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突然叫到自己名字,陸文杰猛然一驚,要知道自打進了學院后,幾乎沒有人再叫過這個名字,此時他的身份可是白小受。
“你剛叫我什么?”
“哦沒事,我認錯人了。”中年男子立馬改變口吻變得平靜下來,應該是怕陸文杰起疑心,待陸文杰將他拉起來后緊忙問道:“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這里學生,我叫王浩!”
“哦?不是叫白。”
中年男子又是一愣但話沒講完立馬收住,看他樣子怪怪的陸文杰有點不解,中年男子緊忙又道。
“沒事沒事,上課時間你怎么在這里,這可是違反校規(guī)的。”
“又是校規(guī),我又沒惹是生非,這里的院長就是個白癡,若是拉肚子還不行別人上廁所了嗎?對了,你是什么人?”
“???我,我就是一個教課的。”男子憨笑。
“哦,好了大叔,我要走了,如果有人來這里,千萬別說看到我了?!?br>
見對方點頭,謝過之后陸文杰朝后仰頭瞧了瞧,見沒人,便開始返回,他并沒注意到此時中年男子眼中冒出來的憤怒,但他好像聽到背后有人喊了句院長,也沒太留神。
主院這里雖然會嚴格管控學生的異能力,但是也會存在一些惡劣違紀的學生,就比如剛才見到的渾天團。
不管好與壞,現(xiàn)在都不能跟他們產(chǎn)生糾葛,此刻要趕緊離開這里,陸文杰心想著加快了腳步。
葉一美早在陸文杰被協(xié)同會扣留時已經(jīng)回來,但是問過司機老黃也在附近找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陸文杰,當下就感到不妙,雖然再三叮囑,但她了解陸文杰受不了寂寞的性子,怕的是他會惹出什么亂子來,于是告訴司機老黃若見到陸文杰回來,叫他千萬不要再亂跑了,而她去問問協(xié)同會的人。
學院的占地面積很廣,從校門口到院尾直行都要走個將近二十分鐘,畢竟是容納兩萬多師生的院校,教學樓、公寓、以及各種各樣的訓練場所多不勝數(shù),即便是入校一兩月的學生若不是有學院發(fā)放的指示工具都極有可能迷路,而陸文杰這胡亂的一跑,想要回去可就犯難了。
四周環(huán)境給陸文杰的感覺如同走進了一個小城市,不同的是沒有喧鬧的轟鳴,沒有穿梭不斷的人群。
撓著頭,陸文杰突然找不到了方向,迷茫之中幾經(jīng)胡亂穿行,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綠林,可以瞧見深處有個似山非山的土丘,頂上正有幾個人在撕扯。
張大眼睛望了好久,感覺不應該是之前的那干人,于是陸文杰便小心的摸了進去。
一般學生打斗在學校里是平常不過的事了,但是另陸文杰驚奇的是,山頂那幾人正追著一個老人,而且想要靠前又不敢的樣子,更加不解的是他們個個都帶著防毒面具。
隨著陸文杰慢慢的靠近,山上幾人的樣貌逐漸清晰起來,但可以形容的只有被追趕還帶著一臉嬉笑的人,這人遠處看上去稍顯駝背舉止投足也像似個年邁的老者,但是湊近了一瞧又感覺是個多年胡子未剃的學生,一身的邋遢像,而追他的幾人一直在喊他‘老毒物’。
聽的陸文杰多少有點了解,之所以帶防毒面具跟這老毒物有關系吧,哈,這個人感覺很有意思啊。
就瞧著老毒物嬉笑著朝后退,直到退到山頂?shù)倪吘?,腳后跟處都有石土滑落,這時老毒物的臉上有了變化,開始祈求面前的幾人來。
“哥幾個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br>
“好好說個屁,你把我們老大養(yǎng)的貓都熏死了,你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哎呀,抱歉了幾位,我真不是有意的,只是趕巧,真的趕巧,放我走吧。”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平時不放屁,為什么見到老大的貓才放,你是沒見到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可太他娘可憐了,那舌頭吐的都有五寸長?!?br>
“真不怪我啊,新陳代謝這東西誰能控制得了?!崩隙疚飻偸直硎緹o奈。
“別人控制不了可以,你控制不了就不行,你可是老毒物,屁里含的毒氣成分你自己不清楚么?”
“虎哥,別跟他廢話了,不揍他一頓他不會老實的?!?br>
經(jīng)身邊的人一提醒,帶頭的人也不再說,揮起手中的棒子就朝老毒物打去,后者頓時發(fā)出聲聲慘叫。
這一切陸文杰看得清楚,雖然跟自己無關,但是見著有人被欺負,他可是憤憤不平,更何況聽起來竟然為了一只貓,這也太離譜了。
“住手!”
大喊一聲,陸文杰便現(xiàn)了身,朝附近找了找,然后順著斜坡路爬了上去。
突然出現(xiàn)個人,另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更驚訝的是這小子怎么不帶防毒面具,打人者肯定是這樣想的,所以僵楞在原地直等到陸文杰來到身邊,這才問。
“你是什么人?”
“管我什么人,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老弱病殘,還有沒有人性了?”
說著陸文杰又是幾個大步擋在老毒物面前。
“頭兒,我看他是新生,傻傻呼呼的都不知道自己跟個炸彈在一起。”
“恩恩,我也覺得?!?br>
帶面具的幾人小聲嘀咕過后,帶頭人抬起木棒子指向陸文杰:“奉勸你小子一句,這事跟你沒關系,趕緊走開,離那老家伙遠一點,不然有你會倒霉的。”
“不用你操心,我剛才已經(jīng)聽到了,屁很臭對么,沒什么大不了,反而你們因為這個欺負人對么?”
“你懂個蛋!死掉的可是我們老大的貓!”帶頭兒人話中充滿了憤怒與惋惜。
“不就是只貓么,你們老大是誰,我去跟他談。”
“呵呵,可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見我們老大?”
“呦,聽意思這人還挺牛掰的,你就說叫什么。”
“我們老大可是大名鼎鼎的陸文杰!”
此話一出,陸文杰猛然一驚,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而對方幾人看到陸文杰的樣子很是得意。
“怎么樣,嚇到了吧,哈哈,所以你小子快給老子滾開?!?br>
陸文杰驚愣,不單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是他突然想到曾在罪獄通道時那位將死老者的委托,他曾委托去找一個叫陸文杰的人。
看來這學院中果真有個和自己同名的人!
想到這里陸文杰又驚又喜,迫于心切急忙抓住對面的人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能不能帶我去見他?!?br>
“這……”
對于陸文杰這一問,對面幾人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反而身后的老毒物哈哈一笑,“陸文杰只是個傳說而已,誰也沒見過這個人,他們幾個也只不過是頂著陸文杰手下的名號裝腔作勢罷了?!?br>
“誰說的,我們可有紋身,你瞧!”
對于老毒物的拆穿,面具幾人有些驚慌,忙將上衣脫掉,然后將后背展示給陸文杰他們看。
這幾人的后肩處都有個字樣紋身,刻著‘陸文杰’的名字,老毒物繼續(xù)嘲諷那是他們自己故意紋上去的,然而細盯了好久的陸文杰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直搖頭。
“這筆跡好像是我的!”
“什么?我沒聽錯吧?這家伙說是他的筆跡?哈哈哈……”
“滾蛋吧臭小子,竟然比我們還會裝,也不照照鏡子,你算哪根蔥?!?br>
身邊的人都在嘲諷陸文杰,而他好像都沒聽進去,一臉的驚恐卻始終無法消散,自己的筆跡怎么會認錯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呆滯了許久,陸文杰猛地搖了搖頭,以便阻止思想上的混亂,緩過神來時時老毒物已經(jīng)躺在地上,臉上還多了幾道淤青,再看之前的幾個面具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陸文杰將老毒物拉了起來,然后很心切的問道:“學長,剛才那幾個是什么人,他們去哪里了?”
“哎呀哎呀……兄弟受累,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之后我慢慢跟你說,馬上快下課了,我要趕緊走?!?br>
“這……好吧,你是不是腳受傷了?來我背你,你住哪,我可不認識路?!?br>
本打算追尋那幾個面具男打聽紋身是如何而來,但見老毒物受傷,陸文杰又不好拒絕,于是答應下來。
“去檔案館,我給你指路。”
哦了一聲,陸文杰背起了老毒物,在后者的指引下快步走去,此時已經(jīng)距離他離開校車超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卻絲毫不知葉一美現(xiàn)在都急瘋了。
為尋找陸文杰,葉一美找到了協(xié)同會的朋友,但大家表示都沒有見過,隨后也幫她尋找了一番,結果依然是失望的。
情急之下的葉一美,思前想后之下決定去教導處探探,結果發(fā)現(xiàn)領導們匆匆忙忙都進了會議廳。
此時是上課時間,除了協(xié)同會紀律團的人,根本沒有人會來這里,所以葉一美的出現(xiàn),校方肯定是不曉得的,更沒想到門外有人偷聽。
葉一美也并非有心,只是偷偷跟到了會議廳想要看看‘白小受’是否在里邊,因為看各位領導的樣子很是急切,所以她擔心會不會是‘白小受’又闖了禍。
透過門窗偷瞄了一眼見‘白小受’不在,葉一美松了口氣正要走,突然屋內‘咣’的一聲,然后便是院長的憤怒。
“老李這都是你的好主意,那陸文杰分院接二連三的闖禍不夠,竟然都跑到這里來了,就在剛才還罵了我一頓,這次說什么也不能聽你們的,分院那邊教學期一過,立馬送他走,千萬別來這里!另外去查一查這小子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