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毫不猶豫就擋在了蕭如月的面前,“你們誰也不許動我家郡主!”
“傻丫頭,本郡主好的很。諸位大人因?yàn)橛X得我像腦子不清楚的人么?我倒想瞧瞧他們哪個(gè)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笔捜缭掳丫G衣拉到邊上,面上毫無懼色,見狀,家丁丫頭們誰都不敢動手了。
司徒倩氣急敗壞:“你們都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這個(gè)賤人綁起來送回后院去!”
岐山王也跟著沉聲命令道:“把五小姐綁了,送回后院去!”
下人們架不住岐山王的命令,把蕭如月給包圍了,綠衣張開雙臂擋在蕭如月身前,誓死護(hù)主:“你們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誰都不許動我家郡主,郡主沒瘋!”
“跟她廢話什么,抓起來!你們不來,我親自動手!”司徒倩叫囂著,就要動手。
蕭如月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表面上不動聲色,手上卻用了十足的力道,司徒敏平常粗活累活做多了,力氣自然比司徒倩要多許多。
她“敏兒僥幸找到了當(dāng)年為我母親收斂的王婆婆,還請各位大人一同見證?!笔捜缭旅娌桓纳厮﹂_司徒倩的手,吩咐傳人證上來。
一個(gè)老媽子模樣的人被帶了上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諸位王爺大人,民婦十年前是在岐山王府當(dāng)差,那次王妃薨世之后,民婦替王妃收斂......十年前,王妃她的確不是病死的。是,是被人掐掐死的......”滿堂的皇親國戚達(dá)官顯貴,有夠她怕的。
“你胡說什么?!”
“是,不信的話,我敢開棺驗(yàn)尸?!?br>“你撅你母親的墳,你就不怕遭雷劈么?”司徒杰吹胡子瞪眼,看樣子都要?dú)⑷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心里有鬼。
“我沒做虧心事,就算有雷也不會劈我。父王在怕什么?”蕭如月一臉無辜。
在場的賓客個(gè)個(gè)都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城府極深,看岐山王司徒杰這樣,大家心里都有個(gè)譜了。
岐山王臉色都快成豬肝色了。
王婆婆身子抖動如風(fēng)中落葉,渾身大汗淋漓。
蕭如月輕聲安慰道,“王婆婆,你不用怕,有什么話盡管直說。在場這么多為王爺和大人,大理寺卿宋大人也在,都能替你做主。”
王婆婆抬頭看了蕭如月一眼,原本是很害怕的,可是蕭如月的聲音仿佛能安撫人心,她這么一說,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王爺,王爺他給了民婦一大筆錢,并且警告民婦,永世不得再回來。白姨娘她更不準(zhǔn)民婦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否則就要?dú)⒘嗣駤D全家。這么多年,民婦一直流亡在外,有家不敢回,還往諸位王爺大人做主啊......”王婆婆越說越難過,聲淚俱下,涕淚橫流。
在場王侯公卿們的臉色全變了。
蕭如月的臉色自然也沒有多好看。她能找到這個(gè)人,都是多虧了司徒琛的幫忙,皇帝想找個(gè)人,就好辦多了。一開始她就覺得王妃死的蹊蹺,可是沒想到,找到這個(gè)王婆婆之后能挖出這么多東西來。
“司徒敏你這個(gè)小賤人你......你竟敢誣陷我娘和父王,你......”
“我是不是誣陷,自有大理寺去徹查。你有何資格出言置喙?姐姐以為自己干的缺德事就少了么?為了拿到先帝賜給我的婚書,你把同父異母的我這個(gè)親妹妹往死里打,我險(xiǎn)些就抗不過去了,若不是有我母親在天之靈保佑,我也還真就如了你的愿了?!?br>“你......”司徒倩胭脂涂得殷紅的嘴唇一上一下,目光怨毒卻一個(gè)字都說不出口。
蕭如月轉(zhuǎn)向旁邊的新郎官葉修,“葉大公子,你原本是我司徒敏的未婚夫,今日卻三媒六禮抬著大紅花轎來迎娶我姐姐過門的,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犯了欺君大罪,輕則你一人掉腦袋,重則是要滿門抄斬的??赡阒恢滥阗M(fèi)盡心機(jī)要娶的,是個(gè)什么樣的女子?白姨娘為了姐姐能嫁個(gè)好人家而四處張羅了這么多年,總算找到個(gè)冤大頭了。我這個(gè)閱人無數(shù)的姐姐跟了你,也算是尋了個(gè)好歸宿,你能棄禮教俗念于不顧,勇于追求真愛,真是可喜可賀?!?br>蕭如月立刻加重了“閱人無數(shù)”四個(gè)字的讀音,意有所指地凝了司徒倩一眼。
葉修的喜袍紅得像個(gè)粽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司徒倩,“好啊你,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我沒有啊,我只不過......”司徒倩百口莫辯。
心里有鬼的人,自然會做賊心虛。"