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很冷


老鴇心里著急后面的話該怎么都說不下去,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金主,她當然是沒有放著銀子不賺的道理,可是……纖漠這樣的女子,從踏進碧落樓里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她……”灰衣男子手中的折扇指著纖漠,眼神卻冷冽的看著老鴇,他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女人,爺要了?!?/p>

老鴇和纖漠同時一驚,都睜大了眼睛望著他。老鴇還沒來得及說話,纖漠卻接過了話頭。

“媽媽,我來伺候這位客人。”

纖漠的聲音永遠都是不冷不淡的,連一絲人的感情都找不到,可是正因為這樣,反而多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老鴇看著纖漠愣了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想著,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她說的那個唯一肯陪的男人了。纖漠都說話了,老鴇更是樂得開懷,連連稱好,心里琢磨著,這種金主出手一定大方。

房間里點著極品的檀香,煙霧繚繞彌漫出一種朦朧的意味。纖漠抬起手將紫砂壺里的茶水柔柔的倒進了杯子里,茶水嘩啦啦的的傾瀉而下,在杯子里蕩漾出一輪輪的漣漪。

面前這個男人的視線沒有離開過纖漠的臉,纖漠的一舉一動盡數(shù)落進了他的眼中。這樣一個有著傾國容顏的女子居然淪落到了青樓之中,他心里竟有些隱隱作痛??墒且矁H僅是一瞬間而已。

女人對他來說,美上幾分,只是讓他多了一種愜意。能在這種地方碰上一個絕色,倒也是他有些吃驚。

在他看見纖漠的第一眼,她身上那種淡然,還有眉宇間的倔強都讓他經(jīng)不住的被吸引??墒牵鄻堑呐?,到底只是青樓的女人而已。再吸引,也只能是一個玩物。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青樓的女人影響到自己。

“你叫纖漠,名字很好聽?!彼麑⑹种械恼凵群蠑n,扇上的潑墨蒼松隱藏在扇陵之中。

纖漠點點頭,抬眼望著他,眼神魅惑,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茶遞到了他的面前。

屋子里的燭光有些暗淡,搖搖曳曳,黃暈的光芒灑在纖漠的臉上,蒼白里多了一份恬靜。

她站起身子,蓮步輕搖走到他的面前。

纖漠沒有動,只是安靜的笑著,身子在冰涼的空氣里有些微微的顫抖。窗戶被關(guān)上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冷,可是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她卻笑得更燦爛了。

她以為,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冷,似乎對女人,他沒有過多的感情,包括對她。這點是她沒有想到過的。因為她還沒有遇到過可以不對她動心的男人。

當她想象著那個女人知道這件事之后臉上露出的表情時,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們家蕭兒就要嫁給當朝最得勢的男人了,呵呵,而你這種賤人生的孩子……”

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在腦海里響起來了,纖漠痛苦的想:“是嗎?我連他的手指都碰不到嗎?呵呵……”

天有些朦朧的亮了,點點的光芒從紙糊的窗戶透了進來,纖漠睜開眼便看見陌生的房間,心里猛的一驚。

她想起身,略微的動了一下,全身便傳來痛苦的酸痛。昨晚的一切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

她轉(zhuǎn)過頭,身旁的男人還閉著雙眼沉靜在睡夢中,他的眉眼,他的鼻都像是藝術(shù)品一樣完美,流利的線條,完美的輪廓,看得纖漠靜默竟有些癡了。

她的嘴角泛著笑,她的計劃成功了,那個女人不是說她這種賤人生的孩子,連這種優(yōu)秀男人的手指都碰不到嗎?她今天就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她纖漠,那個女人口中的賤人生的孩子,居然可以搶了她的女婿。

“你笑得很美,可是……一個女人笑得過于陰狠,卻不是我喜歡的?!币粋€冷冷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帶著一絲慵懶的霸氣。

纖漠回過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她一驚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面前這個男人身上那種渾然霸氣一直讓她很不安,這種男人是危險的,因為在他的眼中看不見一點感情,最多也只是玩味而已。

他側(cè)身躺在纖漠的身邊,口中溫熱的氣息剛好吐在纖漠的臉上,“女人,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你還能保留清白。本來沒打算要你,可是對你……我卻破了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是個清白的,也幸好你是個清白的,否則,我絕對不會留你在這個世上?!?/p>

纖漠吃驚的望著他,他的話讓纖漠的身子一陣一陣的發(fā)涼。面前這個人究竟冷酷到了什么地步,對一個剛剛溫存過的女人,居然說著這么冷漠的話。慶幸她是一個清白的女人,所以才保住了性命,如果她是骯臟的,卻又被他碰了,就是死路一條。

這是什么邏輯,難道他的東西只能是清白的?不清白的就不能存在這個世上?他以為他是誰?而且,她纖漠也不會是任何人的東西。

“是么?原來讓天下人敬仰的岳丞相居然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纖漠一聲冷笑,本就蒼白的臉現(xiàn)在連一絲血色都看不見了。

“岳丞相?”他吃驚的看著纖漠,重復著這三個字,好一會嘴角才泛起詭異的笑容,對纖漠冷冷的說道:“原來,你以為我是岳然啊,呵呵,有趣,真是有趣。只可惜……我不是他?!?/p>

什么?纖漠的身子忍不住顫抖,這個男人在說什么,說他不是岳丞相,他不是岳然?天旋地轉(zhuǎn),纖漠險些暈了過去。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

“你、你是不是岳然?”纖漠好害怕,死死的盯著他的嘴唇害怕他說出恐怖的答案。

“我不是!”看著面前這個驚慌的女人,他心里居然騰起了怒火,無視于她眼中的恐懼,他冷冷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原來,她以為他是岳然才將身子交給了她,那么她等的人也是岳然了。該死的,他居然成了岳然的替身,面前這個女人將他當成了岳然!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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