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瑞笑容滿面,“陛下近來政務(wù)繁忙,這才到了這個點(diǎn)還未用膳,姑娘待會兒可要勸著陛下多用些?!?br>
被委以重任的云落惶恐不已,心中的顧慮叫她還想再推拒,可多瑞卻等不及了,推著云落就往里走。
云落與多瑞走進(jìn)殿中時,膳食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但穆靖川卻靠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伴著屋外淅瀝的雨聲屈指輕敲扶手。
一見到云落,馳海便使了個眼神過來。
云落明白馳海的意思,但面上還是愣了一下,才猶疑著準(zhǔn)備說話,但還沒等她發(fā)聲,就聽穆靖川閉目問道:“教坊司的伶人到哪兒了?”
馳海連忙回話:“奴才差人去催催,許是方才風(fēng)大雨急,擋住了來路?!?br>
“陛下,不如先用膳吧?!?br>
穆靖川沒應(yīng),甚至連敲扶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好似真睡了過去。
這次云落沒等馳海使眼色,上前輕聲道:“陛下,嘗嘗這道涼拌黃瓜吧,爽口開胃?!?br>
穆靖川仍是沒有回應(yīng),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可會彈琴?”
云落一愣,沒等她回答,就聽穆靖川搖頭低笑,許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一個奴婢問這個,著實(shí)是異想天開。
“奴婢可以學(xué)!”
驀然提高的音量叫穆靖川睜眼看了過去,但云落卻仍是低頭垂眸,一副不敢僭越的模樣,除了……
“奴婢、奴婢尚算聰慧,應(yīng)當(dāng)不會叫陛下失望……”
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后已是微若蚊蠅,可這說的話卻是膽大。
反差感叫穆靖川的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你這手現(xiàn)在可學(xué)不了?!?br>
太醫(yī)去給云落上藥這事是皇帝吩咐,故而每日甘太醫(yī)在從瑤華宮出來后都要差人去澤宸殿稟告近況。
而馳海雖不是次次都會稟告給穆靖川,但正好今日為了轉(zhuǎn)移他這幾日來的勞累煩悶,上午才匯報過。
過了一旬的光景,雖已不必時時包扎,但尚未恢復(fù)原狀,還需好生注意。
所以穆靖川才有此言。
“奴婢的右手是好的,可以先學(xué)右手的指法,再、再學(xué)左手的?!?br>
說她膽小,卻什么話都敢應(yīng),說她膽大,總是聲音越說越小。
穆靖川被云落逗得又是一笑,馳海見狀,連忙上前建議,“陛下,要不先用膳,用過膳后再去教云落姑娘,您看如何?”
穆靖川從躺椅上起身,顯然是同意了馳海的提議。
至于從教司坊匆匆趕來彈琴的伶人,馳海叫人從外頭攔住了,陛下叫人來彈琴,就是為了舒緩心情,眼下有了更合適的人選,自然就不需要她上場了。
馳海的安排正中云落下懷,不過她此刻一概不知,依著規(guī)矩走到穆靖川身側(cè)給他布菜。
她身為奴婢,眼下能做的也就只有布菜,總不能腿一軟摔到皇帝懷里,要真如此,只怕最大的可能是前功盡棄,并因此被厭棄。
膽大、心細(xì),缺一不可。
誰叫她只是個奴婢。
云落想的很好,可還沒夾幾筷子菜,肚子很不給面子的咕嚕叫喚了幾句。
殿中安靜,除了屋外傳進(jìn)來的雨聲,就只有用膳時的細(xì)碎響動,這幾句“咕嚕?!钡穆曇簦豢芍^不明顯。
云落抓著筷子的手一緊,本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卻聽一旁的穆靖川問她:“沒吃飯?”
“……嗯?!痹坡鋵㈩^埋得更深了。
“坐。”
穆靖川輕聲吐出一個字,云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多瑞就已搬來了小凳子,還正好放在穆靖川的身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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