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露重,您站在這風(fēng)口,身子會吃不消的。今夜陛下納妃,您這般等下去,陛下也不會來啊?!痹鹿鹉弥放窠o念芙披上,語氣中滿是心疼。
念芙垂眸,纖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落寞,輕輕扯了扯嘴角,已到唇邊的話終是化作一聲輕嘆:“本宮知道,只是往年陛下都來芙蓉殿,如今...”
她又何曾不知,一晃六年,那人早已厭倦了她。
“若是您在這個時(shí)候倒下,陛下他會...”月桂神色焦急。
念芙急忙打斷,冰涼的手猛地抓住月桂:“不,本宮不會倒下!”
如今他已經(jīng)不待見自己,若是她倒下了,那這后位,豈不是拱手讓人了?
念芙不甘,當(dāng)初為了嫁他為妻,她不顧家中反對,毅然決然的陪他征戰(zhàn)。如今這后宮之主是她,也只能是她!
可是,當(dāng)初誓言不再,那人棄她如履。
念芙側(cè)身,目光癡癡的看著前殿方向,想著此時(shí)他已與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心口堵得難受。
深秋,夜風(fēng)冰涼,念芙凍得嘴唇發(fā)紫,也依舊等到前殿的喧鬧聲消失,這才落寞回到寢殿。
世人皆說,皇家尊貴,可又有多少人知曉,這高墻之內(nèi)多少孤寂。念芙猶記得多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千軍萬馬前,對她許下的誓言。
然而,誓言已逝,留給她的只剩這滿院的孤寂。算了算,她的夫君,也有數(shù)月未曾踏進(jìn)芙蓉殿了。
念芙一夜無眠,坐在窗前發(fā)呆直至翌日清晨。
“娘娘,該喝藥了?!痹鹿鸲酥帨M(jìn)來。
“嗯?!陛p輕應(yīng)了一聲,念芙這才起身,可剛走兩步,眼前猛然一黑,整個人暈眩起來。
念芙急忙扶住一旁的花架穩(wěn)住身子,卻不小心打翻了那盆蒼翠的松柏。
“朕才幾日不來,皇后的脾氣是越發(fā)大了。怎么,這是摔給朕瞧的?”還沒來得及緩緩,一道冷硬的嗓音傳來。
熟悉的嗓音讓念芙灰暗的眼底一亮,完全忽略了語氣中的冷漠。可是,當(dāng)她抬頭看見那人摟著一個妖艷女子時(shí),揚(yáng)起的嘴角僵住。
“陛下?!蹦钴窖氏驴酀?,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來。
“哼,皇后如今連朕都不放在眼里了?這宮里的規(guī)矩和禮儀都忘了嗎?”樓軾神情冷漠,一雙眸子寒意濃濃。
對上樓軾的目光,念芙心口一窒,瞧著倚在他懷中淺然巧笑的女人,說不出的難受。
念芙楞楞看著,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識啊。
然而,在樓軾眼里,卻認(rèn)為念芙在無視他這個帝王。
“還不跪下!”一聲呵斥,驚得念芙迅速回神,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一絲溫情的男人,胸口涼了半截。
“陛下,娘娘她…”月桂亦是第一次見樓軾對念芙這般兇。
“月桂!”念芙立馬打斷,垂下眼緩緩跪了下來。
地磚的涼,已經(jīng)比不上心頭的冷。念芙苦笑,當(dāng)初樓軾攜她入大殿時(shí),親口允她不用行禮的。
“陛下可否消氣了?”念芙跪的筆直,目光雖是平視,卻始終沒有落在樓軾身上。
因?yàn)椋媲跋鄵淼膬蓚€人,刺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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