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這雙玉手,怎生的如此精致?!?/p>
蕭鴻摟抱著姑娘,一手輕輕握住姑娘的手。
“公子,你可真壞!”
粉拳捶打在蕭鴻的肩頭。
蕭鴻笑得更加歡快,酒一個(gè)勁的往喉嚨里灌。
滿嘴的油脂,像極了久未沾腥的山匪賊寇。
“二弟,莫不是要在旁站至天明?不如坐下來,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痛飲幾杯。”
這個(gè)稱呼,韓忠還是第一次聽見,一時(shí)間竟恍了神。
“二弟,想什么呢?”
這一次韓忠,終是反應(yīng)過來。
“不了,我在大門外侯著大哥便行?!?/p>
“祖宗牌位前,你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如今我在屋內(nèi),美人在側(cè),你在門外,受寒挨凍,傳出去,非得讓人笑話,說我蕭鴻對(duì)兄弟不仗義,花娘,給我二弟安排一間上好的房,在制備一桌好菜,若他沒其他要求,不可讓人打擾?!?/p>
被蕭鴻叫做花娘的,便是百花樓的主,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說不上美艷絕倫,卻也算得上膚白貌美,別有一番嫵媚的韻味,絲毫看不出,年月在她身上留下過痕跡。
相比這令人垂涎的相貌和身段,花娘生的那顆七竅玲瓏心,才真正讓人稱絕。
舞文弄墨,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若非認(rèn)識(shí)花娘,旁人更愿相信她是那大戶家的千金小姐。
對(duì)比才藝,花娘更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那極善察言觀色的能力,一般人,只看一眼,她就能猜出對(duì)方所想一二,是真算的上閱人無數(shù)。
曾還就有言傳出,這百花樓的花娘。
“入得紅塵二十載,朱唇從未有人嘗。”
雖說這處子之身的說法,無人可以查證。但能在這紅塵芬芳之地,傳出這等美名,便可見花娘,手段之高明。
“花娘這就去安排,來韓公子,隨我來。”
至此韓忠再無理由推脫,只能跟著去了。
……
沒了韓忠的從旁規(guī)勸,蕭鴻的酒,是從早喝到了晚,整整十來壇美酒,堪稱海量。
不過他終是醉了,退去一眾女子,蕭鴻躺到床上。
而一直伴其左右的,正是昨日伺候蕭鴻的落羽姑娘。
這也是蕭鴻在百花樓立下的規(guī)矩,房事歷來只讓落羽伺候。
這蕭鴻出手闊綽,百花樓的姑娘們,明里羨慕落羽姑娘,私下卻是酸得要死,也不知這落羽使了什么妖術(shù),竟能將一向多情的蕭公子迷得如此專情。
……
片刻之后房?jī)?nèi)只剩蕭、落二人。
看著已經(jīng)鼾聲漸起的蕭鴻,落羽姑娘輕輕的將被子給他蓋上,而后又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臉頰。
發(fā)現(xiàn)蕭鴻毫無反應(yīng)之后,落羽姑娘方才來到妝奩前,打開脂粉盒的暗層,取出紙筆,將蕭鴻來百花樓的一舉一動(dòng),一言一行,全都寫了下來。
待到書寫完畢。
落羽姑娘又將紙條,折入香囊,收回紙筆。
朝著沿街的窗戶,將香囊扔了下去,這才褪去衣物,躺到蕭鴻身旁。
……
漫天大雪月無影,遍地寒風(fēng)日初升。
伴著燭火漸弱至消亡,房?jī)?nèi)也開始有了些白日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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