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個南朝原也奇怪,既然知道她左丘凌云有意接近,不抓她,還這樣維護(hù)信任,也不過問她的身世。
左丘凌云試探問:“你真的收留我,就不怕我是什么奸細(xì)嗎?”
南朝原搖搖頭:“至少我看的出,你的情意是真,不會害我。我問過你一次,你刻意避開不回,有你自己的緣由吧,我也就不再過問了。我從出生就穩(wěn)固,一道無形的墻壓著我困著我,沒有人比我更想變故的了,也許能改變我現(xiàn)在的境遇吧。什么人,什么事,隨遇而安罷了?!?/p>
左丘凌云想,他這種被管治到極致的生活,大概這么淡漠的性子,是情理之中,也就不去深究她到底是何人。
她找到機會就要牽住他的手,歡笑道:“對的,夫君,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是真?!?/p>
南朝原溫柔的問:“不是說,接近我的女子有危險,你還敢如此這般?!?/p>
左丘凌云不以為然,笑嘻嘻說:“夫君,我說過,誰敢阻攔我們,我就殺誰?!?/p>
她的眼神里藏不住的生殺戾氣,為她的話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南朝原怕她不知世事,擔(dān)心她會受害,叮囑道:“你先出去住下,還有以后有旁人在的時候,不能叫我夫君,聽話。”
左丘凌云勉強的點點頭,反過來安撫他:“別怕,我自有分寸,我日后想你的時候,就來找你,等著我。”
南朝原又再一次被她折服,由著她的性子,“好,我去吩咐孟賢飛幾句話?!?/p>
他讓孟賢飛出去后,盡量保護(hù)她,還要練她在府上如何生存,不能再胡亂說孩子話,要看好她,最重要的,不能把今天他們的情況透露出去。
孟賢飛都會一一照做,只是擔(dān)憂:“少將軍,萬一沈老爺杜老爺還是知道了?”
沈老爺和杜老爺是太史的兩個侄子,是管理整個南府和南朝原的人。
南朝原嘆息:“若有那一天,提前把她送出去吧,平安就好,我們注定有緣無分。”
終有一日,還是藏不住秘密,更何況左丘凌云那么洶涌的愛意,遲早有一天會被知道。短暫的緣分,日后還是要分離。南朝原不敢幻想,奢望,他曾經(jīng)有過反抗,都失敗了,此后他就不再掙扎。
至于父親為何要這樣對待他,他想不明白,唯一能想到的,就當(dāng)是母親因他而離世,所以遭到父親的報復(fù)吧,要他孤寂終生。
父親恨他,他也無可奈何。無論如何,那是生養(yǎng)他的父親。他不能讓自己不孝。
吩咐完孟賢飛后,南朝原到左丘凌云跟前:“等出了我的院子,一定要謹(jǐn)言慎行?!?/p>
左丘凌云沉醉的看著他那張俊臉,很是不舍,他的一眉一眼都完美無瑕,多留一些時候就能多欣賞片刻,怎么看都看不夠。
“好,我走了?!?/p>
左丘凌云依依不舍,一步一回頭,才被孟賢飛帶著離開。
門外的南朝原目送她離去,心中有隱隱擔(dān)憂。
孟賢飛一路嘮叨,看他是南朝原的侍衛(wèi),左丘凌云忍著脾氣聽。
“這女子,要重德行,修身,慎言,謹(jǐn)行,和慈,貞淑…”
“閉嘴!”
左丘凌云忍無可忍,她寵南朝原是因為他的容顏,這個侍衛(wèi),她又憑什么慣著。
她以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開始給孟賢飛立規(guī)矩:“以后我是你少將軍的夫人,也是你的主子,我讓你去東你就去東,讓你去西你就去西,讓你閉嘴你就閉嘴,懂嗎?”
孟賢飛被嚇了一跳,她剛剛對南朝原從來沒這么兇狠的,現(xiàn)在她的神情,仿佛要殺了自己一般。
跟南朝原要講情趣,要講調(diào)情,左丘凌云自然要溫和些,但對旁人,她就會拿出西北左丘家主的威嚴(yán)。
出了南朝原的院子,門口,來了一群女子接她。其中有些看穿著,便知是這府上的夫人小姐。
有五個年輕的小姐,一見到左丘凌云便大呼小叫:“不是說乞丐嗎,為何相貌不凡。”
這些小姐一看就是愛慕南朝原的女子,平時接近不了他,對左丘凌云心有嫉妒,擔(dān)憂她會勾引。
她們擔(dān)憂嫉妒的,左丘凌云都默默實踐了。
左丘凌云出來后,照樣的盛氣凌人,不以正眼視人:“多謝這位小姐夸獎,只是我連南公子的正面都未曾看到,實在可惜?!?/p>
孟賢飛驚嘆回眸:你這就撒謊了?
看到他眼睛里的疑問,左丘凌云淡定自若,無所謂的聳聳肩。這都是策略,與其止自證清白,還不如直接說沒見到,省事。
孟賢飛編織了一肚子接下來如何描述的話,被左丘凌云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這些小姐聽到這話后,顧不得她神情的無禮,咀嚼著她說的沒有見過南朝原的話,高興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哈哈哈~以后朝原哥哥跟我成親后,我會是與他相近的第一個女子!”
“你想得美,朝原會和我成親?!?/p>
“哼,不許你們這樣說!”
“我小時候見過朝原哥哥一面,近的只有五丈!他一定記得我!”
“才不是,他不會記得你?!?/p>
“朝原哥哥還叫我名字呢?!?/p>
“誰沒被叫過呀!”
這些小姐就為這點小事爭論不休,左丘凌云暗自竊喜:你們放心,我就見一面,牽也牽了,抱也抱了,南朝原以后只會是我的人。
五個小姐你一句我一句,高興的暈頭轉(zhuǎn)向,嘰嘰喳喳吵著,做著美夢,被宋夫人呵斥:“放肆!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被訓(xùn)斥后,這五個小姐這才收了聲。今天她們就是過來打探消息的,既然這個乞丐女沒有接近南朝原,這幾個小姐也不擔(dān)憂了。
宋夫人看出左丘凌云是個很無禮的人,但還要裝著關(guān)心:“姑娘,你舍生救了我們少將軍,我代表南家對你表示謝意,你可安心在我們南府養(yǎng)好傷。只是你這傷口狀況如何?如此行動是否合適?”
跟第一次遇到南朝原表現(xiàn)出嬌弱不同,左丘凌云反而在這些人面前表現(xiàn)的硬朗,拍了拍自己胸脯說:“沒事,能走,就肩膀上一點小傷不嚴(yán)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大概能好半成吧,或許還要多呆些時日,用上好的藥材補補身子才行。”
她非弱女子模樣,明明表現(xiàn)的一點痛楚也沒有,口中卻想賴個十天半個月有余,宋夫人判定她就是個丐戶沒受過教養(yǎng),粗鄙無禮不懂禮節(jié),沒見過世面,只是貪圖府上的日子和賞錢。
當(dāng)時南朝原抱她進(jìn)府,被許多人看到,兩個老爺特別派宋夫人這時來打探情況。若是她救南朝原沒有其他心思,也就放心了。
宋夫人冷漠了許多,拿著帕子嫌惡的往后移:“好,我會讓阿沫給你安排間廂房,你就住下吧。”
表面上關(guān)心,宋夫人卻連她的姓名都沒有過問,隨便打發(fā)她一間偏僻的客房,帶著下人和五個小姐離去,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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