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句說的都是“以后”，可她聽見的都是一個個“不許”。
許贊閉著眼睛，沒有情緒：“我知道了霍先生……”
霍廷昀終于放開許贊時，外面已是一片濃黑夜色。
許贊閉著眼睛，無聲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在劇烈地起伏，如果不是臉上那一抹誘人酡紅，她看上去就像一個美麗的人偶。
霍廷昀饜足地靠在沙發(fā)腳，懶懶望向許贊的目光，有一絲無奈。
他也不想這么狠，可一沾到她，他就失控。
許贊勉強恢復了一點力氣，軟軟坐起來，聲音啞的幾不可聞：“幾點了？”
霍廷昀看了一眼手腕：“十一點?！?br>許贊一驚，匆忙穿衣服，腰腿還軟著。
霍廷昀皺一皺眉：“太晚了，住這兒吧。打個電話和你外公說一聲?！?br>“手機，剛剛落在……那邊了。”許贊頓了頓，本能地繞過了霍宅兩個字。
霍廷昀把自己手機扔到她面前。
“不用了?！痹S贊干脆地拒絕，她可不想讓外公的號碼留在他的手機上。
穿好衣服，想了想，她轉過身：“霍先生有現(xiàn)金么？借我一百塊可以么？”
她聲音有點啞，有點冷，明明惱了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霍廷昀坐在地板上，看著她板著的小臉，很想把她穿好的衣服再扒下來一次。
他垂眸對自己笑了笑，認命地起身穿衣服：“我送你?！?br>“不用了?！痹S贊快步往門口走，她一分鐘也不想再和他在一起。
可她打不開房門。
霍廷昀拎起車鑰匙，從容走過去，手指兩下?lián)荛_她衣領，微傾身看她眼睛：“許贊，別矯情，那一套不適合你?！?br>許贊低頭看一眼自己領口，大片曖昧紅痕，遮都遮不住。半夜三更這樣出去叫車，確實不明智。
她撇開眼，不再說話。
晚風微涼，一路霓虹流光溢彩。
車里一片安靜。
霍廷昀單手扶著方向盤，開得很穩(wěn)，他沒說過話，但周身的氣息都是平靜愉悅的。
許贊閉著眼睛假寐，她確實有些累了。
車停在許贊樓下，她開門下車。
“晚安。”霍廷昀轉頭對她說，她裝作沒聽見，匆匆走進明亮的一樓大廳里。
電梯間側對單元門口，電梯很久不來，許贊余光看到，霍廷昀的車一直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