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司錦歸來婚大亂


大婚當天,新娘子怎么可以摔倒!

  梁筠見狀,立即沖過去,試圖將司綏扶住,奈何時間根本來不及。

  這可把大太太給嚇壞了,急忙沖著下人喊,“快去扶住她呀!”

  話音一落,底下那些下人全部出動,奔著司綏去。

“?。 彼さ怪H司綏當場失聲驚叫。

眼看這么多人想要來扶司綏,司錦冷冷一笑,“想被扶?。孔鰤羧グ?!”

隨即司錦又是一腳呼出,這一腳直接將張管家踹得摔到。

而張管家的旁邊,就是司綏。

張管家為了不讓自己當眾失禮倒下,急忙拉住周圍的人,試圖被人拉上一把,不料這一抓,就抓住了司綏的大紅色喜服袖子。

司綏當場被張管家拖走,眾人無一來得及扶住。

  梁筠快步走上來時,司錦邁出兩步,擋在了他和司綏的中間。

眾人面露詫異,“她是誰啊?”

“哪個新娘子才是真的?”

“梁將軍今天是要娶兩房嗎?”

  ......

  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之際,司錦陡然“撲通”一聲跪下,梁筠猝不及防間被她雙手環(huán)抱大腿,她只一眨眼,當即淚落。

  “哇!”眾人詫異,大婚之日,新娘子怎么跪新郎了?

  司錦抬起水眸,目光透出不甘與痛苦,只可惜了,在場之人能看見的,只有一塊金縷牡丹大紅色喜帕,在冷風之中微微掀起一個吊垂著流蘇的角兒。

  司錦紅唇翕動,故意裝作心痛,“梁筠,今天本是你我成親之日,為何大婚現(xiàn)場卻另有新娘?她是何人?你為何不提早與我說?”

“什么?”

“另有新娘?”

“這是什么情況?”

……

  司錦話音一落,眾人驚詫之聲此起彼伏,似乎推著司錦話語的余音,一起一伏流散全場。

  司綏倏然一驚,頭上有如五雷轟頂,臉色竟然有些繃不住,若不是因為蓋著大紅色喜帕,已然當眾表情失態(tài)。

  這是......司錦的聲音!

“司……司錦?”

一白一青在她臉上反復交替:司錦昨日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大婚現(xiàn)場?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今日貼身丫鬟不在,代替的丫鬟毛手毛腳,司綏本就心情奇差,現(xiàn)如今大婚之上,一個不知人是鬼的東西,竟跪在地上,抱住新郎的大腿,痛哭流涕?

司綏的心里翻江倒海,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司錦回來了。

她微微掀了掀一角望去,視線里只有一個蓋著金縷牡丹紅蓋頭的女子。司綏只能看見她的身形,那身段兒與司錦一般無二。

“告訴我,你是不是司錦!”司綏當即低吼。

  然而司錦并未理會,伸出雪白纖細的手,故意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幾摸,哭道:“梁筠,難道你忘了,我肚子里還有你的骨肉嗎?”

  “??!”

  此話猶如炸彈,瞬間引爆全場。

“梁筠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她到底是誰,怎么會有梁將軍的孩子?”

……

說到孩子,全場炸鍋。

  司綏眼睛瞪大,此時此刻她連區(qū)分身前司錦是人是鬼都已顧不得,驚詫與惱怒涌上心頭,指著司錦吼道:“不可能,你給我閉嘴!”

  隨后司綏轉(zhuǎn)身,面朝眾人,“大家聽好了,我才是梁筠的新娘,梁筠唯一的新娘,司府大小姐——司綏!”

“有誰不知梁筠是正人君子,文武雙全,普天之下,無數(shù)姑娘都想倒貼,可他不近女色,從未有人得此機會!”司綏接著說道。

確實,以往在外人看來,不同于那些花天酒地,日日留戀風月場所的花花公子,梁筠絕對是世間少之又少的好男兒。

“既然無人能得此機會,那么為何我會懷上他的骨肉?”司錦一句反駁,當即再度引炸全場。

“到底怎么回事?”人群里傳出疑問。

  今日的事情,司錦可是精打細算過了。外頭一直都以為司府里只有兩個小姐,可是從今天開始,她要讓外面的人都知道,司臻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女兒。

  司臻大人娶了四房太太,且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奈何大太太肚子不爭氣,只生了個女兒,二太太也一樣,三太太和四太太半個兒都生不出。

  司錦娘親沒名沒份,她也只是個私生女,司臻素來愛面子,即便有個別人知道這事,他也巴不得傾家蕩產(chǎn)的給人封口費,好留住自己的顏面,所以今天斷不會讓她暴露。

但司錦,今天非得要他暴露!

  梁筠看著司錦,“你休要污蔑我,我對司綏絕對一心一意,天地可鑒,而且,我根本不認識你!”

司錦斂回神色,反問道:“昨夜都還在同床,今天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嗎?”

又一句反殺,全場再度掀起滔天波浪。

  大太太看著那群愣住的下人,怒喝道:“還不去掀開她的蓋頭看她是誰?”

  張管家連連點頭,“是?!?/p>

  一群人圍上去,司錦露出諷刺的微笑,大太太也不過如此,這種擾亂婚禮的行為,她不應該嚴厲制止,讓下人立馬拖她下去?

  隨后,司錦身形一轉(zhuǎn),一手抓出,就將司綏拉到了身前。

司綏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司錦拽到梁筠面前,司錦質(zhì)問道:“梁筠,你告訴我,到底娶我還是娶她?”

  梁筠眉眼一橫,貼身隨從就先走了上去,對著司錦怒道:“哪來的破鞋滾回哪里去!”

  沒想到,司錦竟舉起了手帕,冷冷一笑,,“喲,新婚之日怎么罵人呢?”

難道你不知道,這污言穢語有損梁府形象么?還是你不知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損不了司老爺?shù)拿鎯???/p>

梁筠耳根子都紅了。

司臻向來死愛面子,哪能受住這句話,險些把怒氣潑到那貼身隨從身上,可是一想到區(qū)區(qū)一個隨從,哪配他司老爺生氣。

  司綏怒視司錦,厲聲喝道:“我命令你,即刻把蓋頭掀了!”

司錦挑唇一笑,“這是你說的,到時候若有人問,司老爺有沒有第三個女兒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反悔。”

聞著此言,司綏當即心頭一緊,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你打算盤!”

  冬日的風很冷,吹刮過人臉,如刀子一般刮得人臉生疼,把蓋在司綏頭上的喜帕一角也吹了起來,司錦嘴角一勾,抓住那角,往回一扯,喜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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