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攙扶起來,看到張易之拿起筆大聲斥責。
張易之用的眼神看著薛懷義,分明是嘲諷。
薛懷義狂笑道:
四周圍觀的人們再次發(fā)出了哄笑聲,
雍王看著上聯(lián),赫然是:
【忠愛著朝端 即疍雨蠻煙 魂夢仍依北闕】
他研究這幅上聯(lián)多日,卻依舊對不出來,想到這里雍王冷笑道:
張易之拿著筆,扭頭看著雍王:
對對子,可不是答題。
對的好,就是對的好!
雍王也沒有辦法指鹿為馬。
雍王皺起眉頭,沒有想到張易之竟然如此狂妄。
薛佳凝嘲諷道:
張易之再次重復(fù):
雍王突然一笑,
說著雍王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無比圓潤,還散發(fā)出一道道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
顯然是一塊經(jīng)過儒家浩然正氣潤養(yǎng)的古玉,價值不菲。
張易之執(zhí)筆飛快的寫出下聯(lián),然后把筆往桌上一丟,
赫然是:【文章行海外 想賦詩飲酒 勾留又在西湖】
雍王臉色煞白!
如此工整的對子他憋死也對不出來??!
四周圍觀的才子一個個感覺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太疼了!
困擾國子監(jiān)已久的絕對竟然讓一個錦衣衛(wèi)對出來了?
雍王隨手把玉佩丟在地上,
一個粗鄙的錦衣衛(wèi),本王不值得跟他一般見識。
薛佳凝死死瞪了張易之一眼,恨不得把這個死太監(jiān)碎尸萬段。
張易之看了一眼地上的玉佩,沒想到雍王也是一個小心眼!
走就走,還給自己一個難題!
若是自己彎腰去撿,顯得無比卑微。
若是不撿,雍王所賜,一樣可以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所有人都盯著張易之,等著看張易之受辱。
結(jié)果鳳九麻溜的咬住玉佩,竄到張易之懷里。
張易之接過玉佩,朝雍王大聲道:
狗?
剛才還,現(xiàn)在就打臉雍王?
雍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怒氣沖沖走進別院。
張易之聳聳肩,抱著鳳九跟在雍王身后走進別院。
龐師爸爸說了,只要占理,誰都可以懟!
懟了雍王,還有國子監(jiān)監(jiān)正徐渭呢!
張易之熟讀詩書、兵法,可這一刻他還是上頭了……不,單純的就是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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