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打臉偷我蠱蟲的假苗疆圣女》,是作者“紅薯綿綿”寫的小說,主角是滿厚祝青。本書精彩片段:么都沒有了。隨后我閉上眼睛,縱身一躍,就這么跳進了萬蛇窟里。6第二天,我?guī)е婕?,拎著一條通體青黑的小蛇,溜溜達達去了祭臺。上面站著祝文瑤和另一個女孩,此刻正在逐個亮出自己的蠱蟲,然后進行比拼。比拼的規(guī)則很簡單,誰的蠱蟲先吃掉另一只,就算贏。而知心蠱這種百年沒被養(yǎng)出來過的頂級蠱蟲,一出現(xiàn)就是必贏的場面。這次我殺了養(yǎng)出來的知心蠱,祝文瑤也只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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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從心底升起,一點一點的侵蝕著我。
我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無論我怎么養(yǎng)蠱蟲,它們最終都會認祝文瑤為主人。
而被污蔑成偷蠱蟲的小偷,被拉下神壇踩進泥潭里,就是我祝青的宿命嗎?
明明一切都變得和前世不同,我仍舊擺脫不了這種宿命!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我想到頭痛,卻也沒想到問題出在哪里。
這時有人敲了敲我家的門,我恍惚著去開了門。
陽光下,祝文瑤皮膚白皙,烏黑的長發(fā)用璀璨的銀飾固定,身上穿著月白色的苗族衣裙。
而她的黑發(fā)之中,赫然插著一直和我發(fā)上一模一樣的銀釵。
祝文瑤沖我笑:“青青,明天就是選拔圣女的日子了,你的蠱蟲養(yǎng)好了嗎?”
我臉色蒼白,盯著那支銀釵說不出話來。
她見我不回答,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
最后,祝文瑤看了我一眼,視線越過我,看向屋內(nèi)的蠆盆,笑意深沉。
“青青,那明天我就等著你展示蠱蟲,大放異彩的時刻了。”
明明在笑,眼睛里卻全是促狹的惡意。
恐怕她心里想的是,看我明天如何出丑吧。
我冷冷的看著祝文瑤轉(zhuǎn)身離開,她嘴里還哼著曲調(diào)怪異的苗疆小調(diào)。
恰好有一群苗寨的女孩子結(jié)伴路過,紛紛和祝文瑤打招呼。
“文瑤,聽說你把養(yǎng)好的綠蜘蛛給殺了,明天的選拔你還參加嗎?”
祝文瑤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又恢復(fù)成那副人畜無害的小白花模樣。
“參加呀,這次我重新養(yǎng)了蠱蟲,用的是最古老的方法,讓幾十種蠱蟲廝殺,最后留下的一個被我精心飼養(yǎng)?!?br>“它有著蜘蛛的腿,蛇的眼睛,金蠶的外殼,蜈蚣的背部,青蛙的肚子......”
祝文瑤每說一個字,我的臉色就要白上一分。
她描述的蠱蟲明明是我養(yǎng)的那只。
如果明天我?guī)е@只蠱蟲去,肯定又會被說是偷了祝文瑤的蠱蟲。
可如果我不帶它去,短短一天,我去哪再找一只知心蠱?
我怔愣在原地,滿心絕望。
“雖然我資質(zhì)平庸,明天肯定競爭不過青青,但是就當(dāng)做去和青青學(xué)習(xí)經(jīng)驗啦?!?br>“對了,青青,我只跟你說了我養(yǎng)的蠱蟲,還沒問你呢
這次你養(yǎng)是的什么蠱?”
隨著祝文瑤的話音落下,幾道好奇的視線同時掃向我。
而我如遭雷擊,渾身顫抖。
即使和上一世我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可似乎都指向一個結(jié)局。
那就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無論我怎么努力,結(jié)局好像都不會變。
見我遲遲不回話,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疑惑。
“文瑤你也是,這么機密的事情就這么講出來啦,也不怕別人模仿你的過程去養(yǎng)只一樣的蠱蟲?!?br>祝文瑤甜甜笑著:“我只和青青詳細講了,她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模仿我一個小垃圾去養(yǎng)蠱呀?!?br>“再說了,青青可是寨子里最出色的養(yǎng)蠱人,隨手養(yǎng)的蠱蟲肯定也比我精心飼養(yǎng)的蠱蟲要好多了呢。”
我仍然默不作聲,氣氛就這么尷尬起來。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彼此打著圓場。
“別瞎打聽了,青青這么厲害,明天帶去的蠱蟲肯定是最新奇的,咱們提前看了算怎么回事?。 ?br>“好了好了,那我們也先走了?!?br>看著幾人結(jié)伴離開,祝文瑤也沖我揮了揮手。
“青青,明天見哦?!?br>她臉上的笑意純善,語氣里卻是滿滿的惡意。
我“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鐵青著臉,往蠆盆里澆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知心蠱在里面掙扎幾下,很快就閉上眼睛沒了氣息。
我心里升起一種復(fù)仇的快意,此刻知心蠱的主人祝文瑤肯定也不好受吧。
她能感知到知心蠱死亡的痛苦,雖然只有十分之一,但也足夠讓她難受了。
我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裙,帶上一直干凈嶄新的蠆盆,去了滿厚的家里。
他家的院子里圍了不少的人,不知在商議著什么事。
滿厚吸著煙桿,一看見我就樂呵呵的笑了。
“青丫頭,不在家好好養(yǎng)蠱蟲準(zhǔn)備明天的圣女選拔,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我眼眶微酸,如果他對我的慈愛是真的,該有多好。
我從小就父母離世,把滿厚看做我的親爺爺,頭上時時刻刻帶著他親手為我打造的那支銀釵。
可今日我才發(fā)覺,祝文瑤頭上那支一模一樣的銀釵。
活了兩世,這是我唯一遺漏的東西。
而苗疆蠱術(shù)傳承了幾百年,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術(shù)法。
若是滿厚在兩支銀釵里動了手腳,那這件事就有了解釋。
“滿厚,我不養(yǎng)蠱了,我要入山閉關(guān)?!?br>在場的人頓時嘩然,全都不理解我這個最有可能成為圣女的人為什么放棄。
不等滿厚回應(yīng),我轉(zhuǎn)身就走。
直接進了山,找到深山里最隱秘的一處山洞,我用石頭將洞口死死封住。
別人覺得我瘋了,在這時候不養(yǎng)蠱蟲,而是入山閉關(guān)。
可我心底卻升騰起隱秘的快感,這次祝文瑤要怎么污蔑我偷她的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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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中,我剛剛褪去衣裙,外面就響起了滿厚的聲音。
“青丫頭,你這是鬧什么,明天可就是選拔圣女的日子了,你這時候閉什么關(guān)?”
“你努力了十幾年,不就是為了能成為咱們苗疆的圣女嗎?怎么能這個時候放棄!”
“你天資聰穎,又勤奮刻苦,隨便養(yǎng)個蠱蟲出來,就能打敗所有人,成為你夢寐以求的圣女啊!”
他的聲音滄桑,字字珠璣,全是在為我考慮,最后甚至還帶上幾分痛心疾首的語氣。
如果我不是重生歸來,一定也信了他的話,然后乖乖的帶著蠱蟲去為祝文瑤做嫁衣。
我屏氣凝神,不再聽滿厚的話。
直到我靜心完畢,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的時候。
外面甚至傳來祝文瑤的聲音,她語氣焦急。
“青青,我聽說你殺了你所有的蠱蟲,這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一聲。
沒有我的蠱蟲,祝文瑤怎么可能成功被選為圣女。
現(xiàn)在她急了,晚了。
我的臉上是決然的表情,摘下頭發(fā)里盤著的那支銀釵,烏黑的長發(fā)散落下來。
至此,我全身上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了。
隨后我閉上眼睛,縱身一躍,就這么跳進了萬蛇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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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guī)е婕啠嘀粭l通體青黑的小蛇,溜溜達達去了祭臺。
上面站著祝文瑤和另一個女孩,此刻正在逐個亮出自己的蠱蟲,然后進行比拼。
比拼的規(guī)則很簡單,誰的蠱蟲先吃掉另一只,就算贏。
而知心蠱這種百年沒被養(yǎng)出來過的頂級蠱蟲,一出現(xiàn)就是必贏的場面。
這次我殺了養(yǎng)出來的知心蠱,祝文瑤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照流程,放出蠱蟲和別人廝殺。
我抬眼看向祭臺,另一個女孩的天資也算卓越,在寨子里僅僅比我遜色一些。
她養(yǎng)的是一只標(biāo)準(zhǔn)的五毒蠱,結(jié)合了五種毒蟲(蛇、蝎子、蜈蚣、蜘蛛、蟾蜍)的特性,據(jù)說能夠造成多種不同的傷害。
攻擊力也極強,正一點一點蠶食著祝文瑤的蜈蚣蠱。
祝文瑤臉色蒼白,不甘心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祭臺下的我。
她勾起嘴角,眼里全是得意,大喊道:“我還沒有輸!我還有一只蛇蠱!”
隨著祝文瑤的手在空中描繪幾下,她嘴里哼起了操縱蠱蟲的小調(diào)。
而我手里那條青黑色的小蛇,就掙脫了我的束縛,扭著身子直奔祝文瑤而去。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嗎。
這條青黑小蛇是我摘下銀釵飼養(yǎng)的,不過仍然認了祝文瑤為主人。
像是我如何努力也掙脫不出去的命運一樣。
青黑小蛇扭著腦袋蹭了蹭祝文瑤的手,然后攻擊力滿滿的將另一個女孩的五毒蠱一口吞吃。
祭臺下的眾人目瞪口呆。
秒......秒了?
祝文瑤眼里也全是喜意,抱起那條青黑小蛇,假惺惺道:
“這條青黑蛇日夜喝我的心頭血長大,是我養(yǎng)出來的最為滿意的一只蠱蟲了?!?br>我站在人群里,聽著身邊亂糟糟的議論聲。
“不是都說祝文瑤天資平平嗎,怎么能養(yǎng)出這么厲害的蠱蟲?這級別的蠱蟲,天才少女祝青都養(yǎng)不出來吧!”
“那可是心頭血啊,一個不慎就丟了命,誰敢用心頭血養(yǎng)蠱?這可是拿命養(yǎng)蠱??!”
“這......我看著青黑小蛇,都快成知心蠱了,好厲害......”
“看來祝文瑤要成為下一任苗疆圣女了??!”
祝文瑤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面紗之下,我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
果然,下一秒,祝文瑤指著我所站的方向,斥道:
“青青,我這么信任你,你怎么偷我的青黑蛇蠱?”
身旁的人側(cè)頭看向我,目露疑惑:“剛才那條青黑蛇,好像確實是從她懷里爬出來的......”
面紗之下,眾人看不清我的臉,紛紛猜疑著我是不是祝青。
我抬手,緩緩摘下面紗,身旁響起驚呼聲。
“真的是祝青!她不是閉關(guān)去了嗎,怎么還偷別人的蠱蟲?”
“她一向養(yǎng)蠱養(yǎng)的好,怎么...去偷祝文瑤的蠱蟲??!”
“祝文瑤是新任圣女的話,偷了圣女的蠱蟲,祝青可要倒霉了......”
又是這樣,僅憑認主的蠱蟲,再加上祝文瑤的指認,就可以將我徹底釘死在偷竊的恥辱柱上。
可惜,這次祝文瑤要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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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走向祭臺,聲音堅定。
“我是來選拔苗疆圣女的,我還沒上臺,怎么祝文瑤就是圣女了?”
聽見我的話,祝文瑤也不急,鎮(zhèn)靜的問我:“青青,你好像沒有蠱蟲參賽了吧,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了?!?br>果然,祝文瑤能夠感知我飼養(yǎng)的所有蠱蟲。
我現(xiàn)在確實是一只蠱蟲都沒有了。
不過......
我張開嘴笑了笑,嘴里是獨屬于蛇類的獠牙。
“誰說我沒有蠱蟲了?!?br>看清我嘴里的獠牙,祝文瑤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她踉蹌著退后一步,滿眼驚恐。
“你......你.......”
“祝青你瘋了!”
我扭著腰肢,笑著一步一步逼近她,輕輕抬起她的手腕嗅著,像是一條柔弱無骨的蛇。
“對啊,我瘋了?!?br>“我跳下了萬蛇窟,把自己煉成了最大的蠱蟲?!?br>“雖然不明白你用了什么辦法偷走我所有的蠱蟲,但是現(xiàn)在,我這只蠱蟲,要反噬主人了?!?br>既然我的蠱蟲都會莫名其妙的認祝文瑤做主人,而且祝文瑤實時知曉我的養(yǎng)蠱情況。
那我再養(yǎng)一百只、一千只、一萬只蠱蟲,都是一樣的下場。
索性我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再執(zhí)著于養(yǎng)蠱,而是......煉蠱。
站在萬蛇窟旁,我的腿都是軟的,上一輩子在這里死去,如今我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只是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
我想干干凈凈,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而不是被扣上偷竊的臟水,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在萬蛇窟旁,縱身一躍,我咬緊了顫抖的牙關(guān),忍著心底不由自主的恐懼感,竭力睜開了眼睛。
我要親眼看著萬蛇撲向我而來,記住這一刻的絕望感。
然后,一條一條抓起那些蛇,一口咬掉它們的腦袋。
整整一晚,我全身都濺滿了蛇血,在鮮血淋漓里,重獲新生。
從昨晚的回憶里抽身,我勾唇一笑,滿臉都是屬于蛇類的妖媚。
聲音輕柔,卻讓祝文瑤當(dāng)場哭了出來。
“主人,再見了?!?br>一口咬向祝文瑤的手腕,獠牙深深扎進了她的身體里。
毒素迸發(fā),幾乎一瞬間就遍布了祝文瑤的全身。
她無力的倒了下去,滿眼淚花,嘴里還在求饒:“青青,我錯了,我錯了...??!”
祝文瑤慘叫一聲,就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
我拿出解毒的藥粉,在她鼻子邊轉(zhuǎn)了轉(zhuǎn),語氣溫和。
“文瑤,花紋蛇,綠蜘蛛,雜交蠱,還有這條青黑蛇,明明是我養(yǎng)的,為什么都認了你當(dāng)主人?”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得好,活,說得不好,死。”
一半藥粉被我倒進她的嘴里,足夠支撐著她說幾句話。
祝文瑤滿臉淚痕,哭的梨花帶雨,一緩過來,慌亂地解釋道。
“是、是滿厚...他在咱們小的時候,就交換了咱們兩個的命格,所以......”
我笑著拍拍手,原來是這樣。
滿厚的妻子不是苗寨的人,而是從東南亞那些地方來的,身上竟然還攜帶著交換命格的邪術(shù)。
所有疑慮就此解開。
我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滿厚,他已經(jīng)渾身顫抖,滿臉恐懼,幾乎要被我嚇得跪下來了。
獠牙從我嘴里乍現(xiàn),我像條捕食的蛇一樣,撲向了滿厚。
只一瞬間,我便到了他面前。
我冰冷的手觸碰到他的時候,他哆嗦著跪了下來。
滿厚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悚,試圖向我求饒。
“青、青丫頭,不,不,圣女,饒了我吧,你饒了我......”
我欣賞過他痛哭流涕的模樣,心情極好,然后手上浮現(xiàn)出一層一層青色的鱗片。
手掌撫到滿厚的脖頸處,他止不住的顫抖著,腿間洇濕了一片。
滿厚被我活生生的嚇尿了。
我輕笑一聲,說道:“饒過你?”
滿厚臉上浮現(xiàn)出希望,不住地點頭,眼里全是祈求。
“至少看在我教你本領(lǐng)的面子上,饒我一命...”
在他熾熱的目光里,我堅定的搖搖頭。
“不。”
手腕用力,他被我掐暈過去。
再回頭,祭臺附近鴉雀無聲。
很快有人反應(yīng)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拜見苗疆圣女!”
一聲接著一聲,祭臺下跪滿了人。
祝文瑤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匍匐在我的腳邊,聲音微弱:“拜見苗疆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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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蠱合一,我是苗寨里第一個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比從前那些知心蠱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
從那天起,我就是苗寨里唯一的擁有話語權(quán)的人。
每個人都對我恭恭敬敬,欽佩至極。
祝文瑤和滿厚被我扔進了新的萬蛇窟,以身做餌,飼養(yǎng)我新養(yǎng)的小蛇。
他們被吊在中間,腿部一下每天都被蛇撕咬。
等到血肉被啃食干凈,就會有人把他們帶上來,上藥喂食。
等到第二天,長出一層新的血肉,再被扔下去喂蛇。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漸漸的,幾十年過去。
我卻不曾衰老。
寨子里的人不再叫我圣女,而是換了另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他們叫我苗疆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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