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剛過,杭城嘉業(yè)房地產(chǎn)開發(fā)有限公司的總部大樓。
剛剛搞定蕭區(qū)一塊黃金地皮的韓震心情不錯,于是命秘書給自己開了一瓶紅酒慶祝,酒杯剛剛端起,異變卻突然發(fā)生了。
高腳杯里的紅酒不停地震蕩著,最后居然從紅酒杯中飛了出來。
然后紅酒化作了一條細(xì)線,在韓震辦公室的墻壁上飛舞著。
幾行字驀然出現(xiàn)在墻壁上:“韓震,還記得十八年前我們徒弟和你女兒之間的婚約嗎?現(xiàn)在我徒弟已經(jīng)下山去你女兒住的地方了,先讓他們兩個年輕人朝夕相處培養(yǎng)一下感情。
等到時機成熟以后,再讓他們玩婚吧。
”
這神奇詭異的一幕直接把韓震那位貼身秘書給嚇暈了過去。
韓震倒還算比較鎮(zhèn)定,口中還喃喃自語了一句:“原來已經(jīng)十八年了嗎。
”
就在這個時候,墻壁上再度顯現(xiàn)出幾個字。
首先之前那個“玩婚”的“玩”字被打了一個叉,然后在上面改成了“完”字。
接著下方顯現(xiàn)出一行小字:“我徒弟叫江楓,應(yīng)該在五分鐘以后會到你女兒住的地方。
”
“五分鐘?”韓震驚呼一聲,趕緊拿起辦公室的座機撥打自己女兒韓初雪的電話。
一陣電話鈴聲響過以后,韓初雪懶洋洋的聲音在電話聽筒中響起:“喂,爸。
昨晚我跟同學(xué)一起去酒吧慶祝喝多了一點兒,你等一個小時以后再打電話給我哈,么么噠……”
“喂!初雪!初雪!”韓震沒來得及叫住自己女兒,電話里面已經(jīng)傳來盲音。
韓震無奈,只好再打一個電話給自己司機老楊:“老楊,馬上準(zhǔn)備車送我去水云居。
另外趕緊打電話給水云居的物業(yè)管理處,讓他們不要為難一個去找初雪的年輕人。
”
西湖水云居。
嘉業(yè)公司在杭城的經(jīng)典樓盤之一,是專門針對年輕人推出的高檔公寓小區(qū)。
韓初雪因為在杭城大學(xué)念書,為了方便所以平時就住在了這邊。
“叮鈴!叮鈴……”
千篇一律的門鈴聲響起,韓初雪在睡夢之中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一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誰???”
“叮鈴,叮鈴……”
回答韓初雪的是兩聲門鈴聲,韓初雪喃喃說了一句:“等一等……”然后倒回床上又繼續(xù)陷入了熟睡之中。
門鈴聲在大約五分鐘的時間里都沒有再響起,站在門外的人似乎有點兒等得不耐煩了,于是緊接著“叮鈴、叮鈴、叮鈴……”的聲音響個不停。
韓初雪此刻終于完全被那明顯帶著惡意的門鈴聲給驚醒,她憤怒地叫了一聲:“誰??!”
然后起身換了一身休閑的白色T恤加橙色運動長褲,如此一身把她的身材襯托了出來。
當(dāng)然,哪怕她穿個軍大衣你也能看出時尚感和美感來。
韓初雪穿著拖鞋走到客廳,門鈴聲還在響著。
韓初雪被那門鈴聲催的都忘記了用貓眼看一看門外是什么人,她一下拉開房門,不滿地問道:“誰呀,找……”
“兩個老家伙非要逼我從山上下來保護一個人。
為此還不惜放任尋龍宗的那個老家伙來找我麻煩,我還以為要保護的是個白堊紀(jì)殘存的恐龍呢。
沒想到居然這么漂亮……”
江楓故作鎮(zhèn)定地低頭看著地面,但實際上眼睛的余光卻一直都放在韓初雪身上。
韓初雪用驚訝的目光打量了江楓一遍,找誰啊的“誰啊”兩個字還沒有從韓初雪的口中說出口來,眼前的情景讓她美麗的小嘴變成了一個漂亮性感的“O”形。
江楓大約二十歲左右,留著一個丑到了極致的鍋蓋頭,穿著一身土到掉渣的藏青色中山裝。
背后背著一個小木箱子,左手拎著一只老母雞,右手牽著一條黑色的土狗……準(zhǔn)確說是一條黑色的,好幾個地方都脫了毛的癩皮狗。
“這樣的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虱子。
”韓初雪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然后整個人戒備的往后退了一點點,問道:“請問你是哪位?你找……”
“我叫江楓,你是韓初雪對吧?”
“找我的?”韓初雪愣神了,說道:“我不認(rèn)識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我兩位師父讓我來找你的,說是你父親請了我給你當(dāng)保鏢。
從今天起我將為你提供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
江楓說著,直接從韓初雪身旁的空檔之中鉆進了屋子。
他進屋一下環(huán)顧了房間一圈,然后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自顧自地說道:“不用太客氣了,我不喝飲料的,給我一杯茶就好了。
相信你這里也沒有我常喝的‘仙山龍葉’,所以茶葉湊合湊合就龍井吧。
我?guī)煾刚f我要貼身保護你,所以你得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我不習(xí)慣睡那什么席夢思,你幫我把房間里的床換成竹板床就行了。
哦對了,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該先請我吃頓飯?不要太隆重,我這個人好養(yǎng)活,什么都吃的。
”
江楓一番話說完以后扭頭看向韓初雪,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哦,對了。
我還給你帶了見面禮。
”
說著他舉起自己手中的老母雞:“這是我養(yǎng)的最能下蛋的母雞了,你可千萬別想著殺它吃雞肉,它一天能下三個蛋呢。
它下的蛋吶,那味道……”
韓初雪沉默了五秒鐘,這五秒鐘的時間里她腦子里面就只有一句話“這是哪里來的極品?這是哪里來的極品……”
五秒鐘以后,韓初雪終于爆發(fā)了,她忍不住大聲說道:“誰說讓你住在這里了,不對!誰讓你進這房間的?還有你那破狗……”
“實際上,它是貔貅,雖然血統(tǒng)不太純,但終究是有貔貅血統(tǒng)的。
你別說它是‘狗’,更別說它是‘破狗’。
貔貅天性兇厲,自尊心極強。
你這樣說它,它會生氣的。
”
江楓十分認(rèn)真地說出了這么一番話,認(rèn)真的就好像他那條都脫了毛的癩皮狗真是貔貅一般。
不過江楓的話音剛落,他那只癩皮狗當(dāng)真就沖著韓初雪“汪汪”大叫起來,嚇得韓初雪驚呼了一聲,立刻往后退了兩步。
江楓趕緊拉了一下手中的繩子,斥責(zé)道:“狗蛋兒,不準(zhǔn)發(fā)脾氣,聽話!”
“你不是說它是‘貔貅’嗎?現(xiàn)在又叫它什么‘狗蛋兒’?”韓初雪不滿地說道。
江楓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怎么?貔貅就不能取名叫‘狗蛋兒’了嗎?”
“那狗蛋兒不應(yīng)該是狗的名字嗎?”韓初雪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就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再度大聲吼道:“誰要和你討論你的狗叫什么名字啊,我現(xiàn)在警告你,立刻給我從這個房間里走出去,我不需要什么保鏢,更不要一個土包子來當(dāng)我保鏢!”
坐在沙發(fā)上的江楓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他面對著韓初雪,眉頭微微皺著,顯示他很不滿。
江楓道:“我告訴你,我不是什么土包子。
我和我兩位師父雖然都住在山上,但我也是會上網(wǎng),有企鵝帳號的!你別以為你生活在城里,就可以隨便侮辱人!”
“我……”韓初雪心中一驚,她剛才也是生氣昏了頭,所以才叫出了“土包子”這個侮辱性的稱呼。
良好的教養(yǎng)讓韓初雪還是沒能忍住給江楓道了個歉:“對……對不起啊,我不會是故意的。
”
江楓點了點頭,又說回到了沙發(fā)上:“好吧,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下次別再犯了。
另外來保護你是我?guī)煾附o我下的命令,師命是絕對不能違的。
如果你不想我保護你也行,讓你父親給我?guī)煾复騻€電話,只需要我?guī)煾敢痪湓捨伊⒖屉x開。
”
“你師父的命令關(guān)我什么事啊,這是我的房子,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韓初雪氣憤地說道。
哪里知道江楓根本不理她,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后一臉認(rèn)真地挑選起桌上的水果來,好像水果盤里的五六種水果讓他很難抉擇一般。
韓初雪被江楓這明顯準(zhǔn)備耍無賴的行徑給氣到了,她立刻走到茶幾旁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給樓下物業(yè)管理處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立刻上來趕走一個人。
物業(yè)管理處詢問兩句后竟然告訴韓初雪,剛才江楓牽著狗進小區(qū)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阻攔過了,但是最后楊總打了電話來,讓他們絕對不能得罪這個叫江楓的年輕人。
所以現(xiàn)在韓初雪讓他們上來趕江楓離開,他們也不敢來。
韓初雪一聽立刻愣住了,這棟小區(qū)就是她爸集團公司下面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修建的,物業(yè)也是韓氏集團下面分公司的人,保安們口中的楊總是她爸韓震的私人助理,他發(fā)話了就等于是韓震發(fā)了話,難道這人真是我爸給我請來的保鏢?
韓初雪將電話一掛,氣呼呼的對江楓道:“你馬上給我走,我不需要什么保鏢,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
”
說完韓初雪給她爸撥了一個電話,但里面?zhèn)鱽淼膮s是忙音,提示她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韓初雪越發(fā)的生氣了,最后她終于撥了“110”三個數(shù)字。
原本還在猶豫是不是按下去,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楓開口說話了。
只聽見他說道:“你這房子的風(fēng)水格局其實還算不錯,坐北朝南、背靠湖水。
水利財,所以你應(yīng)該是不愁吃喝,不缺錢財用。
但是你這里唯獨致命缺點有兩個,一是你用了落地窗玻璃,光照居室氣血順。
意思就是盡量讓陽光透入到房子里面會使人精神飽滿,不易生病。
但是光照過度就會使得陽氣太盛而陰氣太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面人容易變得暴躁,就比如你現(xiàn)在這樣。
而人一暴躁呢就會有許多連鎖反應(yīng),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生理期會不舒服,嗯,簡單講……你經(jīng)期亂了……”
江楓說完最后五個字,韓初雪終于堅定不移地將手指觸摸到了撥出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