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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泗出色的射術(shù)讓二者之間仿佛多了一道深深地隔閡,不過以王離的性子也就隔閡那么一瞬間,轉(zhuǎn)而又滿臉笑容開口道:“善!如此一來,今日可大飽口福也!”

趙泗和王離二人游獵并非就是為了單純的打獵,也有吃一頓野味小火鍋的心思。

甚至為此專門帶了醬油陳醋油膏辣椒麻椒等各種各樣的調(diào)味料,還有銅鍋,全被裝在包袱之中。

王離和趙泗一人一弓,分頭行動,趙泗往東面去,王離牽著兩條大黃狗往西面去。

趙泗上一世就沉迷極限運動,野外生存玩過幾次,這一世飄洋海外,又有一手不錯的射術(shù),打獵對于趙泗而言確實是輕而易舉。

約莫一個時辰,趙泗就已經(jīng)帶著獵物滿載而歸。

一頭糜子,兩只野兔,還有一匹山鹿。

而王離,卻還遲遲不見蹤影。

趙泗也沒有著急,而是就近在附近尋找能吃的野菜和菌子山菇。

這個時候的野外山林未經(jīng)開發(fā),不消片刻趙泗就找到了一大堆。

王離依舊沒有回來,趙泗干脆手持秦劍,在河邊給獵物剝皮放血外加開膛破肚,處理獵物。

鮮血染紅河水,吸引了一大堆小魚小蝦,趙泗眼疾手快,單手又擒住一只約莫兩三斤重的黑魚。

得,食材又多一味,干脆將黑魚摔暈,刮掉鱗片,開膛破肚。

眼看著獵物已經(jīng)處理完畢,王離還沒有歸來,趙泗干脆在河邊磊灶,土灶壘起來很簡單,趙泗還在灶臺旁弄了一個燒烤架子。

一邊火鍋,一邊燒烤,完美。

至于水源,河流里的水就是現(xiàn)成的,這個時代的水流沒有經(jīng)過人工污染,純天然,有點甜,無毒無害……個鬼。

再怎么純天然都得燒開了喝,純天然意味著寄生蟲也是純天然的,這時代得了寄生蟲可是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

不過沒有人工化學(xué)污染的水,燒開燒透直接飲用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熟練的點燃火焰,將銅鍋置于其上,置于牛膏油,待其融化,看準(zhǔn)時機放入小蔥蒜泥炒香,爾后放入干辣椒……加水,置入提前帶來的牛骨頭。放入新鮮找來的山菌蘑菇,不消片刻伴隨著熱氣冉冉上升,香氣已經(jīng)一陣一陣飄來。

另一邊的黑魚和野雞也被趙泗處理好,準(zhǔn)備待會在燒烤架上烤著吃。

趙泗不喜歡火鍋里面下魚,弄的鍋底全是刺,吃起來十分難受。

至于野雞肉,這玩意不太適合火鍋,燒烤吃起來會更香。

主食是獵到的糜子和山鹿野兔,已經(jīng)被趙泗處理好,吃的時候只需要持劍自己片肉下入鍋中即可。

基本上準(zhǔn)備妥當(dāng),趙泗才聽到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是王離牽著兩條大黃狗正在往這邊走。

王離手里伶著一只竹鼠,臉上滿是尷尬的靠過來,待看到豐盛的獵物和已經(jīng)炮制好的火鍋湯底,臉上的尷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離熟練的坐下偷摸將竹鼠背在后面松開雙手,大腦袋往趙泗這邊一湊笑嘻嘻的開口道:“足下果真善射也!”

面對美味,沒有什么尷尬是放不下的。

“行了!吃吧!”趙泗擺了擺手,沒有故意取笑王離,而是邀請王離一同享受獵物。

手持秦劍,片下薄薄幾片山鹿肉置入鍋中,隨著紅色的鍋底上下翻滾浮動,不消一會肉香味就飄然而上,王離急不可耐的想要品嘗卻被趙泗阻止。

“等熟透了再吃!”趙泗開口道。

野味雖好,但寄生蟲和病毒是不可控的,雖然火鍋肉煮久了會很影響口感,但是為了生命安全,還是值得的。

王離沒有反駁,見肉一時半會不能吃,懂事的將黑魚和野雞穿過清洗好的木棍置入炭火一旁燒烤。

趙泗提前在黑魚和野雞上面打過鹽和辣椒面,勉強算是腌制了片刻。

“灑這個!”趙泗珍重的取出孜然。

這玩意趙泗帶回來的數(shù)量不多,一半用來育種,一半被趙泗留下自己食用。

令趙泗意外的是,王離這個富三代烤肉技術(shù)出奇的不賴,甚至可能比趙泗技術(shù)還好,趙泗剛開始還擔(dān)心王離烤糊了來著。

“手藝不錯啊!”趙泗看著王離熟練的轉(zhuǎn)動,整個野雞被烤的滋滋冒油,又不焦黑,表皮金黃,可以說手法拿捏到了極致。

“那是自然!”王離自傲昂頭。

這個時代的主流烹飪手段就那么多,吃飯不僅是一門學(xué)問還是一門藝術(shù)。

上檔次一點的宴會,都是備好食材,食客自己或烤或煮,親力親為,全按個人口味添加調(diào)料。

二人一邊聊天打屁,一邊吃著火鍋烤肉,再趁著河邊微風(fēng),樹下涼陰,好不樂哉。

而最近食欲不振精神匱乏的勞模始皇帝,則在剛剛回歸咸陽的第二天,就不顧歇息身體,專程在趙高的陪同下前往了藍(lán)田大營,去巡視自己親愛的紅薯土豆玉米生長情況。

始皇帝駕臨藍(lán)田大營,王賁親自迎接。

王賁也知道始皇帝專程跑這一趟不太可能是為了自己,多半是為了自家兒子負(fù)責(zé)的三種海外糧食。

故而在得到通知以后,王賁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自己的兒子王離和趙泗,讓二人做好始皇帝召見的準(zhǔn)備。

至于王賁自己,則立刻整理儀表,急匆匆的督促了自己的副官臨時通知各單位,不管始皇帝會不會看到你們?nèi)ツ睦?,藍(lán)田大營所有地方紀(jì)律和衛(wèi)生一定要搞好,務(wù)必確保始皇帝經(jīng)過的每一處都不會出現(xiàn)任何臟亂差的現(xiàn)象。

這不能算拍馬屁,而是對于領(lǐng)導(dǎo)造訪的重視。

交代完以后,王賁急匆匆的提前準(zhǔn)備迎接。

始皇帝并沒有讓王賁等太久。

約莫不到半個時辰,始皇帝的駕攆就已經(jīng)至藍(lán)田大營。

“參見……”

始皇帝自駕攆之中走出擺了擺手,甚至王賁話都沒說話就被始皇帝打斷施法。

“紅薯土豆玉米種于何處?”始皇帝開口問道。

王賁不敢怠慢當(dāng)即回答。

“帶朕去!”

手里的紅薯土豆都盤禿嚕皮了,但是紅薯土豆這兩種糧食的生長情況,始皇帝還真沒看到。

這種東西耳聽為虛,也不排除淮南為橘淮北為枳的可能,必須要眼見才能落實。

盡管趙泗已經(jīng)盡可能多的說了紅薯土豆的缺點,以確保不會讓始皇帝產(chǎn)生太大的心里落差。

但是高畝產(chǎn)的兩種農(nóng)作物,對于始皇帝來說依舊意義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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